唐越见公良飞郇走了出去,忙几步跑进寺庙将还插在薛承远身旁那只剑拔下来,大手一挥对身後的随从道:“将这两人抓起来。”
几名蒙面人便拿著绳套,准备将薛承远和福全绑住。
福全见这副架势,忙喊道:“凭什麽抓我们,放开!”
薛承远想了想,现在这样的状况,难道还和他们这一群人硬拼吗?於是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屈服。
“大人,您的剑”唐越走到公良飞郇身旁将剑递上前,恭敬的道。
“嗯”公良飞郇点点头,接过剑,看了看渐变晴朗的夜空,道:“明日应当没有风雪,你速将这几人遣回京城。”
唐越道:“是,大人,那您呢?”
“还有些事,随後回去”公良飞郇淡淡道,无意过多透露自己的行踪。
这时几个人正押著薛承远和福全从古庙内踏了出来,庙外雪地上被束缚的元庭倦怠而不经意的抬眼一看,却霎时露出了震惊不已的神色。
元庭脸上表情的变化没有逃过公良飞郇的眼睛,原本对这古庙中藏著的两人就有些起疑,这下更是肯定了公良飞郇的直觉。
“带过来”公良飞郇转过身,对著押解薛承远和福全的随从勾了勾手指。
福全怒目相视著道:“放开我们!放开!”
公良飞郇看了看元庭,又看了看薛承远,似笑非笑的狡黠发问道:“你们,认识?”
薛承远没有回答,福全也是张著嘴愕然的看著元庭。这时倒是元庭开口了,收敛了脸上初见他们时的表情,低声道:“不认识。”
“真话?”公良飞郇唇边抿起了一丝笑意,负手走到了薛承远身旁,沈沈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洞察这个一直尚未开口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麽,轻问道。
接著又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元庭,挑眉笑道:“假话?”
福全见薛承远还是一副漠然的神态,既然元庭都说不认识,想必此刻承认对彼此都没有什麽好处,忙答道:“我们只是过路人,怎麽可能认识……”
“我没问你”公良飞郇截断了福全的话,还是在打量著薛承远。
玄仁之中很多贵族都需要依靠昂贵的装扮衬托自己的身份,而这种穿著布衣却难掩高贵气质的人却不多见。想来,必定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公良飞郇道接著道:“怎麽?听不到我在问你麽?”
薛承远於是摆过头有些轻蔑的看了看他,还是没回话。
“哦?听到了?但是……不想答?”公良飞郇看他有反应,知道他还是听见了的。
“不是!我家公子……他、他是哑巴!”福全了解薛承远高傲的性子,看出薛承远真是不想搭理眼前发问的人,忙解围道。
公良飞郇低低一笑:“哑巴?”,伸手唰的抽出了身侧带著剑鞘的长剑,疾转两下劈到了薛承远的膝盖边侧。
这一下力道用的不轻,薛承远一腿弯曲狠狠皱眉,疼的咧了咧嘴,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呻吟。
公良飞郇的心情似乎不错,见薛承远被打了还是忍著一声不吭,笑道:“果真是个哑巴”,又将剑柄移到了薛承远的脸上,轻轻拍了拍,有几分戏谑的摇了摇头惋惜道:“只是长著这麽张清俊的脸,却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
薛承远抚著疼痛的膝盖,听眼前这个男子竟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如此调侃自己,脸上瞬时也是火辣辣的一片,猛抬起眼定定的看著这张面孔,心中怒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这笔帐我记下了,咱们来日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