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装修成东瀛传统风格的会客室里,龙飞和甲山天启盘膝而坐在红木地板上,甲山天启沏好两杯色泽柔浅,宛如碧玉的清茶,双手捧着放在了龙飞面前,然后伸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龙飞心想:东瀛人的礼节也真是够繁锁的,看甲山天启这态度,不会是将他当成未来的女婿了吧。
当下,龙飞心上心下的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几下,浅浅地尝了一小口,只觉入口一片酣香,而且这香味淡雅弥远,在口中久久不去。如此美妙的感觉,不由让龙飞神情大动,忍不住闭目回味起来。
此时,甲山天启小饮一口后,也是一脸陶醉的神情。看着龙飞的闭目回味的样子,甲山天启兴致勃勃地道:“此茶名‘玉露’,来自我们东瀛第一名山甲山的山脚下,是我们东瀛三大名茶之一宇治茶系中的精品。这个名字相传来自你们华厦的一句古诗词里: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龙飞听了,不由赞道:“这茶果然配得上‘玉露’这个名字。入口之下,香味久远而不腻,引人反复细品,神思游荡之间,顿时忘记了不少烦恼。”
说毕,继续端起茶杯,继续品尝起来。
甲山天启见状,不由欣喜道:“从这品茶之道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品质,龙公子果然是一个有情致的人。”
说到这,凝视着杯中的茶道:“我们家乡的甲山,海拔在2300米之上,山上终年积雪,白玉皑皑,让人神往。这‘玉露茶,只是我们甲山的三宝之一,除此之外,还盛产锋锐之极的名刀和娇媚清艳的樱花。”
龙飞听了,虽然情不自禁地露出一脸神往的表情,但心里却知道:甲山天启此话里必然有话。
果然,甲山天启微微地看着龙飞笑了笑后,继续道:“今天见识了龙公子的武学人品以及心性,本人非常地欣赏。不知道小女樱痕,给了龙公子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龙飞听了,暗道:果然来了。
当下略一沉思,想着甲山樱痕那娇美的容颜,丰盈雪白的肌肤,以及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凶狠如蛇的双重性格,不由淡淡地道:“樱痕小姐给我的感觉就像远远看着你们东瀛的甲山一样,白雪浩洁,清丽高雅,冰冷而让人生出想亲近的冲动……”
甲山天启此时一直直视着龙飞,似乎想从他的话里,探查出更多更深的信息。
良久,甲山天启叹了一口气道:“本人膝下无子,只有樱痕一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的同时,又对她寄予了太大期望。小女要有对不住龙公子的地方,还请龙公子多多包容和谅解。”
龙飞听了,不由暗道:这完全是将女儿托付给他的节奏呀。像甲山樱痕这种心性难测的女子,留在身边岂不是一个定时的炸弹!
想到这,龙飞当下淡淡地道:“我可能要辜负甲山先生的盛情了,在下心里其实早已有了中意之人,所以……”
甲山天启听了,脸上虽然表露出难以抑制的愠怒,神情一动间,只见他将手一扬,打断了龙飞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强者对一切的占有和支配从来都比弱者多。一个优秀的男人,身边有很多女人也再正常不过了。以龙先生的实力,再加上我们甲山会社,强强联手,这天下,还有谁能与之争锋?”
说到这,双目寒光一闪地道:“如果我们成为对立面,一直无休止地打下去,最后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见龙飞一时沉默不话,又道:“我们甲山会社是我们整个东瀛国开疆拓土的先头力量,任何人如果敢阻挡,便会遭到我们倾国之力的打击!龙公子的海龙国建国不久,国家贫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树立我们东瀛这么强大的一个敌人吧?”
龙飞听了这,不由淡淡地笑了笑:“既然甲山先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在下如果还拒绝的话,岂不是大煞风景。海龙国和东瀛国之间,关系关国家的利益,在任何时候,国家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包括我龙飞的私人感情。当然,能合作,肯定是好事,但要看两国之间如何个合作法!”
甲山天启听了,意味深长地道:“既然龙公子有合作的意向,请龙先生在此稍住几天吧。到时,本人一定会给龙先生一份大礼。”
龙飞听得神情一动,不由道:“甲山先生如此厚意,在下就一心地期待了。”
说毕,和甲山天启相视一笑后,亲自为甲山天启沏上了一杯“玉露茶”。
就在这时,甲山樱痕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向二人深深地掬了一个躬后,在甲山天启身侧盘膝坐下,好奇地问道:“父亲大人,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呀!”
甲山天启回头看看了甲山樱痕,一个脸慈蔼地道:“当然是在聊你的终身大事了,龙公子人品气度,很得为父喜欢,你要好好努力了!”
甲山樱痕听了,玉靥立时一红。
而一旁的龙飞,正举杯品着茶,闻言差点喷了出来。
这一天,龙飞在甲山天启的陪同下,和德乌干,以及黑手布朗正式地见了一面,众人一时之间,面上虽然一团和气,心里却各有打算。
当晚,龙飞参加完丰盛的晚宴,喝得面红耳赤地回到房间时,只见甲山樱痕身着一件雪白的睡袍,手上拧着一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风情无限地半依在他的床上。
此时的龙飞,心里已经有几分醉意。眼前的情景,不由让龙飞心里一乱,正盘算着如何打发这个妞离开,好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
甲山樱痕见龙飞进来,便轻轻地向龙飞举杯示了示意。
龙飞见床头柜上放了一瓶红酒和另一只盛了红酒的高脚杯,当下心里叹了口气,拧起红酒杯和她碰了碰。喝了一口后,坐在床前一脸淡然地道:“你不会真的是听了你父亲的话,就主动来陪我吧?”
甲山樱痕一时没想到龙飞居然会这么直白地问,一时间玉靥一静,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龙飞看了看甲山樱痕又道:“上次在暴雪大厦,你父亲是不是也授意你去陪德乌干……”
甲山樱痕听得不由神色一变,一脸羞怒地坐了起来,盯着龙飞看了一眼,一脸的幽怨地下床了。走到门口,又狠狠地瞪了龙飞一眼,骂道:“你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蠢蛋!”
说毕,用力地打开门,怒气冲冲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