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
薛定方太激动了,忘记了现在在什么地方,居然上前要去仔细看看这个朱砂痣。
然而一个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挡在了前面,陆远道。
他停下脚步。
站在那里不动。
“定方,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不怪薛老夫人呵斥,薛二爷失态了
而且对着的还是已婚之妇。
但是看到兰夫人时,她也是震惊了。
“这个?”
老夫人默默收尾。
“那是远道的侧夫人,兰夫人。和言书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长得像而已。”
“不乖老姐姐你误会,刚开始我以以为是言书。”
薛老夫人平复下来“原来如此。”
薛定方也回过神来,“原来是兰夫人,在下失礼了,只是兰夫人长得太像我一个故人。”
兰夫人:“是吗?”
“嗯。”
这个插曲没有维持多久,晚上的这顿饭格外沉默,薛定方时不时瞥上一眼兰夫人。没有关注江南春。
这倒是让她自在不少,饭桌上的菜虽然是素菜,但色香味俱全啊,因此江南春埋头苦干。
一个男人盯着你的心上人看,你能舒服吗?
是个男人就不舒服。
再一看,旁边还有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碍事人,陆远道踩了一脚江南春。
吃得正嗨的江南春,咳咳咳!
眼睛瞪得很大,看向陆远道。
陆远道看着自己的碗,没有看她,江南春想了许久,拿起筷子架起一筷子菜给陆远道。
“侯爷,你吃”
陆远道一口气逼死!
江南春眼疾手快,又夹了一些进自己的碗里。
陆远道!!!?
这是断了她吃喝了吗?到这来演饿死鬼。
陆远道的脸越发黑了,他默默吃着碗里的东西。
兰夫人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一个晚饭,草草了事。
各怀心事。
只有江南春扶着老夫人送走了薛老夫人。
“哎,怪我。”
老夫人叹息地说“当初是我生病了,言书为我求药才被贼子捋了去,害她没了性命。”
“她用生命,保住了陆家的名声。”
“不管如何,这辈子都是陆家欠她的,这样说南春你能明白吗”
明白?
这是要告诉她,言书对陆家有恩,如何也不能让人辱了去。
“南春知道,言书姐姐是一个好夫人。”
“嗯。”
用力拍了拍江南春的手,老夫人这才扶着身边的丫鬟,进了房间。
江南春转身看到了陆远道,他看着江南春。
“侯爷这么看着南春做什么?”
“你变了很多。”
“人,总是会变得,但爱你的心不会变。”
江南春望着陆远道,“十年,时间很长的。”
眼神似乎变了。
“你死心吧,我和你永远不可能。”
说出来的话冷冷的,带着一丝丝杀意。
树影婆娑,明月当空,陆远道的脸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我会的。”
江南春回望月亮,很圆。
走在小石路上,孤影绰绰。
江南春回去睡了。
忽然她觉得自己心上一凉,低头一看,一把长剑刺穿她的心脏,血汹涌而出,她软软倒下去。
江南春,你去死吧!
啊!
江南春满头大汗,坐在床上。
持剑的人,正是薛定方,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寒冷。
刺出的剑丝毫没有犹豫,快、准、狠。
那种生死之间的感觉太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