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桑妹妹,你怎么对客人这样呢?”
那声音娇媚而又威严,威严又不缺温柔。
声音细腻不说,甚至能够让你产生一种心情舒坦的错觉。只是北冥昼歌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北堂孤曜的“王妃”,樱紫涵。
樱紫涵不愧是美人胚子,桃红色的长裙飘飘而来,高腰的长裙一直系着,上身穿着窄袖的短襦(rú),手腕甚至有着三丈多长的雪白披帛(bó)。
她的肤色白得近乎病态,高高的额头,深深的眼睛,睫毛又长又浓密。
气质高贵,这样的高贵并不刺眼,反而是极其的动人,让人迷醉,因为即使是高高在上,也忧郁得让人心痴。
只是她嘴角露出来的那抹淡淡的笑容,倒是让觉得有点和她忧郁恬静的眼神很不相称。
虽说北冥昼歌对樱紫涵的身份不太清楚,但还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的。
听说,樱紫涵和北堂孤曜表面上是完美夫妻,暗地樱紫涵投怀送抱,可惜北堂孤曜不领情。
北冥昼歌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领情,因为他不敢啊!
只可惜,这个长得貌美的姑娘就这样被北堂孤曜的冷漠给浪费了。
啧啧,若是换做她是北堂孤曜,早就把这个能屈能伸的美人儿压在身下,夜夜承欢。
好一个樱紫涵,装得了绿茶婊,做的了白莲花。
北冥昼歌真的见识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她刚才那一句话,就她说完话之后练旎桑眼底闪烁的惊讶,以及收回手的那个动作,北冥昼歌就断定,她在北堂孤曜的后宫的地位很重要,而且权位很高呀!
只是,她对北冥昼歌的威胁不大。
因为,她不是北堂孤曜的后宫之一。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北冥昼歌缓缓抬起眸子,翻个身,佯装着继续睡觉。
既没有起来的意思,甚至是更加的不想要打理眼前走来的人。
这下,可是把练旎桑给彻底的惹怒了。
她抬起手直直的指着北冥昼歌,气得直跺脚,怒骂:“姐姐,可不是我想对她怎样,实在是她太没有礼貌了,我刚才是在教育她。”
“旎桑妹妹,这可是殿下请来的贵客,咱们不可对她如此。”樱紫涵唇角挂着笑容,眼底分明带着冷意。
好一个危险的人物!北冥昼歌在心里想。
练旎桑一听到樱紫涵竟然这样回答,心里更不爽了。“可是,你看她,你看她啊……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儿的样子,见了真的好可恨啊!既然是客人,怎么也应该知道基本的礼貌吧?”
“我好心好意的带着姐妹们来和她打招呼,她竟然叫我们滚!”练旎桑说得绘声绘色的,虽然没有变本加厉,添油加醋,但还是有点情绪化。
自然是在樱紫涵的耳朵里让她有些不满。
不过,她不像练旎桑那样沉不住气,而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躺在吊床上的女子,一头的金发,那双闭着的眼睛,以及被风轻轻一吹就能够款款而动的轻纱绫。
白色的轻纱绫飘荡在红色的外衣间,看起来如此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