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昼歌好笑地摇头，随手又将瓷瓶抛了回去，东方凌薇接过毒药，往包袱里随意一扔，继续看向北冥昼歌，等着她的答案。
良久，北冥昼歌才给出了一个答案，可是这个答案太模棱两可。
“快没命了，并不等于就没有妖力。”
东方凌薇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样的，大家都以为北冥昼歌当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而北冥昼歌却从来没承认过或者否认过大家的猜测。
莫说是泯灭城的影卫，便是她东方凌薇，若不是北冥昼歌刚才随口说出自己修炼的那些弊端，她也不会怀疑北冥昼歌病重但是力量还是未减。
东方凌薇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看来，妖王是自寻死路了。”
“那也不尽然。”
北冥昼歌从不会过度自信，她只会在事情发生前做好一切打算，这也是为何她从未失败的原因。
东方凌薇起身，越过北冥昼歌，进了马车。
北冥昼歌跟着进去。
两人依旧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这一次，东方凌薇没有闭目修炼，她只是仔细盯着北堂胤，不言不语。
即便再淡定，被一道目光灼灼盯着，北冥昼歌也无法静下心来，她索性放下书，直视东方凌薇：“东方姑娘，你有话说？”
东方凌薇果然开口：“北冥昼歌，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北冥昼歌并未直接拒绝，他勾了勾唇，问：“愿闻其详。”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和妖王有什么过节，但是也没听北堂胤和我提起过，但你父亲……也就是萧王，怎么说也曾经是妖王北堂拓拔的手下，如果哪一日北堂拓拔非要收回你们的泯灭城，变为自己妖夜国的一个地盘，那萧王肯定也是无能为力的。”
“如果说你们想要获得自由，还不如自立，或者说掌握和妖王一样同等的实力，那么，妖王就不会轻举妄动了。”
“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人质。”
此时的东方凌薇刻意的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北堂胤。
北堂胤似乎猜出了东方凌薇的想法，知道是在劝说北冥昼歌，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原本泯灭城是比较强大的，可是就因为有一个外人不知道的折月女王甚至成为妖族的禁地，如果现在大家都知道折月女王其实并不是传言中的那般。
恐怕会有很多妖民来抗议了，毕竟曾经的萧王可是和父王的名声一样响亮！
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父王却让昼歌患上重病，依次来牵绊北冥冷萧，如果这样的事情被知道了，一旦有人抖出去，那么，妖夜国的未来恐怕就要面临一场战争。
换一种方式，如果只是单方面的和解。
父王让位，或者泯灭城自己为单独的小国，说不定就会避免这场纷争。
只是，北堂胤没想到夫人竟然没有为父王着想，而是替北冥昼歌说话。
北堂胤冷冷看着北冥昼歌，发现她也没有吭声。
反而是东方凌薇一脸热情的继续说道：“妖灵山也不过是一个小地方，而且，硕大的妖夜国其实也没有多少地盘，若是你父亲想要泯灭城的所有权，难道妖王还敢吞声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