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菀顿了顿,勾起唇角,又道,“我想,官老爷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上了县衙,这宝哥儿固然有错,但念在是一个孩子定会从轻发落,倒是孩子的父母估计是要被打几十个板子以惩戒教导无方,然后丢进牢里坐上了十年五载的牢,到时候还有没有命出来这都是一个问题。”
“胡说!这事情是宝哥儿干出来的,和爹娘有什么关系!”陆东兴连忙反驳着,但是话到了后面到底有些底气不足。
“是你们身为爹娘管教无方还教唆孩子犯下这等大错,你说,和你们有没有关系!念在同村的乡里乡亲的份上,只要你们赔了银钱我就不报馆了,你们守着那点银钱去坐牢,还不知道将来还有命没命出来继续守着家里那点钱,何必呢!说不准,官老爷抓你们进牢,还会将你们家里的地和屋子判给我家当赔钱呢!”陆紫菀耸耸肩,“我今天给你们面子,你们既然不要,那行,那就报官吧。”
陆东兴和陈桂华吓的面面相视半天没有吭一声,倒是陆金宝早就吓得不停的哭着,“爹娘,以后我去别人家偷东西再也不馋嘴了,不要送我去杀头~我不想死啊,爹娘~以后我再也不嘴馋~”
“别!别报官!”陈桂华连忙摇头,但是随后支支吾吾的又说不出别的话来。
“这冤有头债有主,我就不信,把宝哥儿送官府去了,还要让爹娘负责任!”陆东兴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相信。
“这东兴是傻子吗?大家谁不知道县衙里的差大爷和陆家三房关系好,当初他们家搬迁的时候,那差大爷可全部都来喝了酒,就连那郡主还有那什么世子的都来了,这摆明了陆家三房现在有后台,这陆东兴家的儿子烧了她们家,损失了那么多的银钱,这要是赔不出银钱人,人家可不就会和官老爷打声招呼再给上些银子,把你们全家都丢进牢里,让你们一个个都活不到那时候!”
围观的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陆东兴,那一句话出来,就好像这事情官老爷要怎么处理最终都看陆紫菀的意思了。
“说的有理,那县太爷的侄女不是那白家的大少夫人吗?那也就是白家小姐的亲嫂子,白家小姐和菀姐儿那关系好的都姐妹相称了,到时候,说不准,无需菀姐儿开口,那白家小姐都要站在她那一边,和她家嫂子说两句话,然后那县老爷的侄女和县老爷再说上几句话,这事情该怎么办,那不是全部都看菀姐儿的意思了!”
别人不知道内幕,但是陆紫菀一听到大家提起李家的姐妹倒是一阵冷笑,这事情要是真的闹上县衙那里去,若是县老爷昏庸一点,那李琴那么讨厌她,只要李琴要和她唱反调,那这个事情还真就不知道要往哪里发展了。
这是,她算准了陆东兴没那个胆子和她去县衙,贪生怕死,就怕他自己进了县衙就真的再也出不来,果不其然,一听那些人说起自己和县衙里的人的关系,那陆东兴一下子就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