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再次给花梨画地为牢,紧紧的困在这个琴村,犹如她初来这个世界一般。
并不是村子的人困住花梨不让她走,相反的,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走不出去,一天24小时,有将近十七八小时是看不见的,她能怎么走。
大概真的是和外界隔离了,这村子,真的很淳朴,村子很大,大概是整个悬崖下的面积,可村子的人,却不多,似乎也才几百口人,还加上小孩。
村子里的人,人人都相识,对于花梨这个“天上来客”也是万分的照顾,知道她时常会看不见,她的身边总是会有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陪着照顾她。
“花梨姐姐,你每天就坐在门口,想什么呢?一想,就是一整天,我们村里有的人在猜,你是不是摔傻了,我和小宝就和他们说,你没傻,你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和我们说故事呢!”
大宝小宝是一堆双胞胎兄弟,两个兄弟,性格开朗,话多,他们和力大叔家的诚儿,是最经常陪着花梨的,也是唯独听过花梨讲故事,将外面世界的事情的人。
“花梨姐姐,我们村子里有很多婶子再猜,说你以前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是不是啊?大户人家,是长怎么样的?我们村做的琴,听大人说,都是卖到大户人家去的。”
两小孩就像是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而花梨,大多时候,不怎么回答两个小孩的问题。
花梨也不知道她每一天一睁开眼睛以后,坐在门口是为了什么?似乎她心里在等,可是,等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谁能来到这里来找她?
那么高的深渊,在白海镇,花梨肯定是个已经死了的人,她再次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么,白安泽是不是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后悔不带自己离开那里?
时间,如指间沙,你握得越紧走的越快,可你,慢慢的松开手以后,却发现,它却像一把水一样,霍的一下,还是消逝了。
花梨不知道她在村子里过了多久,唯一变的,是她越发上拔的身高,还有属于一个女人越发明显的身段,她来了初潮,从小丫头,变成了真正的小姑娘。
而她的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更不好,看不见的频率渐渐的减少,有时候能好几天没事,可若一复发,看不见,就不像之前那样是一小会,反而会是一两个时辰,甚至是一天。
眼睛正常的时候,花梨就当起这个村落的孩子头,当村子里唯一的教书夫子,她托人在外头带了些书本和笔墨纸砚回来,便在空地上,教起小孩子们读书识字。
她带下来的银钱,若在这个小山村生活,足够她挥霍好几辈子,故而她成了这个村子里,最受人羡慕和敬仰的姑娘。
花梨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就会选择在院子练琴,琴是好琴,是村子里做琴最厉害的大叔免费给做的,听村子里人说,大叔的亲拿到外头去卖,一把能卖十几两银子,有时候,还能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