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郡主您醒醒啊郡主!”急切的呼喊和手臂的拉扯感将她唤醒,君奺念醒来便看见侍女银瓶端着满满的水盆走过来,急忙坐起身,“我没事,你这是作甚?”声音极其嘶哑。
一旁的银娴急忙起身跪下说道,“郡主,您可把奴婢们吓坏了,您在夜间不断哭喊,那模样瞧着十分的痛苦,奴婢们怎么唤您都不醒,折腾了一夜,银瓶也是因为担心郡主您,一时间失了分寸,想将您泼醒!”
银瓶放下盆,跪在地上,“求郡主恕罪,奴婢冒犯!”君奺念下床将她们扶起,“你们都是跟了我许久的,既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会怪罪。只是你们说我半夜哭喊,是怎么一回事?”
银瓶银娴对视一眼,银娴开口道,“回郡主,昨儿个奴婢们瞧着郡主睡下了,便也退下了,半夜听见郡主哭声,奴婢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赶来,便看见郡主捂住心口不断地哭泣,任凭奴婢们怎么叫唤也不醒,王爷听说了,派人请了陈医师来,陈医师说是脉象无碍,一切正常,是做了噩梦,至于为何久唤不醒,陈医师也不得而知,王爷守您守了一夜,晨时陛下传进宫去面圣了,据说是有紧急之事,王爷无法推脱,吩咐奴婢们好生照顾着郡主。‘’
君奺念一怔,去镜子前看了自己,眼睛已经哭肿,整张脸上都是泪痕,可见她们并未夸张,君奺念闭眼,“替我梳洗更衣吧。”“是!”“是!”
君奺念踏出房门,便碰见了自己的大哥君思哲和二哥君天扬,看见君奺念,两人急忙上前,“阿念,感觉如何?”“小奺,你现下感觉如何?”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对视一眼,又同时将头扭向不同的方向,君奺念扶额,自己的大哥和二哥从小就不对付,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有相同的地方,就连对她的称呼也是。
君奺念笑着上前一手拉一个人胳膊,“大哥二哥,你们就放心吧,我感觉很好的,可能是做噩梦了,但是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君思哲微微皱眉,“一点都不记得了?”“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以前不管是什么梦,但凡是任何一个醒来总会有印象,只是这个梦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君天扬伸手摸摸君奺念的额头,“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听闻你昨晚哭的很是撕心裂肺,怎么叫都没用,难道哭傻了?”君奺念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被误伤的君思哲:“······”
君奺念看见了自家最小的弟弟君梓安,伸手让他过来然后一把抱进怀里,“还是我们安安最可爱了,咦,你脑门怎么回事,怎么红红的?”君梓安“哇”的一声哭出声,君思哲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我还有些早课没有温习,先去一步。”
君天扬瞪着君思哲,看着人安然脱身自己却找不出任何理由,眼神示意他给自己也想一个理由,君思哲装作没有看见,转身翩翩然离开。
君天扬对着君思哲的后背挥了几个空气拳头,转头对上君奺念危险的眼眸,“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嗯?”怀里的君梓安眼泪汪汪的指着君天扬,“姐姐,就是君天扬,他昨天把父王的花瓶打碎了,然后说是我干的,父王弹我脑门,好疼!”
君天扬尴尬一笑,“那不是你小,父王不会下狠手嘛。”君奺念将君梓安放到地上,从旁边侍卫的腰间拔出剑,冲着君天扬就挥了过去,“自己打碎的还说是安安干的?我肯定要向爹爹禀明实情,君天扬!”
君天扬看见妹妹拔剑暗叫不好,急忙躲开,“你来真的啊,小奺我可是你亲哥啊!”君梓安看着君天扬被君奺念追的满地跑,不由得咯咯的笑,还冲着君天扬做鬼脸。
君天扬看着君梓安得意洋洋的小表情,转身一把揪住君奺念的胳膊,凑近人耳旁,“我今天可是要去叶家的,打残了我可怎么去?”君奺念一听说是叶家立马住了手,“你去那干嘛?”
君天扬轻撩头发,“当然是找我的好兄弟了!”君奺念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在叶家还有朋友啊,叶家可是书香门第,你可是声名远扬的浪荡公子,想不明白是谁这么没品位和你这早课打瞌睡的做朋友了。”君天扬噗嗤一笑,“这个没品位的人呢,就是你喜欢的叶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