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谷的深处，素影静静地看着天曜饮酒，她的声音冷淡而坚定：“二十年前，我以身引诱你入情网，可在我向你索要护心鳞，你却宁愿死去也不肯给予？那时的你，是何等的自信。而现在你为了爱，你为何如此自卑，愿意付出一切？这转变，真是令人感慨。”
素影的话如利剑般刺入天曜的心扉，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痛苦的光芒：“你以为你了解我吗？”
他的声音在龙谷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痛苦。“我追寻爱情，有何过错？二十年前，我为你放弃了一切，长生、修为、责任，然而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天曜怒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迷茫。
素影看着天曜，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她低声说道：“对不起，那时我多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那么国家、人类的命运在我眼中都沒有你重要，只有你的存在对我才是最重要的。但我是广寒门的掌门，我懂做为修仙者的责任，我必须保护我的国家和人民，不被妖伤害。我伤害了你，这是事实，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所以我给你一次报复杀我的机会，现在那就动手吧，现在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与，我没有任何怨言，但只有这一次机会，下次我可不会给你机会。”
天曜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紧握着剑柄，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倾泻在这把剑上。他低声吼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素影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天曜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恶人，他的心中充满了爱和痛苦。
但她也知道，他们的世界已经无法回到过去。突然，天曜的剑光一闪，直刺向素影。
然而，在最后一刻，他却停住了手，剑尖在离素影心口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低声呢喃着：“我……我做不到……”他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痛苦和迷茫。
“你知道吗？”天曜轻声说道，“这十几年来，每当我月圆之夜承受巨大痛苦时，都是对你的仇恨支撑着我。但现在，我却无法狠下心杀你”
"然而现在，我却无法对你下手，这样的我是多么软弱。"天曜痛苦地低语。
素影冷冷地回应道："你必须杀了我，为了你自己。我已经不想再做出选择。你是妖主，我是修仙者，我们注定是敌人。我不想再在人类命运和你之间摇摆不定。只有死在你的手中，才是我最好的归宿，这样我就不会亏欠任何一方。"
看着天曜迟迟不动手，素影终于崩溃了，跪在地上大哭："你是妖，你应该是邪恶的。我是修仙者，我杀你是正义的。可你为什么那么单纯善良？现在你让我觉得自己是卑鄙的。二十年前我杀你时，已经做好了接受你的怨恨和报复的准备。可你为什么现在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不做恶？如果你做恶，我就可以说服自己，我二十年前杀你是正确的，我是为民除害。"
素影的哭声在龙谷中回荡，充满了痛苦和迷茫。天曜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剑，走到素影的身边，轻轻地扶起她。"你知道吗？"天曜低声说道，"我曾经以为，恨你会让我变得更强大。可是，当我真正拥有力量的时候，我却发现，恨并不能让我得到真正的满足。"
在天曜的怀抱中，素影再次感受到了曾经的幸福。
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幸福，但当清广告诉她，如果天曜真的伤害人类，那么人类百万大军在他面前将如同蝼蚁，她的宗门弟子和帝王都要求她亲手杀了天曜时，她仿佛被千万把刀凌迟自己心。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被天曜反杀，这样她才能两边都不亏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