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看着锦觅哭的梨花带雨,还撒泼打滚的直呼天帝的名讳,便很是识趣的撒开了她纤细的手臂,随之便接连后退的,撤出了寝宫。
蓦地,方才还压迫阴郁的寝宫内,只剩下锦觅嘤咛呜咽的哭声。
她双手捂住小脸,口中振振有词的一直悲叹自己命运不济,见他沉默不语,还时不时的微微透过指缝来看他到底作何反应。
怎知,他只是沉着一张俊脸,任凭她尽情哭闹……
这可让锦觅瞬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只好用衣袖猛擦着自己而今像小花猫一样的面容,时不时的,还带着怨怼之气的瞪他一眼。
润玉见她哭声渐缓,便缓缓起身,淡定自如的过路她身侧。可那双小手,还是重重的拉住了他荼白色的广袖。
“陛下,陛下,觅儿,觅儿好痛,痛的都站不起来了。”
“来人,去唤岐黄仙官来,为水神仙上疗伤!”
他高呼一声,顺势,从她手中撤回了衣袖。
他本欲离去,可那小人儿却猛然起身,茸茸的小身体,紧紧的贴靠在他的后背上,那小手从背后牢牢的环住了他的腰。
“水神若不愿嫁于本座为妻,那便还请自重!你我男女有别!”
他终于狠下心来,狠狠的掰开了她的手……
见她如此,锦觅算是彻底心急如焚了,她带着哭腔,赶忙说道:
“陛下!觅儿不是不愿生孩子……”
“是不愿同本座生孩子,对吗?”
不容她说完,他便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语,嘴角带着一抹苦笑。
他好似有千万个问题,要与她问个明白,但却总是话到嘴边,难以开口。
“不是!是觅儿怕疼!觅儿看过话本里,凡间妇人生子,疼的险些失了半条命!觅儿,觅儿真的怕疼!”
见他的眉目间闪过一丝动容,她便又趁机扑倒了他的怀抱里:
“何况觅儿的娘亲,便是在生下觅儿后,就身归天地了……”
听她如此哀求,润玉方才还满是冷漠的心,又再次不争气的回了暖。
他不由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锦觅的后背,低声说道:
“孕育子嗣一事,可从长计议。”
他抬手扶住锦觅的双臂,垂眸深深的凝视着她,掷地有声的问道:
“到底何时同本座成婚?”
“陛下,陛下我……”
看着锦觅闪烁其词,他心中的怒气,再次升腾而起。
“水神莫非是把诓骗戏弄本座当成是吃家常便饭一般稀松平常了吗!”
“不,不是的!觅儿从来都对陛下很是真诚。”
锦觅的手臂被他拽的生疼,本想挣脱,可他却更为狠厉的问道:
“为何一次次推诿与本座的婚期!是为了等萧策,还是萧凛!或是压根,就没想过陪着本座千年万年!”
不,陛下,是觅儿,是觅儿年岁尚轻,还没准备好……”
可他却再次冷冽的打断了她的话语。
“还需准备什么?你已与我多次灵修,早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他说的锦觅面颊发烫,她只好小声低语,似是抱怨:
“那,那不都是陛下主动,主动逼我的吗!”
话说,他从未因灵修一事而强逼过她什么,这次次的灵修,多半不是因为替她解毒,便是为了为她疗伤,可在她眼中,竟然全成了胁迫!
“好,很好!那本座今日,便要再逼你一回!”
见他眼尾猩红,满目怒气,锦觅不由吓的一个趔趄,继而,便抬手死死的环住了自己的身体:
“我,我重伤未愈!经不起陛下的接连宠爱,请陛下自重!”
“来人,将水神与本座的婚服呈上来!”
锦觅眼中满是震惊,虽然润玉还未到了强逼她行夫妻大礼的地步,可却疯魔到了连夜逼她成婚的地步吗?
“觅儿,本座觉得,夜长梦多,明日天一亮,你我便拜堂成婚如何!”
“陛下,这,这婚结的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锦觅摇了摇头,一脸不情不愿。
他却抬手重重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觅儿,我告诉你,若是你再不答应,那本座便与你就此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