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润玉略显愠怒的话语,觅儿却一个回身,踮起小脚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
继而,便嬉笑道:
“原来陛下没有生觅儿的气吗!”
“觅儿,莫要转移话题,本座问你,你可见过天下有哪个即将成婚的女子,满心满眼都是除了丈夫之外,旁的男子?再有,轻易的,轻易的便让旁的男子瞧去了自己的身体发肤?”
他不觉皱了皱眉,如今锦觅体内虽然没了陨丹,也只同自己有过深入的肌肤之亲。
可她对于萧策萧凛的态度,依旧暧昧不明,甚至还与萧策稀里糊涂的险些成婚!
她是否还是不懂情爱?或是只对他一人,毫无爱意?
想到这里,他不觉愤懑,本想再度开口指责她。
可那柔软的躯体却再度撞了他满怀,她再次踮起脚尖,深深的吻住了他略显冰凉的嘴唇……
锦觅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于他变得如此难以抗拒,自从与他在仙灵湖中几次互换灵力之后,她的身体仿佛就生出了无数条钩子一般,哪怕心中知道他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甚至同他没有未来!
自己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被他魅惑……
他轻轻的将她抱到床榻边,细致入微的回应着她的浅吻,那双热络的大手,粗暴又温柔的,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继而又到了她前胸的一片香软中……
“陛下,陛下,莫,莫行房事!”
她恢复理智,连声呜咽,艰难的从喉口挤出这几个字来……
他自然铭记在心,可即便加以克制,他也还是恋恋不舍的,强行吻了她好一会儿……
“觅儿,让润玉帮你换上新制的婚服,试试合不合体可好?”
锦觅听着他柔情似水的话语,不由双目圆瞪。陡然之间,从他的怀中起身。
“陛下,陛下我……”
由不得她稍加解释,那张避子药方,便从她稍显凌乱的衣襟中,滑落到了润玉脚边……
看着锦觅满是震惊与恐惧的眼眸,润玉一个抬手,便用灵力,直接将这药方吸入手中。
锦觅看着他全然煞白的面孔,还有那幽深如临深渊的眼瞳,呼吸,都快要凝滞了。
润玉即便不是医仙,又怎会不知,这药方中的麝香一味药,正是女子难以受孕的元凶?
他紧紧的攥住那轻薄如翼的宣纸,手臂,都不觉微微颤动:
“觅儿,你就这么般厌恶为本座,为本座诞下子嗣吗!”
锦觅看着他已然微微扭曲的面孔,长舒一口气,平和的说道:
“陛下,陛下您听我解释,这是,这是觅儿帮,帮萧凛去寻的方子!并非避孕药方,而是清心降欲的方子!”
她索性咬咬牙,如此编排道:
“他,他说,他并不喜欢雀灵!那雀灵却硬逼着他霸王硬上弓,且,且身为一个女子,却对行房之事,欲求不满!简直,简直让人难以消受,所以才出此下策……”
“够了!觅儿与那萧凛都把本座当成傻子一样,任意哄骗欺瞒吗!”
“陛下,觅儿没有哄骗陛下,陛下不如现在唤来岐黄仙官,由他来断言,这配方到底是不是如同觅儿所说的那样!”
可润玉却狠狠的掐住了锦觅的双肩,疼的她的小脸,顿时浮出一片苍白:
“好,那就如觅儿所愿!”
紧接着,他便大手一挥,唤来侍卫:
“即刻将岐黄仙官押解到大紫明宫,再召雷公电母,一同上殿!”
锦觅听着这雷霆之怒,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她怎会不明了,润玉压根信不过她这番谬论,这定是要连累的岐黄仙官遭受雷刑,神形俱灭啊!
她愤然不顾的,跪倒在了润玉身前:
“陛下!对,都是觅儿逼迫岐黄仙官开的避孕药方!”
“将水神,一并带回大紫明宫!”
锦觅望着他那张冷酷无情的面容,她立刻瘫坐在了地面上,她奋力捶打着侍卫的手臂,举动,形同市井小民一般。
她哭喊着嘶吼道:
“好啊,润玉,原来你娶我,就只是为了把我当工具一样给你传宗接代!还好我试出了你的心思,这婚,这婚我打死也不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