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她这次竟然没有再做解释,只是主动抬手环绕起他的玉颈,那芬芳柔软的唇瓣,毫不犹豫的慢慢贴上了他的冰凉的唇。
犹如小鸡啄米般试探的吻缓缓落下。锦觅虽然对他愤恨有加,可却不知怎的,自上次同他灵修过后,自己的身体便不再似从前那般排斥他了。
她果然是个自相矛盾的人啊……
润玉在这细腻又小心的吻中,再度难以把持了。
是啊,她就是他的禁忌与逆鳞。他不觉抬手,紧紧的搂住了她虚弱的身躯,紧的,似乎都快要将她融化入自己的躯体之中了。
他霸道的反客为主,极为细致的吻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吻的她面颊嫣红,轻声低喘为止。
他方才的雷霆之怒居然被她一个浅吻,就轻松化解的无影无踪了。
他这天帝做的,又何尝不窝囊甚至卑微呢?起码在锦觅一人面前,从来如此。
他本想今夜再度与她温存一次,他又怎会感觉不到,她其实对于他的态度,着实少了一丝厌倦,甚至是嫉恨。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敢奢求与她过分亲昵,害怕锦觅好容易才收起的抗拒之心,再度如铜墙铁壁般崛地而起,永远将他拒之千里。
他微微叹气,连忙抬手为她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轻轻捏了捏她如桂花牛乳糕般软糯香甜的脸蛋:
“好了觅儿,快些休息吧,今日你我所说的话语,切莫再让第二人知晓。”
“陛下,若是你不生锦觅的气了,那,那就当锦觅求求你了,求陛下给锦觅月余时日,锦觅定会规劝蛟龙族归顺天界的!”
“本座方才并未允诺你什么。”
看她如此冥顽不灵,他沙哑宠溺的声音,猛然变得犹如一把冰刃一样凌厉。
“陛下,月余时间就够了,觅儿保证,下个月十五之前……”
“觅儿如果有这等空闲,需和萧策还有桑佑相会月余,不如留在璇玑宫内,亲手操办我们的婚礼。”
他强压着一拥而上的怒意,低柔道。
“陛下,若是觅儿解决不了此事,定是不会与陛下成婚的。”
她慌乱的摇了摇小脑袋,那茫然而倔强的神色,在润玉看来,尤为楚楚可怜,也着实令他又爱又恨。
她瞬间,从他怀中起身,小手攥着衣角,兀自的后退了几步。
若是,他能同她尽早有个孩子,会否,她就再也无法逃开他了?
他和她是否能像一对平凡的夫妻那般,过着温馨而甜蜜的生活呢?
他不知道自己怎会突然迸发出这个念头来,他望着满脸五味杂陈的锦觅,悠悠的说道:
“从明日起,觅儿手中打理的一切事物皆可交由邝露处理,觅儿除了要操持婚礼,还要同,同本座孕育子嗣,怎可再为旁的无关紧要之事,劳心费神?”
听到这里,锦觅的脸色大变。如此一说,她岂不是要经常同他有肌肤之亲了?想到这里,她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她从未想过要孩子,更从未想过同他有孩子!在她看来,孩子只能和自己深爱之人一起孕育,可她不爱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爱他!
“既然想同本座谈条件,难道连这个点人妻应尽的职责,都做不到吗?”
看她飘忽不定的神色,他终于怒火中烧了。
他忍不住开口斥责:
“难道,你还是这般厌恶我,厌恶到连个孩子,都不愿给本座留下吗!”
锦觅的呼吸,都快要凝滞了。她的掌中幻化出一方斯帕来,慢慢递给润玉:
“若我愿意留下你的孩子,陛下是否可以立下契约字据为证,答应在我顺利怀孕之后,便赦免蛟龙族一族,以及免去桑佑的谋逆之罪呢?”
这到底是他的孩子,还是她的筹码?
“是不是,等孩子平安降生以后,我还要放你自由,任你从此从我身边消失呢,觅儿!”
他嘶吼着,一把夺过了那方沉重又轻薄的斯帕,手中散出的蓝光,将它瞬间焚烧殆尽。
“若是陛下不答应锦觅,那请恕锦觅,也无法答应陛下的要求!”
她卯足了勇气,大声喊出了这几日存在心底的不满。
“你我之间就剩下等价交换了吗!”
他嗫嚅着双唇,迫切想得到这个答案,虽然这答案,他早已心知肚明。
“不然呢?”
她显得格外平静,从她脸上,甚至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丝悲悯。
“我给陛下三日考虑,若是陛下答应,再来洛湘府找我吧。”
她本想转身而去。
可他却恶狠狠的反问道:
“若是我不答应呢?”
“那就请陛下,像从前一般,削去我的神籍,并昭告六界,我意图谋反就行了!”
可还未等她迈出宫殿一步,他便大袖一挥,一道坚硬如铁的绳索,牢牢的困住了她的双臂。
她咬咬牙,本想继续举步前行,可那绳索却越来越紧,似乎,一条巨蟒一样,撕咬缠绕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