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了一盏茶,抿了抿,努力融入这个环境,镇定自若地说:“这段时间,我去了宫门。”
众人闻言,呆若木鸡,空气瞬间凝固了下来,仿佛寒冰都已经冻住了屋内似的。
“你去宫门做什么?”寒鸦肆从窗户上下来,倚着桌子,双臂环抱,好奇地眯了眯眼。
我淡然回答:“我原本的任务是留在青楼,博取宫子羽的信任,可事实变幻,老执刃身死,宫子羽继任了执刃之位,他不可能再离开宫门,他也有了云为衫这位新娘来对付,我可不就闲下来没事干了吗?所以,我干脆就到宫门去帮帮云为衫和上官浅喽!”
“你知不知道,没有无锋发号施令,你主动去做这些事是违规的,若是再出了什么意外,你与无锋都要完!”北方之魍眉头皱褶,手指指着地下,沉声责备。
我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也没有那么弱吧!这不,才没过多久,我就帮忙把宫门各处机密都摸清楚,递给了无锋。”
寒鸦柒满脸疑惑不解:“先前上官浅交出来的那些宫门秘密都是你帮忙获取的?”
“不然凭她一己之力,怎么能那么快获取?”我的眉眼间含着必操胜券的笑意,“先前不是担心你们抓我回去审讯嘛,躲入宫门后也不敢让你们知道,怕你们找我麻烦,便逼着上官浅和云为衫替我瞒了过去,不过眼下袭击宫门的时机成熟,你们需要人手,定然不会对我动手,我就先回来与你们共商大计了,事成了之后无锋或许可以对我不那么粗暴吧!”
“算你识时务!”东方之魍瘪瘪嘴,竖起一根大拇指。
“那你是如何进入宫门的?宫门那么容易进吗?”寒鸦肆问。
“对于宫门,我仅仅是青楼的花魁,宫子羽的红颜知己紫衣,可不是南方之魍司徒红!我以这重身份进去有何难?”
此时,屋子的门再度被打开,一袭红衣的女子清冷高贵地走了进来,她面色冷淡,恭恭敬敬,“在下云为衫,特出宫门商讨盗取无量流火一事,上官浅因在宫门替我掩饰行踪,故不能前来,望诸位见谅。”
“理解理解,应该的。”北方之魍说。
寒鸦柒站在一旁不说话,寒鸦肆连忙走了上去,像个焦急慈爱的母亲,“云为衫,这段日子你可还好?”
云为衫看着久别重逢的寒鸦肆,内心欢喜,点点头,“一切安好,多亏了紫衣相助,才能这么快完成任务。”
“你心疼你这个徒弟可是心疼得紧啊!”西方之魍磕着瓜子,笑了笑,“都说无锋之人无情,我看有时候倒也未必。”
寒鸦肆这才意识到,无锋之间最忌讳情谊,被人抓住了把柄可不好,便立即从云为衫身边走开,冷冷地说:“不过是怕她受伤了,对接下来的大战不利罢了。”
云为衫垂下眼眸。她知道,寒鸦肆在害怕什么。
“好了,天色已晚,还是快坐下把大事商量完吧!”我伸手指示,请云为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