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里,这小子猜无锋的人可是一猜一个准,必须要小心提防他才是。
我向门外探头看去,转移话题道:“子羽公子呢!他知道我来了吗?他人呢?”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的玄衣男子捧着手炉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侍女,侍女端着一碗药汤。
“紫衣,你醒了!我让人熬了姜汤,你喝下暖暖身子。”宫子羽忧心忡忡道。
“多谢公子。”我从侍女那里端过姜汤,暗黄的姜汤散着热气,我吹了几下,细细抿了几口,寒冷的口中立即暖和了起来。
宫子羽眉宇间凝聚一团疑惑,“紫衣,远徵弟弟说,他是在宫门外的毒障森林里偶遇你的,你怎么会到这来?”
我放下姜汤,立即蹙紧眉心,泪眼汪汪地抓住宫子羽宽大厚实的袖子,一脸凄苦地哀求道:“公子,我不想当花魁了!我不想日日在青楼面对那些见色眼开的无礼之徒了!所以,我背着朱妈妈跑了出来,可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青楼之外,我只有你一个好友,所以,我想来暂时投靠你。公子,你收留收留我,好不好!”
宫子羽看着我冻红的细长手指,还是将我冰冷的手轻轻推开了。
“公子,不可以吗?”我泪眼愈发婆娑,楚楚可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论演戏,我可是手拿把掐!
“你知道的,宫门不能随意留下外人。”宫子羽眨眨眼,有些为难地说,“而且,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我再把你留下来,置我的未婚妻于何地呀?”
男人啊!不久前还看着我发愣,这会见了云为衫,还不是一心扑进去了。
“先前,紫衣倒是也听闻了宫门选亲一事,公子选了黎溪镇的云为衫为未婚妻,如此说来,紫衣留在这里确实有碍了。”我低头垂眸,委屈巴巴又善解人意地说。
我心里早有估量,如此,大概率不可能顺利留在宫门的,但若是我对宫门有价值,那就不一样了。
“公子,实不相瞒,我大半个月前就逃出青楼了,逃出青楼以后,我心口受了伤,”我抬眸看向宫子羽,“是无锋所为。”
宫子羽双目一惊,不可思议地问:“什么?你遇到无锋了?”
宫远徵也立即竖起了耳朵。
就在这时,一袭深红的衣角出现在门槛边,我不经意间微微瞥了一眼,心中暗暗一笑。
“是啊!”我颔首。
“为何会遇见,又为何伤你?”宫远徵双臂环抱,好奇地忙问。
“我出了青楼以后,偶遇了两名黑衣男子谈话,无意间看到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无锋的记号,所以,我想,他们就是无锋之人。我躲在积雪覆盖的大树后面偷听,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半月……半月……哦!半月之蝇。”我装作忽然想起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
“半月之蝇?”宫远徵微微眯眼。
“无锋都会给自己人服用这种毒药,服下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全身发热难耐,如同虫蝇啃噬一般难受,但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种极为珍贵的补药,只不过服用的过程极为痛苦,就好像中毒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