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吧,破无锋!”我朝着黑黢黢的密道呸了一口,盖上井盖,大摇大摆地寻找着离开的方向。
然而,我没走几步,一抹黑色的背影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倏然停下脚步,心里一紧。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好像有寒霜凝结似的冰冷,又如夜幕一般阴沉黑暗,低声询问道:“紫衣,你想逃到哪去啊?”
蛙趣!这也太瘆人了!
我吓了一大跳,抱住了一旁的枯树干。
“你……你怎么会在这?”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在无锋,你以为你能藏得住什么秘密?你那么害怕回无锋,谁能预想不到你会逃跑?一个密道而已,很难查吗?”寒鸦肆洞若观火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我仰头长叹,我还是低估了无锋一些人的敏锐度。
紫衣挖的地道也不行啊,居然这就被发现了!
“你……要带我回去审讯?”我松开了抱住枯树干的手,不禁稍稍后退。
“不然呢!”寒鸦肆冷言冷语,丝毫不留情面。
“我可是你的上司!”我大声道。
寒鸦肆从容不迫道:“我奉的可是首领之命。”
我抬起脖子,决绝道:“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寒鸦肆十分冷静淡定,“一心让我杀你,我怎么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才不会上你的钩。”
我丧气地低下脖子,无可奈何。
我垂眸看了看我刚刚好转的伤口,若是平常,我身体健康,以紫衣的武功,打伤寒鸦肆都根本不在话下,可如今我重伤尚未痊愈,跟他打架,不过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打是不切实际的了,看来只能耍阴招了。
我微微歪嘴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寒鸦肆,我可是魍,你不会把我想得那么简单吧?”
寒鸦肆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我缓缓走进了寒鸦肆,窄袖里变出了一根细小的针,藏在身后。
该说不说,紫衣这些乱七八糟的暗器、蛊、毒之类的还是不少的,多带些在身上还算是明智之举。
寒鸦肆似乎以为我要动手打架,连忙提醒道:“虽然你实力很强,但你现在还有伤在身,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若我们真打起架来,你要在病床上再躺多久可就不得而知了。”
“谁说我要跟你打架的?”我微微一笑。
寒鸦肆蹙眉不解,而此时,我手里的细针突然甩飞了出去,细针划过冬风,划出一道“呼咻”的声音,以掩耳不及盗铃之速扎在了寒鸦肆的颈间。
寒鸦肆瞬间目光呆滞,身体也软了下来,脚步虚浮,重心不稳,身子乱晃了两下,便“碰”地倒了下去。
我小心翼翼地上前,用脚尖点了点寒鸦肆的肩膀,“嘿!嘿!寒鸦肆!”
见其没有反应,我才稍稍放松警惕,缓缓靠近蹲下,拍了拍寒鸦肆的脸,“嘿!芜!寒鸦肆!真晕过去了?”
寒鸦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如此,我才彻底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