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就先学《凝相》吧,后面的要以《凝相》为基础。”
“好!”钟太平信心满满的又躺了下去,闻司南则是又看起了军训,晨跑过后就是体能、敏捷、耐力的训练。
体能方面是负重五公里,敏捷是躲避教官们射击的橡胶弹,被打中了并不会受伤但一定很疼。
耐力是扎马步,一直坚持到午休。下午是综合训练,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各种障碍,全体新生中最快的前三名分别奖励五个学分、三个学分、一个学分。
然而前三名都被钟太安、夏九渊、赵依梅给包了,每天都是他们三个人。
第四名都比第三名整整多出了三十秒,这让第四很不爽,但他就是比不过。这让他觉得自己很丢人,连个女的都比不过。
在综合训练中只要比昨天的自己快五秒就行,封顶是一分钟15个障碍,完成之后再过五组就能休息一会然后跟着教官学一些简单的拳法。比如今禽敌拳,五步拳等。这些拳法配合着呼吸法,能够加快修炼。
“司南《凝相》是那位首领创造的吗?”下午,钟太平累了,躺在草地上摆成了个大字样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这么久了,他还是无法看清闻司南的本相。
“嗯。”知道他就是首领的人并不多,一共也就五个人。
“他好厉害,加入执刃者难吗?”
“不难,只要本相上的血色少于百分之三十就能进。”因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在无意之间杀掉一个生命,比如蚂蚁,所以多少都会染上一些血色。
“要怎样才不会染上血色?”
“从出生起从未杀过生,或者等价交换以命换命,若所杀都是该杀的也不会染上血色。”“什么样的人是该杀的?”
“血色污染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相当于一个人无缘无故的杀了一百个人。”
“如果染上了能祛除吗?”
“不能,生命高贵无价,即夺去了他人的生命就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为了守城而杀死异兽的士兵是不是也会染上血色。”
“不会,生命与生命是等价的,当自身生命受到威胁时做出反抗是正确的,所以在生死战上不管谁生谁死都不会染上血色,只有无故杀生才会染上。”
“那杀猪匠呢?他们的本相岂不是会被污染的更严重。”
“……我不知道。”这个太复杂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每次与人类接触都是在追杀邪教的人,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人或事,最多顺手救过一些人。
黑面上报的人里面倒是有一个人血色很重却没有污染到本相,或许是因为职业,或许是因为生物链,总之就是他也不明白这样的人算不算该死。但若是仔细想一下,他们或许并不该死这也是他们谋生的手段,也算是生物链中的一环,两者都可以是猎物或猎人。
“在正常生物链中的捕食者与被捕食者是不会产生血色污染的。”他只知道这么多。
“那如果杀了不吃,抛尸荒野呢?会不会产生血色?”
“会。”
“假设一个强者杀了一个弱者并且食其血肉,会不会被血色污染?”
“……”闻司南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再假设,有一个强者将所有生命者视为食物,他将所有生命灭杀贮存起来又会不会被血色污染?”
“……”
“如果一个生命的本相被血色百分百污染会怎么样?”他似乎知道闻司南答不出来,所以他换了问题。
“会被世界放逐或排斥。”
“什么意思?”
“放逐就是字面意思,把你扔到别的地方自生灭,排斥是指你还在这个世界上但无人记得你,无人看得见你,你看得见所有人、物,但是却摸不着触不到,走在地上都会感觉是落空的。
你不存在于任何时间点,包括以前,现在,未来,到那时你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最严重的处罚,放逐都比排斥好。”
“……是你们的首领告诉你的吗?”
“嗯。”
“你们的有领什么都知道?”
“……”
“他是谁啊,好神秘!”
“没人见过他,我也是。”他自己确实没见过自己的样子。
“听说执刃者实力强大无影无踪,那像我这样的是不是不能加入?”
“能,执刃者里也有不擅常作战,或者不擅常观测者,双方互扑组队执行任务。”
“……司南,别人问你什么你都会回答吗。”钟太平坐了起来,不苟言笑的低垂头。“嗯。”
“你不怕那些人利用你吗?”
“我相信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闻司南没看他,掏出了工具和木块打算做个木雕。
“哈哈哈,你太单纯了,这不好,要多留几个心眼免得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钟太平温柔的捧起了闻司南的脸毫不客气的揉了一把。
因为他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又傻的可爱所以谁都想宠着他一点也没把他当做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执刃者。
军训结束后几人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各自回了宿舍。
“父亲说这次军训结束后就会选出参加联赛的基础队员共12人开始特训,三年内若是有杰出者又会替换,最后三个月后将不再替换。基础队员能获得很多的资源倾斜,每月无偿获得五个学分,正式队员十个。
社兰是特训指导员,负责三年内、联赛特训班的教导。”在大夏公布了册子和五十年后有难的信息之后联赛并没有取消,反而变得更重要了。
每个国家都要向研究所贡献出百分之八十的所得,还要上缴百分之十给联盟由联盟来分配联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也要加入吗?”他其实并不算是大夏人,准确的来说是他认为自己还不是大夏中的一员。
“不用,我,钟太安,赵依梅是固定了的,我们三人不太可能会被换下。父亲说一开始确实是想让你代替大夏出赛的,但是——你已为大夏做了太多事,不去也不是不可以。
“你必须去?”
“嗯,已经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