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林茹雅的惊呆中,一字一句道:“大小姐才是我们翠屏居的幕后老板,两位,可还有什么疑问?”
……
……
空气陷入凝滞。
叶知落脸色剧变,就算她此刻极力维持着面色,也控制不住脸上发青。
而林茹雅则是崩溃的怒吼,“你说什么?!”
她在慕北音面前炫耀玲雪得到一个翠屏居的名额,结果,翠屏居竟然是慕北音的财产?!
偏偏经理没有理会林茹雅的崩溃,恭敬地问慕北音,“大小姐,要将他们赶出去么?”
慕北音轻轻勾唇,“这就不必了,来者是客,再说了,叶女士还说要请客吃饭,算算今日叶女士花了多少钱?”
经理立刻道:“叶女士点的菜不贵,毕竟我们翠屏居也不是什么宰人的店,但林女士方才点了一瓶红酒,那红酒是莱斯顿酒庄窖藏了三十年的好酒,八十万一瓶。”
慕北音挑眉,“那确实是贵客,结账吧。”
说完,慕北音还看了叶知落一眼,“虽然今日我不是很愉快,不过叶女士在我的店里消费了八十多万,我还是很满意的,多谢叶女士的豪气。”
叶知落只觉得浑身发抖,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死死咬住了唇,才没有让自己崩溃,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慕北音,强行让自己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北音,今天真的很抱歉,嫂子,我们走吧。”
林茹雅又崩溃又气急。
“林女士。”
忽然,慕北音喊住了她。
林茹雅崩溃怒吼,“你还想干什么!”
慕北音笑了笑,“林女士,我这个人直觉向来很准,就算换了个名字,换了张脸,也瞒不过我,明白吗?”
“你!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茹雅浑身一抖,愤怒的表情转而变得惊恐,甚至来不及再骂两句,匆匆就和叶知落跑了。
慕北音笑容越来越深。
看来她想的不错,这个林茹雅果然有问题。
她在心虚。
慕北音眉梢微挑,坐在桌前,“八十万的酒,不能浪费了。”
她吃完了这一顿花了叶知落的钱的饭菜,很满意,擦擦嘴巴出门,被门外的人惊呆了。
“你怎么在这里?!”
白霁为什么在门外?
白霁咳嗽了一下,嘴里的瓜都掉了,“啊这个……”
不等慕北音惊讶,她忽然又看见了另一个人,随即更加惊悚,“你,你怎么也在这?”
叶温让神
色复杂。
他第一次见叶知落被这般无情的打脸,打脸的人还是他看似柔弱的妹妹。
慕北音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们信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叶知落和林茹雅非要选在翠屏居。”
确实,如果选择的地方不是翠屏居,慕北音还真做不到这么嚣张。
叶温让没有多问妹妹和谢家的关系,他只是感慨,“林茹雅发了好多条朋友圈,不少人羡慕她,若是说出你才是翠屏居的幕后老板,大家羡慕的就该是你了。”
慕北音才不在乎这些虚名,眉梢一挑,“表哥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吗?”
叶温让无奈点头。
慕北音虽然不太需要,但心里还是感觉很温暖,她颔首,“谢谢。”
“我们之间哪里用得着说谢这个字……”叶温让忽然蹙了蹙眉,“林茹雅来找你的目的我大概清楚,无非就是她的养女得到了闻海的青睐,成了闻海的徒弟,后天就要举办拜师宴,找你炫耀罢了。”
慕北音想弄清楚林茹雅的身份,眸光一闪。
“表哥,林茹雅嫁进叶家多久了?”
叶温让一愣,大概没想到慕北音会问这个,“二十几年。”
“她从前离开过叶家么?”
叶温让实话实说,“我不清楚,我回到叶家也就是近几年的事,但听说应当是没有离开过,毕竟林茹雅这人很爱炫耀,从前叶泽掌权,她是叶泽的儿媳,她用这身份去过不少宴会,享受众人的恭维。”
这么说来,林茹雅应该从未离开过京城才对。
那么,在慕耀辉身边的那个林茹又是谁,和林茹雅真的没关系吗?
又聊了几句,慕北音正准备离开,叶温让却忽然叫住了她,“北音。”
慕北音回头。
叶温让问:“你对油画感兴趣么?听说以前在大学里,你加入过油画社团?”
慕北音骤然回过神,啊,确实,以前安大的油画社团需要一副油画,她正好随手画了,就顺便加入了。
叶温让认真说,“闻海虽然看中了叶玲雪,但我认识不少更厉害的油画大师,包括闻海的老师,如果你想,我可以引荐几位,你随便挑,选一位或者几位更厉害的拜师。”
叶温让觉得林茹雅与叶玲雪这么嚣张,无非就是攀上了闻海,叶家是豪门贵族没错,但贵族也需要‘名’。
知名艺术家、油画大家收了叶玲雪做学生,不就说明叶玲雪
有才气?
在不缺钱不缺权的家族里,才华也是追求的一部分。
叶温让不想让慕北音被比下去,或者说,他从心底里认为,慕北音值得更好的。
没想到慕北音表情出现一瞬间僵硬,“啊……不用了吧?”
叶温让担心她是出于自卑才拒绝,“没关系的,北音,叶玲雪有的,你也永远可以拥有。”
慕北音忙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叶温让:“那是因为什么?”
慕北音真心实意,“我觉得,我的油画已经达到了巅峰,目前应该没有人有资格教我。”
叶温让:“……”
叶温让被哽住了:“?”
这、这哪里是自卑,这明明是自信过头了啊!
但叶温让转念一想,竟然觉得没什么毛病。
他妹妹就是应该自信,没错!
离开翠屏居后回到云山别墅,霍时卿便笑着问:“真的没有想要拜师的油画大家?叶温让可以给你引荐,我也可以。”
慕北音:“?”啊?霍时卿又凑什么热闹?
“我的画风已经成型,现在拜师意义不大,而且我的油画是一个人教的,按理来说,他才是我的老师,没经过他的同意,我不能擅自拜别人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