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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见,她推倒他,坐在他身上

听书 - 绝配!病娇五爷和他的社恐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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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园位于栖霞山南侧。

主宅二楼一间坐北朝南的卧室里,传来江沉惫懒又不耐的声音。

“低烧而已,死不了。”

接话的是一道陌生的男子声音,舒朗中带着沧桑感。

“你这不是发烧,是发情。”

此人名叫张恒,约莫四十多岁。

蓄着齐肩头发,下巴留着浅浅的胡须。

看上去颓废又萧索。

但其实长相清俊。

用沉园佣人的话说,这容貌再年轻十多岁也是迷倒众生的角色。

但后来生了变故。

曾名扬医学界的天才陨落,销声匿迹。

八年前无声无息来了沉园。

张恒抖腿:“午魅11号药剂,黑市千金难求。幸好你只是闻了点香味,有点发烧,要真沾染上,以你的身体,就算侥幸不死,以后也会不孕。”

“不孕?”

江沉懒懒坐在阳台的躺椅上。

出神的看着随着夜风摇曳的流苏花。

绿叶白花,玲珑素雅。

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越发显得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带着三分病态。

手里夹着一支烟,却并未点燃。

他那张脸,不笑时清冷疏离,笑时妖冶邪噬,摄人心魄。

“我说过,”泛着绯红的眼尾微挑,唇角微勾,拖着调子:“我不会结婚,更不可能跟人孩子。”

张恒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过过瘾。

“我知道了,”他欠揍地说,“因为你性、无、能。”

江沉抬了抬下颚,危险地轻眯眼,“呵,老处男!”

“叩——叩——叩——”

敲门声缓缓响了三下。

力道很轻,带着小心翼翼。

“五爷,该喝药了。”

难闻的中药味隔着老远都能闻见。

“拿走!”声音嫌弃又烦躁。

阿乔瞧见雇主斜眼看人,眉宇间尽是不快。

虽然长得赏心悦目,但这刻薄的表情就……挺赏心悦目。

怪谁?

人家硬件设施好。

嗔怪怒骂都能让人心疼。

阿乔硬着头皮,“五爷,身体要紧。”

“我差点被人下药的时候,你在哪!”

江沉一声冷哼,阿乔头皮发麻。

他能说晚上吃多了刺身,去方便了吗。

一提起这事儿,阿乔觉得肚子又开始疼了。

‘嘀呜——’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被中药和江沉双重摧残的阿乔精神一振,摩拳擦掌:“五爷……”

张恒招手,示意阿乔,“拿过来。”

阿乔将药碗放在江沉身边的小茶几上,飞快离开。

棒!

不用面对神经病雇主的冷暴力了。

张恒把药碗搁江沉面前,似笑非笑:“你要是敢倒了,我给你加三斤黄连。”苦死你!

江沉阴着脸,指门口,“你走!”

**

警报声响起时,顾笙正逮着一只鸡慌不择路在沉园里乱窜。

本就只想偷只鸡烤来吃。

但她忘了如今这具身体并非曾经那般无所不能,速度与爆发力不及曾经的十分之一。

抓鸡时,鸡没逮到。

反而让勉强愈合的右臂不堪重负。

而气氛诡异的圈舍刹那间叫声震天。

“咯咯哒——”

“……”

里面关着的数十只走地鸡扑腾着翅膀乱飞。

连锁反应。

又惊了隔壁的大鹅,院外的狗。

一时间,鸡飞鹅叫狗跳。

顾笙在末世曾也风光了三五年,头一回做贼就惨遭滑铁卢。

在偌大的园子里东躲西藏。

直到闻见久违花香。

那是末世基地里,唯一不曾异变,还开出花的树。

她丢下鸡,避开人群,寻着味跑了。

路上还顺手牵羊了一杯牛奶。

夜风微凉。

她蹲在偌大的流苏树下,双手捧着杯子,就着花香,小口小口喝牛奶,幸福的眯起眼。

全然不知苍白的脸颊泛起了驼红。

又恍然记起小时候她曾偷喝过弟弟的牛奶。

被发现后,妈妈打破了她的脑袋。

向来痴傻的她,第一次觉得心口酸胀。

从那之后,牛奶的香甜味像在她灵魂上刻下了印记。

‘哗——’

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兜头淋下。

浓重的药味在鼻尖散开,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舔了舔唇角,药味混合着苦味在舌尖弥漫。

‘呕~’

好苦!

低头看,乳白的牛奶也变成褐色。

顾笙:(ΩДΩ)!!

心都碎了!

二楼阳台上,江沉起身,居高临下盯着楼下。

“谁!”

“滚出来!”

懒散倦怠的语气,掩盖不住其中的桀骜和狠戾。

顾笙捧着杯子起身就想跑。

抬头,看见了男人精致妖冶的容颜。

似穿林打叶的雨,刹那间迷了她的眼。

真好看呀。

不仅人好看。

声音也好听。

浮光逆影。

他身后明亮的光都沦为陪衬。

顾笙似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呆滞,又嗅了嗅,瞳孔中闪烁着不可置信!

一样的脸,一样的味道!

江沉神色一沉,“你是谁?”

目光扫过她。

视线落在她血色斑驳的白色衣裙上,瞳孔微微一滞。

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警报器上,眼看就要按下去。

猝不及防间。

前一秒还在楼下仰望他的女人,下一秒已经半跪在他跟前的护栏上。

一张苍白中带着驼红的脸骤然在他眼前放大。

四目相对,那双爬满红血丝的杏眼透着迷糊,却澄澈透亮,像被雨水洗过,清澈见底。

“你……”

江沉倒吸一口气。

刚开口。

一只沾着血迹和灰尘的手覆在他的唇上。

耳边传来女孩干净清透的声音。

“你别叫。”

她眼中的慌乱显而易见。

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叫做为色所迷。

怕吓着对方,又结结巴巴说:“我不会伤害你。”

向来洁癖的江沉愣是忘了反应。

片刻后江沉忽然后退一步。

按下警报器的同时,桃花眼泛起冷意,“你是谁的人!”

刺耳的警报声拉回顾笙的神志。

远处传来杂乱的说话声。

视线翻转。

江沉倒在了躺椅上。

扑他的人正跨坐在他腰腹上,一手掐住他的手腕,扼制于他头顶,另一只小臂抵着他的喉咙。

两人鼻尖只有一指宽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做。

极强的侵略感,令江沉很不舒服。

他身上的蚕丝睡衣被撩起,露出整个腹部,而顾笙穿的是连衣短裙。

大腿内侧柔软的肌肤贴着他的腹部,她身上异于常人的热度渗入他的皮肤。

颤栗感让他浑身都发麻。

喉结滚动。

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吞咽声。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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