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珺霖眼中杀意四溅,猛地夹紧马腹朝着东方月白飞冲而去,手中挥舞着的长剑,朝着东方月白迎头劈砍而下,丝毫不给其留任何的活路。
东方月白甩出手中软剑,缠绕在了东方珺霖的宽刀上,刀刃快速摩擦,阵阵火光迸溅而出。
东方珺霖咬牙抽出被卷在宽刀,再次朝着东方月白的马腹砍了去,“东方月白,你就是个野种,也配肖想成为国公府的长孙?今日我便送你下去,与你那个不要廉耻的娘亲团聚。”
东方月白拉紧手中马绳。
顷刻之间,踏雪扬起前蹄,于半空之中似腾云驾雾。
与此同时,东方月白起身飞跃,脚尖点在马头上,随后借着俯冲的力道,朝着东方珺霖飞攻而去。
东方珺霖没想到东方月白速度竟如此之快,想要弃马而逃已然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剑尖清晰于眼前,本能地瞪大了眼睛。
好在此时,旁边的梓临兵见情况不妙,团团朝着东方月白袭来。
那原本毕竟逼迫在东方珺霖眼前的剑,当即掉转了方向,朝着那些梓临兵甩出。
剑刃所到之处,如寒风呼啸,瞬间便将那些梓临兵扫落在地。
而就在这时,东方珺霖则是捡起了地上的宽刀,朝着东方月白的后颈直劈而下。
眼看着刀刃擦过东方月白的墨发,逼进皮肤,就在东方珺霖的眼中绽出扭曲的笑意时,却见东方月白忽将手中的软剑朝着身后甩出。
灵活如白蛇般的长剑,发出‘唆唆唆’的声音,扭曲着卷在了东方珺霖的手腕上。
根本不给东方珺霖反应的时间,那软剑便又再次被拉扯而回。
与此同时,一道血光喷涌而出。
东方珺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就见自己原本握着刀的手,已然软绵绵地朝着地上掉落了去。
“啊啊啊——!”
东方珺霖的哀嚎出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不止。
就在这时,那原本离开了他眼前的剑尖,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东方珺霖缓缓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东方月白,怒气填胸,“东方月白你这个野种!你真的是同你的母亲一样下贱!”
东方月白淡漠地看着东方珺霖,眸中毫无半分的波动。
蓦地,手腕微微用力,剑尖直穿透了东方珺霖的眉心。
“噗嗤噗嗤……”
无数鲜血顺着后脑涌出。
东方珺霖动了动唇,似是还想要说什么,可他却连一个简单的声音都再难发出。
随着东方月白抽出软剑,东方珺霖便重重地朝着地面趴了去。
“小公爷!”
裴永吉踩着无数的尸体而来,急声汇报道,“二皇子和奉恩国公不见了!”
东方月白瞄了一眼御前的方向,轻声道,“这里交给你。”
言讫,招手将踏雪叫了过来,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宫门内。
火光冲天,血腥弥漫。
苏澄映和三皇子连同五皇子抵达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来不及多话,三皇子和五皇子便帅兵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原本势均力敌的两方,瞬间出现了偏颇。
很快,宫门前的梓临兵便开始疲乏溃败。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裴永吉总算是能够停下手喘口气了。
苏澄映在看见裴永吉的瞬间,便下了马车匆匆而来,“裴统领。”
裴永吉在认出来人是苏澄映时,惊得眼睛都跟着瞪大了些许,“公主殿下,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澄映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询问道,“东方月白人呢?”
裴永吉看了一眼御前的方向,“应该去拦着二皇子了。”
苏澄映不再多言,连忙带上锦寒等人, 趁着宫门前的梓临兵死的死伤的伤时,朝着御前匆匆而去。
二皇子逼宫闹得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宫人们早已躲藏了起来,眼下放眼整个皇宫里面,四处都显得异常空荡。
苏澄映带着锦寒等人,一路朝着御前而行,远远就瞧见了东方月白正在同二皇子打斗在了一起。
二皇子为了查探御前的情况,盗走玉玺,根本就没有带梓临兵,只有奉恩国公一人陪在他的身边,而奉恩国公根本就不会武,眼看着东方月白提剑逼近,只能本能地躲去了一旁。
二皇子没想到东方月白这么快就追了下来,虽然很不想同东方月白对上,但他也知道,要是不能摆脱掉东方月白,他怕是根本踏进不去龙涎殿半步。
东方月白对于二皇子的招式,似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或者说他仅用了三分的认真提着剑同二皇子纠缠着。
刚刚到第三招时,二皇子便被东方月白一脚踹在了胸口上。
“噗通!”
二皇子捂着胸口,重摔在了地上。
奉恩国公见此,连忙走过来喊道,“你这个孽障!还想要一错再错到什么时候!皇子龙孙可是你能伤的?!”
“唰——!”
凌厉的白光闪烁在眼前。
东方月白桃眸淡漠而冰冷,“闭嘴。”
奉恩国公气的眼睛都红了,但是看着眼前的刀刃却不得不闭紧嘴巴。
二皇子看着东方月白,忽然放低了声音,“我知小公爷对至高的权利向来没有什么兴趣,你帮我五皇弟,也不过就是想要个从龙之功,富甲天下,衣食无忧,而这些东西我也可以答应你。”
东方月白转眼看向二皇子,上下打量片刻,嗤笑一声,“二殿下觉得,以您现在趴在地上的姿势说着这些话,真的合适?”
二皇子的眼中闪过了一阵愠怒,但很快他便诚心实意的又道,“五皇弟给你的,我都可以加倍给你,只要小公爷愿意同我一起找到玉玺。”
东方月白看着二皇子,“看样子,二殿下对那把椅子是势在必得了,但皇上又该如何?二殿下怕不是忘记了,皇上还在重病修养。”
二皇子自然不相信,父皇失踪了这么多时日还会活着。
他思忖了片刻,冷笑一声道,“小公爷不必试探我,既然我今日敢连同梓临王的亲兵和靖王等人逼进皇宫,便没想过有什么退路,只要小公爷点点头,我并不介意小公爷将父皇的死算在我头上。”
东方月白静默着,并没有马上开口。
二皇子只当东方月白是动摇了,想了想又道,“当然,如果父皇当真只是病重,我也自有我的办法让父皇立下遗诏将皇位传位给我。”
东方月白闻言回神,轻轻地点了点头。
二皇子见此,眼中闪出了一抹惊喜之色。
可还没等他忙着起身去龙涎殿搜查玉玺的下落,却听东方月白收起软剑,忽扬声喊了一句,“该听见的都听见了,还打算默不作声到什么时候?”
二皇子和奉恩国公同时一愣。
就在他们疑惑东方月白这话是在同谁说的时候,就见紧闭的寝宫被缓缓被打开。
不多时,静泉卖着碎步匆匆而出,他看了眼院子里的三人,轻声道,“皇上有命,传二殿下,小公爷和奉恩国公觐见。”
听见觐见二字,二皇子和奉恩国公瞬间瞪大了眼睛。
事情发生的似乎太过突然,一时间他们的脑袋双双陷入了一片空白。
东方月白自然不愿陪着他们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一手拎着一个人的衣领,就这么将奉恩国公和二皇子两个人,一起拎进了龙涎殿内。
寝殿内,香炉内的香烟缓缓升起。
有些阴暗的视线里,就见一个穿着明黄龙袍的身影正坐在龙椅上。
二皇子和奉恩国公远远地望着,便止不住心跳加速。
他们不停地祈祷着,那个人不是皇上,也期盼着那个人一定不可能是皇上,可真的等东方月白将他们扔在那人的面前时,无论是二皇子亦或是奉恩国公,都再是无从逃避。
这张脸……
这个气场……
不是皇上还能是谁?!
凉帝看着跪在地面极其狼狈的两个人,沉声开口道,“朕竟是不知,二皇子和奉恩国公如此担心朕的身体,甚至不惜连同梓临王和靖王逼宫!”
二皇子和奉恩国公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