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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闯青楼

听书 - 二嫁纨绔:嫡长女她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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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上京的烟之地全部集中在东巷之内。

夜幕之下,楚馆秦楼灯火通明,许多穿戴薄纱的年轻女子倚门卖笑。

苏澄映和锦寒本就是一身男装,走进巷子里倒也不显得突兀,就是那阵阵随风而来的胭脂味,刺得人鼻腔发痒。

二人一路走进去,终是在满楼的门外停了脚步。

苏澄映将马匹交给了门口的小厮后,便带着锦寒踏步而入。

楼内金碧辉煌,莺莺燕燕穿梭不止,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

锦寒压低声音道,“小姐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找寻姑爷儿。”

苏澄映一把拉住锦寒,清冷的眸扫视着足足四层的楼内,“若是一间一间的去找,你怕是要找到天亮了。”

锦寒想了想,“那奴婢就一间间的用刀劈开。”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必定会后患无穷。

一旦真的闹起来,苏澄映就真的跟东方月白榜上有名了,而所有人都会说东方月白逛楼是天经地义,她苏澄映提刀闯青楼是善妒之举。

苏澄映从小在军中长大,自是不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但想着要跟东方月白一同丢人现眼,苏澄映自是不愿的。

正说着话,就见几个中年男子说说笑笑而来。

“魁挂牌子就是不一样,怕是今日满楼将其他楼的客人都给招来了。”

“就颜宁儿那身材那脸蛋,哪个男人不心痒痒,如今总算是挂了牌子,这巷子里的常客自都是想要来争一争的。”

“争什么争啊,你没听说么,奉恩国公的小公爷早就是倾慕颜宁儿已久,砸在她身上的银子更是数不过来,今晚小公爷早就放话了,对颜宁儿势在必得。”

路过的其他客人听着这话,便好奇道,“不是说小公爷前几日刚被圣上赐了婚,好像是个盛唐的公主。”

有人又道,“公主哪里有魁懂得伺候人。”

更有人道,“估计是家有虎妻,避之不及啊。”

一时间,一群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锦寒抿着如同一条线的唇,明显已经动怒,“这些人简直是放肆。”

苏澄映倒是淡然,“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听听就好,若放在心上,难为的只会是自己。”

“可是小姐……”

“找个地方坐下吧。”

锦寒一愣,似是没理解。

苏澄映笑着道,“他不是对那魁势在必得吗?那咱们就引君入瓮。”

锦寒连忙道,“小姐是打算跟姑爷儿争魁?可咱们的银子……”

苏澄映打断道,“等等看,总会有办法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满楼的人雨来越多,有银子的都在楼上的雅间里面,没银子的便在一楼的大堂内随处找个散桌三三两两围坐。

而如苏澄映这样,现在完完全全可以用穷来形容的,只能个一两银子,带着锦寒来到了一个角落静默而站。

这是一处特意修建在室内的凉亭,其内香炉袅袅,轻纱缭绕。

似是察觉到了有人围了过来,凉亭内里面传来了一阵女子轻笑的声音,“都是穷得只剩下站着了,还来这青楼做什么,倒不如死了算了。”

锦寒拧眉,“小……公子,有人骂咱们穷。”

苏澄映,“……”

这种事,其实没必要多重复一遍的。

苏澄映抬眼看向凉亭内,女子那柔美婀娜的身影,落落大方一笑,随即对着锦寒耳语了一番。

锦寒沉声便道,“我家公子说了,穷或者不穷,都不耽误今夜与姑娘春宵一度。”

颜宁儿愣了愣,随即笑的更加放肆而讥讽,“倒是个厉害的,竟猜出了我便是这里的魁,只是可惜月白小公爷倾慕我许久,别说今夜,就是以后怕也轮不到你。”

锦寒捏着拳头,对东方月白四个字怨念更深了些。

苏澄映笑了笑,没再让锦寒传话,而是转头朝着楼内的宾客们望了去,她总要快一些找个鱼饵才好。

没过多久,老鸨从楼上走了下来,跟在场的宾客们客套了一番,便让身边几名女子打着灯笼来到了凉亭。

随着凉亭外灯火明亮,众人这才得以发现,原来魁颜宁儿早已侧卧在凉亭的软塌上,透过薄纱看去,颜宁儿香肩半路,长腿雪白,光是瞧着就忍不住让人热血沸腾。

“今晚奴家落哪处,全凭在场官人门做主。”

颜宁儿嘤咛一声,所有人男人低头数起了怀里的银票。

与此同时,二楼一雅间内,东方月白翩然走出,手握翠扇,头戴金冠,墨发白衣,哪怕是面颊因久病而满是苍白,仍能称得上俊美绝伦四个字。

东方月白摇着扇子还没走几步,便咳嗽了起来,似是有些咳虚脱了,干脆歪歪斜斜地靠在二楼的围栏处,拿出一张银票晃了晃,道,“一百两!”

一百两,那是足够普通人家过活几年的银子啊。

众人抬头又是嫉又是恨的看向东方月白,心中一声声地暗骂道,不愧是败家子。

一片哗然之中,有不少人也跟着东方月白一起叫了价格,但随着价格不断的上涨,渐渐地叫价的人便从少到了无。

东方月白勾唇一笑,“才三百两便抱得美人归,值了。”

苏澄映看着那放肆而又张扬的笑容,忽然生出一种错觉,她嫁进的不是奉恩国公府,而是钱庄。

三百两,就为了博美人一笑。

何其败家。

“五百两!”

忽然,一道男子声,生生插入了其中。

苏澄映随着众人望去,就看见在大厅的门口处,一男子正在随从的簇拥下负手而站,肤色古铜,五官立体,年纪应与苏澄映相仿,端算得上半个少年郎。

站在少年身边的中年男人轻声道,“一个魁,何以值您五百两?”

少年皱了皱眉,再次扬声道,“六百两!”

中年男人连忙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下头沉默不语。

二楼处,东方月白笑了,“有意思。”

“七百两!”

东方月白再次叫价,除了凉亭内抿唇浅笑的颜宁儿,其他人均是瞪大了眼睛。

放眼上京内,将几年之中挂了牌的魁加起来,怕也没这个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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