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尧吃光了第三个果盘之后，老畔终于忍不住了：“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以后会干什么吗？”
陈尧将一块西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知道这些干什么？”
还没咽下，他又叉起一块塞进嘴里：“你们以后想怎样那是你们想的，关我屁事，我才懒得想嘞，反正现在我都没有退路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还有啊，我建议，你们这一次把我用了之后，下次就别用我了。”
老畔沉默片刻，有些蛋疼地问道：“你饿了？”
陈尧翻了个白眼：“你终于看出来了，我果盘都吃饱了。”
老畔一直以来都是和边境那些暴徒头子那些缉毒队的警察勾心斗角，忽然和一个丝毫没有心计的孩子交流，还有些不太习惯。
他摸摸鼻子：“那……吃饭？”
陈尧站起身，摆手：“算了，给我弄个睡觉的地方吧，明天装完我早点回去，也没那么多麻烦。”
“行，这栋楼都是我们老板的，楼顶有几个空房间，你上去自己看住哪个，对了，加个联系方式。”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陈尧走出了包间，坐着大厅那个看起来十分厚重的电梯上了顶楼。
洗澡，躺在开足温度的房间里的床上，陈尧穿着一身浴袍看着上方的系统页面。
他看着自己的故事点，思索了一下，咬牙购买了两本故事书扩印——一本一万点，他决定将其中一本用在老畔的身上。
看看时间，陈尧打开电视看起了今天的更新的苦情剧。
“晓林，这个新人，我看不透他。”
“蛤？畔子，你可别给我说特么的十八岁就是条子那边的卧底了，这以后用新人都不敢用了。”
“……他不可能是卧底。”
“你看不透他为什么说他不可能是卧底？”
“晓林，这货什么情况我觉得那边的消息给的不太准确。”
“不准确吗，行，我看看把那边的人先换了。”
老畔有些哭笑不得，他急忙说道：“我说的不太准确是因为那货的摆烂水平超出了我的想象，他过来肚子饿了不好意思开口，吃了我三个果盘，然后他就上楼找了个房间躺着了，连我主动透露消息，他都不高兴听。”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十几秒，最后轻笑一声：“呵呵，这小子不错，明天你再观察一下，如果能成，可以适当暗示他想不想做老大。”
“好，行吧。”
老畔挂断电话，看了一眼陈尧房间的监控，发现这货洗澡之后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尽管如此，他还是专注地看着陈尧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段时间，陈尧将背包拖到了身边，从里面摸索出了一部手机，操作了一番后，眉头紧锁，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几秒钟后，老畔的手机铃声响起，接通电话，陈尧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畔哥，这里的WiFi密码是什么啊。”
“……艹！”
“畔哥你骂人干什么啊？”陈尧有些不解。
“没什么，就是有点失望，”
陈尧问到了WiFi密码，便开始了自己的游戏之旅，一个小时后，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扶额感叹：“那群家伙是怎么能排到我的？”
老畔早已关掉了监控画面，陷入了沉思。
警犬训练基地。
“师父，要不你就服个软，给丢丢道个歉吧。”一名身材精瘦，穿着警服的小伙子看着一旁的中年男子，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去，它跟丢了毒贩，我还骂不得了？”厚重威严的声音响起，一个古铜色皮肤，大概一米七左右的中年人横了那个小年轻一眼。
“师父，你和我说过，警犬比人还要看中尊严和荣誉感，你当着那么多警犬的面骂它，它搭理你才怪。”小年轻继续劝道。
李勇华看了笼子里背对着二人侧躺的一条德牧，叹了口气：“行吧，我今天晚上回来，就给它道歉。”
他看了一眼笼子里还在发小脾气的德牧，挠挠头，接着，他转头看着自己的徒弟，语气不善：“好啊，沈记，你还来劝你师父，飞轮训练得怎么样了？你自己的那些训练完成了？”
“不是，师父，我都训练完了的。”沈记发觉出不对劲，慢慢向后退去。
“飞轮的，明天早上加练一份，你也一样。”李勇华看着眼前的这个和自己年轻时差不多，但是要灵光得多的小伙子，又想起自己的当年。
他坐上了那辆五菱宏光，往老畔的会所驶去。
会所的一个极其隐蔽的房间，老畔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搓揉了几分钟太阳穴，他顺手打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忙音响了不过五秒，便被人接起：“畔子，怎么了？”
“谈好了，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我刚和缅北军方的人谈好，只要你那边谈好，货运们没有问题就可以开始了。”
“好，就明天早上我们道边境来取货。”
“你这次怎么这么急？以前还要拖几天。”
“警察那边有情况了，我们最好趁着明天的暴雨运货。”
“行。”
老畔挂断电话，看着被城市灯光渲染得五颜六色却十分压抑的乌云，城市的灯光下，狰狞的猛兽隐藏在和善的外表之后，只有眼睛时不时闪过独属于野兽嗜血的光。
陈尧并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此时的他，早已陷入了睡眠。
一夜无话。
清晨，天还没亮，路灯的灯光依然撒在城市的道路上，陈尧坐在街角，听着街道上，拉卷帘门的声音，扫把抚过街道的声音，时不时传来的小猫叫声。
一阵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系统，我都蹲了这么久了，你说的都市传说怎么还没有出现？”陈尧压低了帽子，站起身。
“系统并没有诓骗宿主，有几率并不代表是一定能遇到。”
“……算了算了，不等了，我脸黑，运气这种东西，我是不信的，有几率碰到都市传说的概率，还不如我起个大早去买早餐店的第一根油条嘞。”陈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向街对面的那个早餐店走去。
他离开后不久，黑影慢慢汇集，形成了一道身穿警服的身影——景泉市都市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