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藩被疯狂的金致伟剧烈的摇晃着,最后她冷冷的笑了丧心病狂的说,“对,你对我来说就是个傀儡,你除了是个工具什么都不是,你甚至连个工具都不如,你在我心里一无是处,我压根儿就对你没有一丁点儿感觉,而且我很讨厌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呀!”
苏晓藩用力的捶打着金致伟的胸口,愤怒的金致伟“啪”的给了她一巴掌,苏晓藩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剧烈的疼痛似乎帮她找回了意识,她冷冰冰的盯着脸面涨红的金致伟然后默不做声的转身走入人群。金致伟红润着双眼看着苏晓藩落寞单薄的身影,他跺跺脚立马跟了上去。
苏晓藩风风火火的穿梭在人群里然后她矗立在车水马龙的路口纹丝不动的发呆,金致伟悄然来到她身后像个无声的影子一样不离左右。清凉的风刺激着苏晓藩炙热的眼睛,她缓缓回过头看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金致伟,然后就扑到他宽阔的怀抱中放声大哭起来。金致伟紧紧的抱着瑟瑟发抖的苏晓藩任凭她如汪洋大海般滚滚不息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衫,他将激动的面孔埋在苏晓藩幽香的发中深深的吸吮着心甘情愿的被这份蛊惑所支配。
暧昧的夜幕降临金致伟紧紧搂着哽咽不已的苏晓藩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拥挤的下班人流让麻木的苏晓藩触电似的抬起头对金致伟说,“我要回小屋,送我会小屋,说不定现在程宇哥正在小屋等我呢!送我回小屋,快,立刻!”她站起身就跃跃欲试的想往车流里冲,金致伟拉着她拦截了一辆的士就扬起一路风尘消失在了灰蒙蒙的天际。
精致的小屋近在咫尺,苏晓藩下了车就径直奔向前方的小屋,她“嘭”的推开门兴奋的四处张望,昏暗的房子中了无人影,她失落的低下头。金致伟走进房子打开灯,明亮的灯光安静的照射着凌乱的房间,这里昔日的欢声笑语早已荡然无存。苏晓藩潸然泪下她抱着双膝窝在沙发上无声的哽咽,金致伟坐在她身旁握住她寒冷的手。情绪暴躁的苏晓藩狠狠的推开金致伟说,“你走,你离开这个屋子,这是只有我和程宇哥才可以呆的地方,谁都别想踏进这里一步!你快走啊,我让你走你没听见吗?”苏晓藩愤恨的抓起东西丢向金致伟,金致伟怔怔的看着她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小屋,他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被雾霭笼罩的小房子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苍茫的昏暗中。
忧心忡忡的金致伟一夜的辗转难眠,凌晨时分他才昏昏睡去,当温暖的阳光照到他脸上时他敏感的睁开眼睛坐起身若有所思的瞅着窗外。他拿起手机拨打苏晓藩的电话,悦耳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应答,金致伟不禁开始提心吊胆。他立马跳下床径直朝苏晓藩的小屋奔去。
沐浴着阳光的玲珑的小屋近在眼前,金致伟下了车焦急的来到门外,房门被紧紧的反锁了,所有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所有的窗帘都合实的一丝不漏。金致伟继续紧张的拨打苏晓藩的手机,悠扬的铃声回荡在客厅中,里面没有一丝人活动的声音。金致伟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用力拍打着房门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咬咬牙后退几步用力的撞上去,他来回撞了好几次房门终于豁得被打开了。
金致伟焦虑万分的冲进房间,昏暗的客厅一片狼藉,他又冲进程宇的卧室,黑洞洞的卧室中苏晓藩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金致伟拉开窗帘,金黄的阳光就“哗”的洒进来照射着苏晓藩苍白冰冷的脸。她凝固的表情依然忧伤,干涸的眼角泪痕显著,美丽的眉头微微蹙着,她的一只手搭在床外,手腕上有几条清晰可见的割痕,床单和地板上洒满了鲜血。金致伟瞠目结舌的看着轻生的苏晓藩,他紧张的推搡她说,“晓藩,你醒醒,晓藩,你醒醒!”苏晓藩悄然无声,金致伟立马掀开被子将身子依然十分温暖的苏晓藩抱起来心急火燎的冲出了屋子。
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苏晓藩静静的输着血,她冰冷的脸庞依然苍白无神。金致伟焦虑不安的坐在她旁边抱着双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良久,苏晓藩纹丝不动的睫毛轻轻的跳了一下,他欣喜万分的浑身颤抖。日落时分苏晓藩清醒了,她安静的坐在病床一言不发的看着日薄西山的苍凉光景,金致伟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中涌起一片忧伤。
金致伟轻轻握住苏晓藩冰冷的手,苏晓藩淡淡的对他说,“你走吧,不要回来找我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也不想看到你,你跟我在一起只会徒增烦恼,我是个佛面蛇心的害人精!你走吧,离开这里,我想静一静。”
金致伟无奈的看着她纹丝不动的绝望的侧脸乖乖的站起身退出了房间,他轻轻的关上门给予了她今晚最后的注视。金致伟悄悄来到医院走廊的尽头,他拿出手机拨打着君子的电话,冰冷的玻璃窗上倒映着他眉头紧蹙的表情。
欢乐的俱乐部中大家济济一堂,所有人都为葛星举杯相庆,这段时间大家都齐心协力的向各个唱片公司推销才华横溢的葛星,他们将舞台剧中的伴奏带还有替葛星录制的歌曲寄往了大大小小的音乐公司,最后终于有一家公司发掘了葛星的才华同意他的签约加入。这将是葛星留在俱乐部的最后一晚,他抱着大家筹钱为他买的新吉他兴奋不已的引吭高歌,掌声雷动中很多人悄然落下泪来。君子端着酒杯泪光晶莹的感受着恋恋不舍的离别场景,恍恍惚惚中她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君子握着手机悄然来到无人的角落接听电话,对面是一个男生焦急的声音。
金致伟不安的徘徊在走廊里对君子说,“君子,苏晓藩出事住院了,你快来看看她吧,现在也就只有你能让她回心转意了。”
君子五雷轰顶的矗立在原地,她焦虑的说,“好好好,我马上来,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现在就立刻过去!”
君子挂掉电话忧心忡忡的咬咬嘴唇,然后她便不告而辞悄然离开了俱乐部。人声鼎沸的俱乐部中宫廷卫坐在人山人海中,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昏暗角落里紧张到发抖的君子,然后目送着她窈窕的背影急匆匆的消失在门外。宫廷卫转过身心情抑郁的喝杯酒,波光粼粼的眼眸浮现着些许的忧伤。君子风风火火的来到人来人往的街上,她马不停蹄的继续走希冀能立马拦住一辆的士。她东张西望着不觉手机又来电了,君子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了司阳的声音。
司阳兴奋的对她说,“君子,我已经回到港都了,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附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呀!”
君子东张西望一下说,“我现在离学校也不远,就在大商城这附近,你赶快过来吧,我还急着去医院看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