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稀稀落落洒至塌上相拥的二人。
东方旭骁眉宇微蹙,缓缓睁开双眼;手臂上的异样感,令他侧目。
入目,是齐凤娅安睡容颜。
昨夜种种,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东方旭骁怒从心生:“齐、凤、娅!”
低沉恼怒的嗓音,令齐凤娅悠悠醒来;睁开眼睑,入目便是东方旭骁跳跃着浓浓火焰的双眸。
齐凤娅扯起薄被,迅速退至塌角。
东方旭骁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拳头攥的‘咯吱咯吱’作响。
齐凤娅慢慢垂下眼睑,不敢直视此刻爆风雨欲来的他。
厢房内寂静的可怕,仿佛下一秒,便会有不可预料之事发生。
良久,东方旭骁压下心中熊熊火焰,沉默起身,捡起散落于地的衣物,迅速穿上。
齐凤娅见状,随之捡起地上衣物穿上。
东方旭骁穿好衣物,二话不说迈步朝外走去。
“你难道没什么话要对我说?”齐凤娅幽幽嗓音,蓦然响起。
东方旭骁顿住脚步,讥讽:“你想我对你说什么?说我会对你负责?还是说我会娶你?”
他一字一句,仿若针扎般,刺痛齐凤娅每根神经。
‘早知会是这种结果,不是吗?!’齐凤娅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倔强的不让泪水滑落:“我没说,要让你对我负责,我只是尽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你所想要的幸福,就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你知道你这种行为……”东方旭骁回身,直视齐凤娅双眸,声音冰冷而绝情:“……是多么的可耻与肮脏!”
“可耻?肮脏?”齐凤娅脚步酿跄后退,豆大般的泪珠,一滴滴顺着眼角滑落。
“不然你以为呢?”东方旭骁一步一步迈向齐凤娅,居高凌下凝视她楚楚可怜神情;声音依旧冰冷:“难道你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一种高尚的做法?”
一字一句的讥讽,令齐凤娅痛的无法呼吸。
东方旭骁伸手,挑起齐凤娅下巴:“收起你的楚楚可怜,收起你的假惺惺;因为这样,你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恶心!”
“恶心?!”齐凤娅倏然笑了,笑的是那样的悲凉与凄楚:“你宁可为一个,根本不可能与你相思相守的女人,苦等一辈子;也不愿意接受一个爱你之人,守候在你的身边!”
“就算我此生非娶不可,但那个女人……”东方旭骁嗓音中,充满决绝的冷漠:“……也绝对不会是你!”
“我就令你如此讨厌?如此憎恨?”齐凤娅不死心望着东方旭骁,心中还隐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是!”
随着他话音落,齐凤娅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灰飞烟灭;贝齿紧咬:“好!很好!”
“……”东方旭骁。
“你不是想摆脱我吗?那我今日就在这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齐凤娅指尖,狠狠指向东方旭骁胸口:“……不可能,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我!”歇斯底里叫喊,从齐凤娅樱唇中溢出:“哪怕是死,我也会纠缠你一辈子!纠缠你一辈子……”
‘啪!’响亮的耳光,令整间厢房瞬间寂静。
不知何时,被他们激烈争吵声吸引而来的丫鬟、奴才们;纷纷将脸贴在门板之上,希望以此看清里面画面。
“好!打得好……”齐凤娅伸手,轻轻擦拭嘴角血丝:“……你若觉得不解气,还可以再打!”
“齐凤娅!你真是个疯子!”东方旭骁眼底充满血丝,仿若一头即将失控的狮子般。
“是!”齐凤娅抬起,有着明显手印的脸颊:“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刻,便已注定我将要成为一个疯子!”齐凤娅柔荑伸向东方旭骁,将他手掌放于自己咽喉处:“你若觉得,我这个疯子让你烦恼、让你憎恶;那么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杀死你面前疯子的机会!”
“……”东方旭骁唇瓣紧抿,望着此刻已处于半疯狂状态的齐凤娅,心中五味杂交。
“你们在干嘛?”前来寻找齐凤娅的梓童,望着门前交叠的众人,好奇询问。
“听他们吵架!”一名丫鬟头也未回,随口回道。
“吵架?”梓童声音微微提高,伸手推搡面前之人:“让让!让让……”
她的声音,被看热闹的众人直接忽略。
梓童怒,双手插至腰间,大吼:“都给本公主让开!”
此话一出,众人如闪电般,迅速让出一条道路。
梓童十分满意点头,迈步走至门边;刚欲伸手推向房门,房中传来的话语,令她硬生生顿住柔荑。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负责,更不会娶你!”东方旭骁冰冷嗓音,令人不寒而栗:“即便你怀了孩子,我也永远不会认他;就让他因为你错误的决定,而痛苦一辈子!”
“好!很好!”齐凤娅笑的残侫:“即便要痛苦,也会是我们三人一起;少了谁,都不可能!”
“那就如你所愿,让我们彼此折磨一辈子吧!”东方旭骁咬牙,狠绝开口。
梓童下巴差点掉落于地;不、不会吧?你还真敢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在梓童还未从错愕中回神之际,房门被猛然从里侧打开,接着眼眶红肿的齐凤娅,奔出房间。
“喂!你先……”梓童话还未说完,齐凤娅腿部轻弹,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昨日不还好好的吗?怎会突然争吵的如此激烈?”
“是啊!看那东方公子平日说话挺和善的,今日声音怎会如此恐怖?”
“就是说!”
“一定是齐姑娘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之事,才会导致这种结果!”
“那谁知道……”
众人低声议论,一字未漏传入东方旭骁耳中。
东方旭骁深呼吸,暂且压下心中熊熊怒火与烦躁,跌跌撞撞走至塌边;眸光无意间,瞥见塌上触目惊心的落红,心中暂且压下的怒火与烦躁,瞬间涌出:“滚!统统给我滚……”
众人一惊,作鸟兽状纷纷撒去。
“……”梓童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未说,随着众人步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