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疯子数日调理,红绫脸颊鞭痕消去,身上伤痕也好的七七八八。
“大病初愈,要不要随我们一同去田间散散心?”早餐过后,疯子含笑邀请。
“好啊!”红绫浅笑应声,正好也想放松一下心情。
东方旭骁闻言,举手参上一脚:“人多热闹,在下也一同前去!”
“没问题!”疯子别有用意望着东方旭骁:“田间不仅可以放松心情,也是培养感情的不错地点!”
“……”东方旭骁果断保持沉默。
在疯子与雪凝带领下,东方旭骁与红绫来至一片不算大的田园。
入目,是一片随风舞动的稻穗。
“看样子,应该快成熟了吧?”从小在宫中长大的红绫,何尝亲眼见过成熟稻穗。
雪凝轻笑:“听你这话,便知你是在好人家长大!”
“嗯!”红绫应声,并未提及关于自己往事。
“现在刚长出稻穗不久,距离成熟期还有段时间!”说话同时,雪凝走至田间,将一株野草拔去。
“这样啊!”红绫似懂非懂点头;跟在雪凝身后,小心翼翼走至田间。
疯子见状,忙出声叮嘱:“小心些!千万别踩坏稻子!”
“好!”红绫回以浅笑,学着雪凝的样子,将稻田中杂草除去。
东方旭骁眸光四下扫视一番:“周围还有许多荒地,为何不多开垦些?”
疯子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东方旭骁:“你以为,我们夫妻二人能吃多少?”
“……”东方旭骁。
“种多也不过是一种浪费,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多留些力气去休养生息!”
“……”片刻,东方旭骁找回声音:“万一哪年遇到天灾人祸,多存些粮食也没什么不好!”
“乌鸦嘴!”疯子低骂,却也毫不吝啬解答了东方旭骁担忧:“这田看似不多,但它每季产下的粮食,却足以我们吃上一年半载;至于吃不完的粮食,都存放在我们住处不远的仓库内;近五十年的存粮,无论遇上何种天灾人祸,都不会影响我们正常生活!”
“……”看来自己,真是白担心了!
“还不快来帮忙!”雪凝从田间抬眸,对着疯子与东方旭骁道。
“来了!”疯子嘴上应声,伸手轻扯东方旭骁:“还不快点!”
“……”你这哪是让我们来散心,分明是让我们来做苦力好不好?
无视东方旭骁神色,疯子走进田间,加入雪凝与红绫阵地。
野草本就不多的稻田,在红绫等四人努力下,半个时辰便全部清完。
东方旭骁抬手,望着掌心绿油油草液,很悲催询问:“俩位前辈!请问这草液好清洗吗?”
“放心……”疯子上前,轻拍东方旭骁肩膀;出声安慰:“……多洗几次,便会干净!”
“……”东方旭骁。
望着东方旭骁纠结神情,红绫不由失笑。
“走!我们去下一站!”疯子招呼一声,便牵着雪凝朝西走去。
东方旭骁故意放缓脚步,与红绫并肩而行:“你确定,我们这是来散心?”
红绫淡淡瞥了眼东方旭骁,樱唇轻启:“红绫觉得不错啊!”
“……”好吧!我收回方才所言。
行走一炷香左右,四人停在一片很大的田野前。
“疯子前辈,这些草药都是您们种的?”红绫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那是!”疯子话音中,隐隐有着自豪之意。
红绫打量,各自划分成一小片的草药:“三七、云木香、天麻、茯苓、黄连、当归、秦艽、猪苓、龙胆、红豆杉……”
听闻从红绫口中,准确无误吐出的药名;疯子顿时有种遇到知己的激动:“小丫头!你还认识草药?”“认识一些!”红绫谦虚开口:“前段时间,跟太师傅学了点皮毛;不知方才所言,可否有错?”
“没有半分错误!”疯子推开东方旭骁,激动来至红绫身侧:“你太师傅是?”
“千顶山——无道真人!”红绫并未隐瞒,如实道来。
疯子与雪凝眼底,同时闪过讶异。
“你说的可是真的?”疯子此刻,完全处于不敢置信状态。
“自然!”红绫重重点头:“红绫一直不曾生活在太师傅身边,直到几个月前出了些意外,才会去千顶山……至于红绫所学的医术与武功,也只不过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
“才短短数月时间,竟能将这儿草药全部认清;老夫不得不承认,无道真人终归是无道真人……”疯子轻抚胡须感叹:“……就连教徒孙这方面,只怕也无人能及吧?!”
“怎么?疯子前辈也认识太师傅?”红绫疑惑询问。
“老夫哪有那种荣幸!”疯子摇头,眼底有着太多感慨:“老夫还在行走江湖时,便久闻他高姓大名,那时想拜他为师之人,多如过江之鳖;然而,他却未收任何一人为徒……真没想到,老夫隐居这五十年,他竟连徒孙都有了!”
“世道变化很快,很多事情也都难说难道!”雪凝同样感慨。
“是啊!”疯子不得不认同雪凝所言:“不过……今日能见到无道真人的徒孙,老夫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疯子前辈严重了!”红绫可不敢当,忙转开话题:“恕红绫冒昧问一句,疯子前辈是否很崇拜太师傅?”
“他岂止是崇拜!”提起往事,雪凝还是忍不住白了疯子一眼:“当年他为了能见无道真人一面,可是在千顶山下跪了三天三夜!”
红绫与东方旭骁错愕对视一眼,万万没想到,他对无道真人竟崇拜到如此疯狂地步。
被人在小辈面前揭开老底,疯子难免有些不自在,讪讪摸着鼻子:“年少轻狂嘛!”
“是吗?”雪凝皮笑肉不笑:“你的年少轻狂,苦的可是我!”
“此话怎讲?”东方旭骁与红绫异口同声询问。
“不要……”
“怎么?敢做不敢当?”不待疯子说完,雪凝果断将其话音打断:“你当年,不是在千顶山下跪了三天三夜,直至昏迷不醒,被我扛回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