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渔村一路到出口足有两公里,那个华夏女孩一路走走停停,后面警车也不疾不徐地跟着,一直在距离那女孩五十米距离开外。
“野原君,我不明白,咱们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小姑娘,就算是她华夏人,但是刚刚我们不是问询过了吗,她的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个开车的警察和昨天夜里的那几个老警察并不是同一批,他和野原佐的关系还算融洽,平日里待人也极为和善,所以很不能理解野原佐跟踪一个小姑娘是出于什么心理。
野原佐冷笑一声:“就是因为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这样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面对警察的询问,居然这么淡定,一点惊慌害怕的情绪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她的回答确实很完美,没有一点破绽,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这人有问题!”
听到野原佐这个回答,那警察不由得愣住,仔细想想,在他们进入福田太太的房间之后,就连福田太太都是一脸的紧张,但是那小姑娘确实是面色如常,一点也不惊讶也不害怕的样子,好像什么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
这么细细一想,那警察也觉得霍思宁的表现有些别扭和反常,不过他还是皱着眉:
“可是,就算这女孩的回答是预先设计好的,我们也没有证据抓她啊,再说她一个小姑娘,若是没有同伙,怎么可能搬得动那上十吨重的大家伙?”
野原佐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跟着她的原因了,这姑娘若是没有问题,那也就罢了,若她真跟这次的走|私案有关系,那她迟早会露出马脚。”
“露出马脚?露出什么马脚?”那警察面露不解之色。
野原佐倒是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而是认真解释道:“那些机床虽然换了存放地点,但是还在东洋,这些人要走|私出境,肯定会想办法把东西弄到港口海关去,这个姑娘如果真的参与其中了,一定还会跟那些走|私贩联系,所以……”
那警察顿时恍悟:“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盯住这姑娘,等蛇出洞?”
野原佐点头:“没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严密监控这个华夏女孩的一举一动,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破绽。”
霍思宁拎着塑料桶一路走到了村口,这边地处偏僻,来村子里的外人很少,所以也很难遇到出租车,霍思宁在村口等了有近十分钟,好不容易才有一辆私家车经过,她连忙将那车给拦截了。
“对不起,打扰了,先生,请问您是去市区吗?能不能请您捎我一程?”
征得了车主的同意,霍思宁高高兴兴地打开车门上了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她的目光幽幽地看了几十米开外停着的那辆警车一眼,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记住车牌号,调查一下那辆私家车,看看车主跟那个姑娘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警车一路跟踪那辆私家车,在到达市区后,霍思宁下了车,又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早田大学,一路上没有跟任何人有任何的接触,这让野原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我得回渔村去再进行搜查,你再叫一个人,密切关注这个霍思宁的动向,一旦遇到什么异常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还有,这女孩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要记录下来,逐一进行调查,务必做到无一遗漏。”
野原佐目光幽暗阴沉地盯着早田大学的校门,一副势在必得到近乎偏执的神色。
霍思宁在回到宿舍之后,还是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她这一路也不是没有察觉到有警察在跟踪她,但是她却不得不强撑着精神,就怕露了怯被那两个警察发现端倪。
这么一路回来,她感觉她那后背都被汗水给打湿了,回宿舍洗了个澡,她就忙不迭地打开电脑,急匆匆地给欧阳军发企鹅消息。
“东西已经安全转移,计划正常进行,不过我这边貌似被警察盯上了,咱们这几天暂时别联系了。”
欧阳军没有接到霍思宁的电话,正着急着呢,忽然见到霍思宁发的企鹅消息,顿时有些惊慌,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霍思宁回道:“没事儿,我就一个老实巴交的留学生,他们就算调查也查不到我的问题,没有证据不敢抓人,放心好了,我打算过两天回国一趟,我们到时候再说。”
“好,那就先这样,你自己注意安全。”
做完这些后,霍思宁就急忙把企鹅给卸载了,把电脑里跟欧阳军的联系都清理干净,就连手机也彻底恢复到出厂设置。
虽然她感觉东洋的这些警察不会上门来拿她的这些私有物调查取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霍思宁还是将这些有可能威胁到她安危的证据都销毁了。
刚做完这些,东都警视厅那边就有人调出了霍思宁的个人资料,并且迅速查找到了她的手机,对该号码进行了严密监控,不仅如此,在早田大学里面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了两个身穿便衣的男人,密切注视着不远处宿舍楼进出的每一个人。
这些霍思宁并不清楚,她照常过她的日子,上课,逛古玩店,偶尔看一场电影,日子过得很是安逸,跟其他的留学生没有任何区别。
没过两天,雏田千夏过生日,霍思宁和奈良仁川给雏田千夏办了一场野外的生鲜烧烤生日宴会,邀请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和朋友一起参加。
雏田千夏的生日的第二天,霍思宁就接到了冯景林的电话,告诉她再入境签证已经给她办理好了,又约了她老地方见面。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之前霍思宁约冯景林吃饭的那家中餐馆,霍思宁欣然前往,身后跟着两个尾巴。
见到了冯景林,两人相谈甚欢,霍思宁说了一下回国的事儿,冯景林了然,将霍思宁的再入境签证递给她,想了想又问道:“你回国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