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羽这话,旁边那位霍思宁并不认识的东洋男人脸上露出了几分意外,不过很快他的眼中就带着挑衅,冲着霍思宁昂首,傲慢地道:
“原来这位就是华夏国鼎鼎有名的翡翠女王?哎呀,霍小姐,幸会幸会!既然是这样,那我酒井一郎愿意与霍小姐一赌,请多指教!”
你愿意一赌,人家还未必就肯赏脸呢!
李峻一听这话,顿时就朝着酒井一郎轻蔑地看了一眼,嗤笑一声:
“酒井先生,真是抱歉,霍小姐已经应了在下的赌约了。而且,想要和霍小姐赌翡翠,酒井先生,您未必够得上资格!
酒井一郎一听李峻这话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他比这个华夏女人足足大了二十岁,现在却被李峻如此轻蔑鄙夷,这让一贯自尊心就极强的岛国人如何受得了?
“李少董,您这样侮辱我们东洋使团,李氏集团作为此次国际鉴宝大会的东家之一,应该给与我们代表团最起码的尊重!”
不只是酒井一郎脸色难看,渡边父子更是铁青着脸,眼中闪过恼怒之意。
尊重?东洋人的字典里有这个词吗?
一旁站着的霍思宁一行人脸上都露出了浓烈的嘲讽神色。
不过,听了酒井一郎这话,霍思宁倒是有些讶异。
听酒井一郎这话的意思,敢情这李家居然是这次的鉴宝大会主办方之一,难怪这个李羽会跟渡边尹康他们呆在一块儿。
“我说的话有出现过侮辱字眼?看来渡边先生的中文学得不够好,我只是实事求是,说出事实罢了。不如这样,酒井先生要和霍小姐赌也行,我们先来赌一局,如果酒井先生赢了在下,再与霍小姐赌也不迟,酒井先生觉得如何?”
李峻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霍思宁倒是想跟酒井一郎赌,不过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果要赌的话,她一定会要求酒井一郎将那套金缕玉衣拿出来做赌注,最好是让东洋人输了赌注,并且借助国外媒体向中方公开道歉,将他们作假的阴谋全盘托出来!
但是这也只是霍思宁心里YY罢了,不用想也知道,凭借酒井一郎的本事,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真地将真相公开,而且他也没有权利拿那套金缕玉衣做赌注。
酒井一郎听了李峻这话迟疑了起来,他倒不是觉得凭他的本事赢不了李峻,而是觉得如果这次他赢了李峻,李家作为这次鉴宝大会的承办方一定会很没脸,到时候得罪了主办方,说不定在鉴宝大会上会对他们东洋代表团不利。
“怎么?酒井先生不敢吗?”
李峻似笑非笑地看了酒井一郎一眼,看似轻慢的话却带着几分不怒自威,逼迫得酒井一郎不得不点头答应。
“那好,酒井先生既然答应了,那我今天就陪先生赌一局,半个小时之内,我们俩各自在仓库中选一块毛料,以切开的翡翠价值为判断依据,至于赌注,就用三位手中的那三块毛料如何?如果我赢了,那三块毛料请你们归还,如果我输了,那三块毛料我李峻分文不取,免费送给你们。”
李峻大大方方地将他的要求说了出来。
他之所以会将渡边尹康几个人手中的毛料作为彩头,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利用这次赌局将那三块毛料赢回来!
李家祖训是不能违背的,这些东洋人虽然是李羽放进来的,但是李羽是女孩子,如果祖父和那些叔叔伯伯怪罪下来,肯定不会过多苛责李羽,反而会将这次的事怪到他的头上,所以他如果不想背这个黑锅,就绝对不能让这些东西从他的手里流出去!
李峻很清楚,违背祖训,是会受到家族惩罚的,即便他是少董也不能例外,而那个惩罚,他未必能够承受。
渡边尹康三人手中各抱着一块毛料,三块毛料加起来价值起码超过了百万美金。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酒井一郎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他所有家当加起来,恐怕也就值这么多而已。
因此在听了李峻提出的这个彩头之后,他原本的那些迟疑顿时消失殆尽,看向那几块毛料的眼神里露出了狂喜与贪婪,就好像那些毛料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物一般。
李羽见李峻坏了她的好事,脸色阴沉下来,怒视着李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峻的眼中闪过几分不耐之色,李羽的确很聪慧,但到底与李峻不是一母所生,所以两兄妹从小不亲近,这几年两人更是在商业理念上出现了非常大的分歧,矛盾与争吵不断。
见李羽冲着他看过来的眼神中闪过怨恨之色,李峻却不为所动,只是勾起嘴角冷笑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你说你跟爷爷报备过,你确定爷爷知道具体情况后会同意你的所作所为?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想拉外援可以,公平竞争还是耍手段我都会接招,但是祖训谁也不能违背,就算你是爷爷最宠爱的孙女,也不能!”
李羽本来就是想讨好这几个东洋人,然后以此来拉近关系,最好是能跟这几个人谈一下合作事宜,但是现在李峻却直接破坏了她的算盘,这让李云的神色骤然凝注。
她的脸色气得通红,盯着李峻看了半晌,忽然笑开,指着李峻怒道:
“行,你狠!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也不去管身后那几个东洋人,头也不回地就往外冲。
“抱歉,小妹性子倔强,让你们看笑话了。”
李峻的眉头却是紧紧皱着,眼神闪过厌恶,口气更像是敷衍,显然他对李羽并没有多少好感。
李羽一走,他的神色反倒轻松了不少,回过头来冲着酒井一郎笑道:“酒井先生,我们开始吧。”
李峻和酒井一郎去仓库选毛料,霍思宁几人就坐在院子里的石亭子里静静地等待着。
那位之前跟在李峻身后的年轻女人,这个时候从厨房里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将沏好的一壶茶放在石台上,为霍思宁几人一一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