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人给你带来了。”
这声音似乎在她记忆的最深处,只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但苏歌却很肯定,声音的主人绝对和面前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苏歌呆呆的看着他。
他好看的过分,一身白衣在他的身上显得那般的飘然若仙,他峰眉微挑着,目光若有若无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苏歌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看透了一样。
衣服,皮肉,血管,再到骨髓……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苏歌出神的望着那道身影,似痴似迷。
夜霖很满意自己对苏歌造成的视觉震撼,也很满意她看着自己时似探究似痴迷的目光。
夜霖不说话,在场的县老爷自然不敢说话。
县老爷不说话,范梁纵使对苏歌看着夜霖的目光再是不满,也不敢说话喝止。
一时间,整个大堂就这么安静下来了,落针可闻。
还是县老爷察觉到此时的诡异气氛,不得不冒着一定的风险出声来了一句明知故问的提醒:“来着可是苏姑娘?”
苏歌终于回神,尴尬的笑了笑:“民妇苏歌见过县老爷。”
苏歌说着就要跪下去,可无形中似乎有一道力量拖住了她的双腿,让她怎么也跪不下去。
县老爷额头冷汗直冒,悄悄看了一眼冷着一张脸的夜霖,赶紧说道:“来人,给苏姑娘看座。”
看座?
找苏歌来不是为了查清楚自己父亲疯魔的原因吗?自己托人找县老爷来可不是为了给苏歌看座的!
范梁心下一惊,想也不想的直接站了起来,拱了拱手提醒道:“县老爷,苏歌现在是犯人。”
县老爷刚才还笑的像朵菊花一样的脸忽然就沉了下来,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的不懂事,难道他看不出这里主事的压根就不是自己。
县老爷郑重的看了范梁一眼:“犯人,谁定的罪?”
县老爷一句话就成功堵住了范梁,他张口结舌可半天最终咬了咬牙说道:“县老爷,她是害我父亲变成疯子的罪魁祸首,这事您不能不管呀。”
可他的一句话却好像是提醒了县老爷,只见他忽然冷下了脸色,历喝一声道:“来人,把范鹤全带上来!”
范梁心下一惊:“县老爷,老父重病,不易前来。”
而县老爷却是没有理会他,自有衙役去押了范鹤全上来。
正如崔大叔所说,范鹤全是傻了,整个人痴痴呆呆的,见了谁都是一阵傻笑!
而县老爷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历喝一声:“跪下!”
范鹤全没有动静,而范梁却是吓了一跳:“县老爷!老父重病!”
没有人理会范梁,两个衙役上来,强行押着范鹤全让他跪下。
首位上的县老爷这才开口说道:“范鹤全,你就任范家村村长的这段时间可是好的很啊,潇洒的很呀!公然霸占公家土地,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硬是将整个村子的税收增加加了一倍不止……你可知罪!”
县老爷张嘴就是一大顿的罪名按在了范鹤全身上,吓得范梁整个人一个哆嗦。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县老爷,您是不是弄错了,是苏歌找人殴打老父,老父现在已经被打疯了!”
可迎接他的又是另外一项罪名:“对了,他还买凶杀人!”
范梁整个人都懵了,他不明白明明是来为自己老父亲做主的县老爷为何会忽然搬出一大堆的罪名按在自己老父亲的身上。
而边上的陈氏更是吓傻了,她猛的一下跪倒在地上,双手双脚并用的爬到县老爷的面前,拉着他的腿就道:“县老爷,县老爷,冤枉啊,我夫君不会做这些事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没有得到县老爷的任何回应,陈氏忽然就像疯了一般,猛的站起来一指苏歌:“是她对不对,我就知道是她这个狐狸精,县老爷,你可看清楚了,她就是一个狐狸精,你可千万不能被她迷惑了!”
陈氏说着就朝苏歌扑去。
苏歌早已经习惯了陈氏的撒泼,只是冷笑了一声,轻轻松松的避过,虽然她也很奇怪现在的状况,却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范家要倒了,比她预想中倒得还要快。
而夜霖却是脸色蓦地冷了下来,一直注意着夜霖的脸色的县老爷见他变了脸色,吓得额头冷汗直冒,赶紧让人把陈氏带下去,并且让人绑了范鹤全去衙门。
事情的转变超乎所有人的预料,当范鹤全被绑着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范家不是和县里关系不错嘛?为什么被绑了的不是苏歌而是范鹤全?
而外面一直焦急的等待着的崔大叔和崔大娘提着的一颗心却是放了下来,范鹤全被抓了,也就是说苏歌没事了。
两个激动的老人家互相握着手,眼中满是欢喜。
虽然和苏歌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两人早已将苏歌当成了亲人,当成了他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