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乖了呢。”朝瑰忍不住跟着笑道。
三人就这么一打岔,谁也没注意到二喜已经将小珠子叼到了宁宣的脚边,宁宣拿着布偶站起来,往旁边走了一步,想将布偶和啾啾对比一下到底有多像。
可就是那么一步,宁宣就踩到了二喜叼过来的那颗小珠子上。
“啊!”
宁宣手中的布偶随着宁宣的脚滑一下子飞了出去,刚好砸中站在一边树枝上的啾啾,就连二喜也是迅速跑开。
【老戏码了,本啾懂】啾啾用翅膀包住了自已,做好了飞出去的准备。
玉太贵人一直看着宁宣呢,这就在自已眼跟前儿,要是摔着了,那也说不过去。虽玉太贵人年纪也不小了,但动作还是很敏捷的。
眼下也捞不起来了,情急之下,玉太贵人只能往宁宣身下一垫。
但毕竟年岁不小了,自已也是不稳,也摔了一下,右侧的脸也摔到了地上。
一只手摸着自已的右脸,玉太贵人嘶了一声。
皇后惊的小跑过来,抱起宁宣看着有没有什么伤势,确认没摔着后,感激的看着玉太贵人,“多谢太贵人了,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玉太贵人还坐在地上,捂着脸,“好,有劳皇后娘娘了。”
成香和朝瑰连忙要扶起玉太贵人,瞥见一边有一块砂石时,玉太贵人起身的同时,捂着脸的那只手也顺手抓起砂石,用手掌盖着,继续捂着脸,也没人能看出来。
手心一用力,砂石从脸侧刮过,脸上便瞧着破了好大的一块皮,看似手自然落下的同时,砂石也被扔了出去。
玉太贵人心中暗自庆幸,还真是天意,正愁不知道该如何拉近些关系。
“额娘,你的脸。”朝瑰不懂自已额娘这是干嘛,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玉太贵人轻轻摇头,“额娘无事,只是擦破了皮罢了。”
等太医来了,仔细为玉太贵人上着药,玉太贵人一声不吭,只是那表情却是极尽痛苦的。
那偏红的药粉上了后,又被伤口处溢出来的鲜血浸湿,瞧着分外吓人。
“太娘娘,很疼吧?对不起,是宣儿不小心,没看地上,踩到小珠子了。”宁宣皱着眉毛,眼睛湿漉漉的,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的公主,太娘娘皮糙肉厚,擦破了些皮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咱们下次小心着点啊,别摔着了。”玉太贵人笑的和蔼。
“太贵人,这些都是我让人寻来上好的药膏,还有一些滋补的药材,这伤口在脸上,若是留了疤,总是不好的。”皇后面带关切道。
玉太贵人笑道:“我都这把年纪了,早就人老珠黄了,有没有疤的倒也不重要。主要是公主,还这样小,生的又好,摔着了可是不好。”
“这还在闺中的女子容貌是极其重要的,毕竟还要将来嫁与人为妻。”玉太贵人说着说着目光却是放到了朝瑰公主身上。
“太贵人说的是,宣儿这样小,若是摔着碰着,留了个疤,不只是这些,主要是太后和皇上心疼,我担心倒是其次了。”皇后不动声色将话回过去。
玉太贵人心中考量着,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近安的婚事也只能皇上和太后发话,皇后自已说不上话吗?不过也确实是如此,但有皇后周旋美言几句,近安也能寻个离自已近些,品性好些的人家,好安稳过完这一生也就算了。
“朝瑰妹妹也不小了,都及笄了,到时候皇上为朝瑰妹妹选额附之时,我这个做皇嫂的,定要好好替妹妹掌掌眼。”即使早就知道了朝瑰的结局,但场面话总要说的。
求娶大清公主,又不能以宗室之女代替。想要破局,难如登天,要么有其把柄,要么让其俯首称臣。皇后虽为一国之后,但也没厉害到这个地步。
就算没有人提起朝瑰公主,皇上也还是会让朝瑰和亲的。平日里厚待着些已是能尽的最大心意了。
“也不知朝瑰能觅得怎样一个人家,我也不盼多了,家世清白,家风纯正,能对朝瑰好,我也就知足了。”玉太贵人一边进一步说着,一边悄悄瞧着皇后的一举一动,乃至于皇后的任何一个表情。
一旁的朝瑰有些羞涩,娇羞的唤了一声额娘。
玉太贵人笑道:“你也不小了,还当和雍安一样和额娘撒娇呢?”
“的确,朝瑰妹妹虽贵为公主之尊,可有些事情还是该多学学才是,未来才好管理后院。”皇后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继续道:“宫中不乏经验丰富的嬷嬷,我待会儿让人找上几个,好好教教朝瑰妹妹才是。”
“如此多谢皇后娘娘费心了。”明白皇后这是重视上朝瑰了,玉太贵人脸上多了几分喜色。
“说起来我也是宫务繁忙,平日里召朝瑰来闲聊解闷的时候也着实少了些。不如朝瑰妹妹每日来景仁宫陪陪宣儿,再顺带学学如何处理宫务。”皇后笑道。
朝瑰连忙识趣儿的说道:“皇嫂,那朝瑰也就不推辞了。”
这已经是皇后最大限度上能做的了,和亲过去后如何,那就得看朝瑰自已的本事了。
宁宣看着朝瑰那如玉的脸庞,心下暗叹可惜,自已能做的就是不让朝瑰姑姑嫁给老头子了,新可汗尚有机会。
送走玉太贵人母女俩,剪秋说道:“娘娘,有人瞧见了,太贵人原本只是碰青了些,脸上的伤是太贵人自已用砂石划的。”
“本宫知道了,宣儿差点摔了,也的确是个意外,不过太贵人反应能这样迅速,也幸好。”皇后说道。
绘春疑惑道:“太贵人这是想让娘娘欠一个恩情,娘娘不生气吗?”
皇后轻笑着摇头,“本宫不生气,也不算过分,只是可怜她一片慈母心罢了。”
更是可怜朝瑰只能是和亲的命运,不然皇后才不会如此大度。
宁宣想着,朝瑰如今这样可不行,还得快速成长些才行,不然以后如何实现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