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抄家的人当然是不服的,他们也团结起来开始反击。
这一来一去,就产生了流血事件,甚至演变到街头打架斗殴,伤害到普通百姓。彻底闹大。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许多人刚转过头,再回头一瞧,顿时大吃一惊,事情已经不可控制了。
也都隐约觉得,上头不会置之不理的。
“哈哈哈……陈安这回完了。”
丁元洲持续关注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篇文章竟然能引起这么激烈的效果。
如此一来,上头肯定重视,然后直接把陈安拿下。
这种引发社会动荡的人上头是绝不姑息的。
其他的几个陪审员也都在,也收到了学校那边的消息。
“闹得越大越好啊!”
“好久没这么刺激过了。”
“还得是丁总,换了我们来写,还真没有这效果呢!”
丁元洲被捧得有些轻飘飘晕乎乎的,自打改革开放后,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记得十年前,丁元洲因为看不惯某个同僚,悄悄的写了一封举报信,说对方曾用鸡毛换过糖,这是典型的资派行为。
然后那个人就被抓了起来关到牛棚里头。
这在当时相当轰动,因为那个人之前隐藏得很深,谁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
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居然就隐藏在自己身边。
那个人被抓后,大家都组织起自我检讨大会,还游街宣传,许多人都印象深刻。
而丁元洲也因为举报了资派走苟被大获表章。
他能有今天这个位置,完全就是因为这次举报。
而被举报的这个人,曾经在丁元洲小时候吃不饱饭时,帮助过丁。
可是后来丁却在高台上大喊自己以被资派帮助过为耻。
总之,这次事件让老丁名利双收。
他感觉,这次举报陈安,自己也会再一次实现质的飞跃。
“已经有十几个学校暴动了!”丁元洲得意洋洋道,“陈安,马旭日,汪吉吉几人联合起来也压不下去了。”
“恭喜丁总大仇得报啊!”
“对啊!动手打人只有陈安这种粗鄙之人才会这么做,懂得利用规则,三言两语就能剑指陈安,让他万劫不复,这才是大才啊!”
“而且以后其他的老板想做什么事,就得想到丁总,先过来跟丁总汇报情况,这就是权利的上升啊!”
“丁总,我们也能写举报信吗?”
丁元洲再次被拍得五迷三道:“哎,要写,有你们的加持最好了。”
于是,在丁元洲的鼓动下,又再次有类似的举报信送到上面。
这样一来就造成墙倒众人推的现象,外面也在传陈安这回粉身碎骨了。
周奇等人一瞧,这么多人同时举报,反正有的没的,只要能跟陈安扯上关系的事,别管是正向还是负向的,在这些举报信当中都变成了反动的行为。
而现在外头传的话题开始慢慢集中——陈安试图策反学生。
谁都知道,学生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团体,而陈安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其心可诛。
“他居然连丁总也得罪了?”周奇感到神奇。
不过结合陈安的性格来看,这似乎很合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总有人能收拾他的。”
韩俊民,郑光亮也不由嘲讽道。
之前陈安做了那么多过激的行为,却总是化险为夷,在感叹这小子胆真大的同时,也不由羡慕嫉妒恨,他怎么就一点事都没有?
换做是自己的话,只怕早就被枪毙好几回了吧?
现在闹成这么大,陈安被处理也是众望所归。
也让三位元老有种扬眉吐气的畅快的感觉,老天还是公平的。
而到了这一步,汪梦泽就荒了。
她没有直接去找陈安,而是跑回去找老爸。
“我看这事他还怎么压下去?”她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担忧。
因为现在是合作的关系,自己更是磨彩地产的总经理。
汪梦泽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他让我管这两家公司没安好心,现在出事了,弄不好就会连累到我们。爸,你赶紧想办法啊!”
事态发展得这么快,也超出了汪吉吉的控制。
“我哪晓得他还把丁元洲给得罪了呀?”老汪拍着大腿说道:“这丁元洲就是靠打小报告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他被陈安给气到了,他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不把陈安搞臭搞死,他是不会收手的。”
“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
“要不你去跟丁总讲清楚,我们跟陈安只是为了钱才合作的,并没有要合起伙来得罪他的意思。”
“这……”汪吉吉暂时束手无策。
这么急着和陈安摆脱关系,显得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
可是这事确实搞得有点大,丁元洲又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记得有一次找他评审,有个小员工聊天说一句老丁不爱听的话。
这老丁就不依不饶起来,跟这小员工较上劲了,非要人家下跪道歉方才罢休。
搞得那小员工后来没脸见人,回乡下去了,这辈子也就完了。
跟一个小员工尚且如此,那对陈安更不可能好了。
而自己又跟陈安走这么近,丁元洲肯定记恨。
果然跟着陈安走风险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得把小命搭上。
外头动静很大,肯定多方关注了,自己不可能站出来往下压的,只能想办法怎么摆脱陈安。
汪吉吉也怕了起来,说没关系,人家信吗?
见到老爸这苦瓜脸,汪梦泽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陈安这回是捅马蜂窝了。
“我早说过不能跟他合作的,你非要觉得跟着他有肉吃,现在好了,肉没吃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汪梦泽来回走动,连自己老爸这种身份的人都不能搞定,还能找谁?
“只能希望上头一码归一码了。”汪吉吉说道,“咱们汪氏也是做过不少好事的,应该能抵消一些罪孽。”
更为后悔的,要数那几个给陈安投资的小公司们。
本以为跟着陈安,能吃上肉,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回是彻底把自己一辈子都赔了进去。
“陈安害我啊!”
这些老板们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