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觉得心惊的童年生活,欧阳烈却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道,“那些狼比起人来,要忠诚,团结许多,他们对同类也更加的呵护,不会像人与人之间满是谎言,欺骗,算计。”
“那你的师傅他是怎样的人?”苏瑾瑜很好奇,究竟是何种人收养了欧阳烈,又将他从一个狼人培养成了如今这般出色的男子。
提起师傅,欧阳烈的眼里有骄傲也有悲伤,“我师傅他是个很好的人,我从未见过比他更聪明的人,只是……”
苏瑾瑜明白,只是人的寿命都有限,无论你如何聪明,哪怕洞悉天机也逃不过生与死。
“后来我遇上了你二哥,他是个有趣的人。”
“他其实就是脑子少根筋。”
欧阳烈咳嗽了下,“你这么损你二哥,这样好吗?”
“我是实话实说而已。”苏瑾瑜抿嘴偷笑。
欧阳烈恢复的极好,那些丹药服下后他的伤口很快就复原了,经过此事,两人间倒是多了许多话题。
正谈话的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
“怎么了?”
苏瑾瑜站了起来,“我去瞧瞧。”
出了帐篷,王齐鲁依旧站在外面,苏瑾瑜朝他点了个头,朝前看去,只见一队人骑着马从外面进来,为首的男子面如冠玉,神情淡然,目光带着淡淡的审视,扫过眼前的每个人,一旁的侍从驾马上前道,“督军大人到。”
“督军?”苏鹤骏大步上前到了父亲身边轻声问道,“父亲,他是?”
“林尚书,林衡东,圣上亲派的督军。”苏赙仪倒是松了口气,“听闻他为人正直,刚正不阿,自小聪慧过人,最难得的是他斌性谦逊,性格温和,因此陛下才看中他,破格提拔他为尚书,是大庆国唯一一个最年轻的尚书大人。”
苏赙仪上前行礼,林衡东下马,在他面前站定,语气平平,“本官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督战,苏将军不必多礼。”
“是。”苏赙仪位居正二品武官,而林衡东正一品文官,见了他自然要行礼。
林衡东上前一步道,“这里的事,本官都已知晓,大人不必担心,杜明宇是罪有应得,通敌叛国,本就是重罪,再加上想谋害朝廷重臣,更是罪上加罪,陛下有令,此等罪大恶极之人可就此地阵法!”
一旁的刘德海原本是上官祁派来探查情况的,他暗自叹气,陛下就这么不信任太子,连个小小的尚书都可以骑在太子头上,也难怪太子殿下会对陛下心寒。
……
苏赙仪与林衡东进了帐篷,商议了许久才出来。
苏鹤骏去瞧了欧阳烈,苏鹤廷则在整顿军纪,苏夫人和李大婶等人一起在帮忙照顾伤员。
苏瑾瑜出了帐篷的时候,王齐鲁对她一礼道,“我家王爷有事先回去了,让我留下来听侯姑娘差遣。”
“你家王爷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苏瑾瑜忍不住调侃道。
王齐鲁嘴角抽了下,“我家王爷公务缠身,若不是这次为了帮助欧阳先生,他也不会带兵亲临边境,王爷让我转达苏小姐,请照顾好欧阳先生,若不是他,王爷不会在乎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苏瑾瑜挑了下眉尾,这位王爷还真是脾气孤僻,个性一点都不好。
……
苏赙仪与林衡东交谈后,林衡东便回自己的帐篷,苏夫人前来问道,“那位林大人与你谈了什么,瞧你脸上露出了喜色?”
“夫人,兴许这次,我们可以回京一段时日了。”苏赙仪笑道。
“此话怎讲?”
“之前麒麟王带兵大败西岐的扎伊,听闻他这次损兵折将,夹着尾巴逃回了西岐,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无法恢复元气。”苏赙仪眼里露出了欣慰的眼神,“更大的喜讯是大名刚才派了特使前来求和,愿意随我们进京,一起面圣,商讨结盟一事。”
苏夫人听闻也露出了欢喜的表情,“真的,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原本边境滋扰不过是西岐为主,如今西岐退去,大名也愿意结盟,再除了杜明宇,边境一时无忧。”
“是啊,我们总算是可以回京了。”苏赙仪也有些想念京城的亲人,“不知太夫人那边如何了?”
他们一家人到了边境时,太夫人被送回到了乡边的小庄上静修,如今也是时候接回她老人家,一家团圆了。
提起太夫人,苏夫人可没有苏赙仪那般的高兴,她在心里叹气,那位太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尤其是她偏疼的二房那一家子简直就是难缠的很。这次回京也未必是好事。
“我想着在边关过个年,再回去。”苏夫人可不想那么早回去,“毕竟我们在这里也这些年了,对这里的人也有些感情,眼看着要过年了,我们也要帮着他们打理好一切我才安心回去,不是。”
苏赙仪觉得夫人的话有理,点头道,“是啊,我们带他们来这里,可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
整顿后,苏赙仪带着军队押解着扎克,跟着林衡东一起返回通天关。
上官祁和余树然一起在关口迎接他们。
“苏将军,辛苦了……”余树然上前朝他们以礼道,“幸而老天保佑,苏将军才能化险为夷!”
瞧着他假惺惺的模样,苏鹤骏嗤之以鼻,“哼,小人!”
苏赙仪也只是寒暄了一句,带着大军进了关。
大家一起到了营帐,上官祁问道,“苏将军不知你对这次的兵变事件作何解释,你擅自杀害军中官员,可是大罪。”
林衡东瞧了一眼上官祁,不说话。
“禀告殿下,臣有事要禀。”苏赙仪这次也学乖了,并不急于辩解,而是听从女儿的交代向上官祁解释了一番,随后将证据和人证呈上。
“这是从杜明宇的营帐中搜到的通天关的布兵图,已经证实过是他的笔迹,另外我们捕获了敌方将军扎克,他也愿意作证。”苏赙仪递上图纸。
上官祁打开一看,顿时拧眉,这个图纸是他让杜明宇画的,原本是用来陷害苏赙仪,谁知反被苏赙仪作为了呈堂证供。
还有那个扎克,怎么不死在战场上,还活着被人抓了,真是没用!
“殿下,既然有物证和人证,这事下官一定会秉公处理,殿下就不必担心了。”林衡东道。
瞧他们一唱一和,将这出戏唱的滴水不漏,上官祁气得直磨牙,面上却带着笑,“好,如此甚好!”
回到自己的帐篷,上官祁气得将文房四宝摔到地上,“岂有此理,这个林衡东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殿下息怒……”刘德海连忙上前劝解,“我们不是还有一步没走吗,如今也许正是时候……”
“你说的是……”上官祁转头看着他。
一旁原本一直沉默的余树然上前,“殿下,这件事就交给下官吧。”
“这次你再失败,杜明宇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上官祁丢下一句狠话。
“是,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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