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这次拨了几亿资金下来,主要是让市政负责、警局协助。”
投影上清晰地打着一行行项目筹备计划,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只听到电脑上滴滴的小声编码声。
“厅长,你看……”站在投影边说话的男人看着坐在办公桌前沉默的傅政,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
“资金怎么分配?”傅政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子上看着手下的委员长。
“说是□开。”委员长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犹豫地道,“您知道,上头一向是和梁书记交好的,梁书记不给……”
“方免,原来这些年你在市委一路摸上来,就摸到了这点东西。”傅政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你的脑子给谁摸走了?‘沐离’的小姐?”
方免一听这话,吓得腿都抖了,傅政这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手上的一叠东西丢到桌子上,厉声说道,“梁书记给不给是他的事情,下面怎么执行是我们的事情,上头年末来查的时候他想让我们难看,我们就顺了他的意,谁都别想好好过。”
“好……厅长,我知道了。”方免拿过资料,战战兢兢地道,“还有……拨给警局的三分之一资金……”
“单利和他儿子不是一直嫌他们做的事情太少么?再说现在公派的那位肖公子不是也回来了。”傅政一把按下投影的按钮,“给他们做,你把城郊那块新的地给他们去挖,他们有三分之一的资金呢,这点还搞不好?”
方免关上门的时候心头还是抖的,当时他被傅凌一手提拔上来、就是为了以后帮傅政铺路的,想不到傅政的手段比他父亲简直是有过之而不及,这城郊那块是什么地啊?全部都是钉子户和地痞流氓啊,警局的人过去了,回不回的来可就真不一定了。
候在门口的秘书这时接了班走进去,轻声小心地问道,“厅长,晚上还有春季报告会,您……”
“不去。”
“那……是去邵小姐那里吗?”秘书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
他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一会,拿起手上的西装便往外走,“送我回去。”
…..
上车之后,傅政揉了揉眉心刚想靠在位子上闭目养神一会、无意之间眼睛往窗外一瞥,眼神变了变,伸手敲敲隔离的板。
“停车。”
司机稳稳地把车停下来,傅政跨出车子,几步走到站在车站边上的人旁边。
邵西蓓正低着头脑子里散漫地想着事情,跟前忽然被一片阴影遮住,一抬头就看见傅政那张漠然好像又带着丝微怒的脸。
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连眼神都没有变,她就跟在他身后乖乖走向停靠在一边的车里。
上了车,傅政把西装轻轻往她身上一丢,便靠在一边继续沉默。
邵西蓓盖着有他身上味道的西装,忍了一会,轻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还是沉默,也没有抽回手,由着她拉着,邵西蓓看着他冰刀般薄削的侧脸,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一阵心累,半响也微微侧过身背对他。
“既然不想见我,你找到办公厅来做什么?”傅政冷冷地开口。
邵西蓓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伸手就要敲隔离板,他眼疾手快立刻将她的手拉回来,一把将她扣进怀里。
她挣了两下就不动了,傅政伸手到她脸颊上摸了摸,冷声道,“哭什么,平时不是一副对谁都无所谓的样子么。” 邵西蓓听了他的冷言冷语就更心烦,难得大了胆子趴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他一口。
傅政一阵吃痛,蹙着眉抬手捏了她的下巴上来一口就狠狠咬了上去,她被他制在怀里,一阵暴风骤雨地亲,直到感觉到他下身热硬地一块危险地抵上来,才喘着气退开一点。
“在车上……”她看他还是一副不罢休的样子,要从他身上起来,哪料他眼神一变,伸手将她牢牢按到分开的双腿中间。
正对着就是他已经凸起的一块,邵西蓓白了他一眼,见他是一副“不用嘴的话就直接在车上做”的表情,想了一会还是动手解开了他的裤子。
当她张着小嘴把他的头部含进去的时候,傅政差点直接缴械丢人,掐着手心将她的头朝后推了推、缓了一缓才稳下来。
平时他也是喜欢让她帮着做这个,她一开始不情愿、时间长了,后来也渐渐习惯了,技术也开始拿捏地到位,傅政闭着眼感受她舌头灵活地动、时不时还用力吸两下,忍得差点把牙齿咬碎。
邵西蓓被他越来越胀大的那块弄得嘴都酸了,手也一起帮忙揉着以求速度,傅政眼见快要守不住了,立刻将她拉了上来,抽了座位上方的纸巾,自己包着她握着他前端的手,来来回回地动了一会,她隔着纸巾便感受到一阵湿热喷洒在手心。
“傅迁下周回来了,你和我一起去接他,嗯?”稍稍清理了一下,傅政搂住她的肩头,沉声道。
她玩着他的手,心里想着冷战这就算结束了?一边顺从地点点头。
***
周末晚上的政界春季报告会几乎就相当于一场S市官场的示面会。
市委的梁家、容家、唐家,警界的单家、言家等几家大头全部到场,独独缺现在和梁家成抗衡趋势、遮一半天的傅家。
肖安从美国两年公派回警局,立即升级调动成和单景川平级的副局长,在美国缉毒、追击恐怖组织等各项辉煌事迹更是将他推上了当晚最炙手可热的巅峰。言棋从来看到这种刀枪剑影的晚会一向是能逃则逃,这次被老爹硬逼着要来,只好死命拖着单景川一起下水。
单景川不想去人家一般是绝对拦不住,但是这次春季报告会几乎就是市里一众班底朝圈里公示接手项目的必经过程,单利特别从外地打电话叮嘱他一定不能缺席。
政界几个官家的小姐都长得如花似玉,非常明显地分成了两堆,肖安这里一堆、单景川这里一堆,言棋可怜巴巴地凑在单景川身边抱怨,“锅子,我觉得我带你来错了,你还是去福利院哄老太太们开心把,我来哄妹子们开心成么……”
“这么多个妹子可我怎么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言棋你还是闭嘴把。”容羡一身机车服手上拿着一杯威士忌走过来,鄙视地打断了他的碎碎念,“就算锅子走了你也讨不上便宜。”
要说唯一和场子里的人格格不入就是容家的这位二小姐了,上头的姐姐容滋涵是仪态万方、人人效仿,她却是怎么怪异怎么折腾,头上明晃晃标着‘你奈我何’的标签。
晚会进行到最后阶段,单景川在老干部群中退出来后立即又被一群身上喷着各式香水的小姐围着,越来越不耐烦,从头到尾几乎就是单字回答人家,这时看着一头短发的容羡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再瞟了眼手上的表,脸色一变,拍了拍言棋和他说了两句就立即大步往外走去。
……
外面的雨下得像倒下来一样,单景川赶到的时候,他从车上下来没几步就已经被彻头彻尾地淋湿了。
“顾翎颜。”天色又暗、又是倾盆大雨,他在城东的社区附近叫着她的名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也没见她答应,心里想着那么晚了她应该是已经回去了,皱着眉经过大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
顾翎颜身上的白色衬衣已经被淋湿了,她背着包躲在大门守卫室的屋檐下,握着拳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单景川一愣,连忙快步走上前,沉声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响一字一句地道,“我、他、妈、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放、我、三、个、小、时、鸽、子、的。”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她身子软软地往下倒了下去。
…..
再睁开眼的时候,顾翎颜只感觉到额头上沉沉的,浑身一阵发冷又发热。
“别动。”一个沉沉的男声传来,“你发烧了。”
她使劲睁了睁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立即一咕噜地爬起来,头上的毛巾顺势滚了下来,“我靠,你怎么进来的?”
单景川一身汗湿的衣服还黏在身上,面无表情地道,“拿你包里的钥匙开门进来的。不是叫你躺好么?!”
他这一声又是自然地带上了命令的语气,她被他训得一愣,立马叫道,“尼玛你放了我三个小时格子还有脸吼我?!”
单景川脸色铁青地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其实心里真的是想回头就走人的,可她高烧三十八度五,家里又没有人,他还是忍了下来。
“我向你道歉。”他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认真地道,“今天市里有一个饭局不得不出席,就忘了上周和你约好今天去做社区义工的。”
“呵呵。”她冷笑了一声,“是啊,我这种小小的人物的约定比得上流光溢彩的美女和美酒么。”
他听了之后皱了皱眉道,“失信爽约是我不对,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顾翎颜重新躺了下去,自己伸手将冰毛巾放回额头上,闭着眼睛道,“单景川,这句话我不要听,我他妈最不要听的就是这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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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子哥哥千里走单骑~~ 傅哥一如既往重口味.. 求姑娘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