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终于忍无可忍,他无语的瞥了谭枣枣一眼,抬脚往前走了,只丢下一句:
不知道就去死。
阮姐我错了,我错了阮姐,下次我一定认真查线索!
两人从小镇里回来,教堂里已经占满了人,小镇的居民哀嚎着,坐在巨大的圣十字架下,企图他们信奉的神明能帮他们祛除病痛。
教堂里的修女全都走了出来,她们拿着各种器械穿梭于病患之间,为他们治病。
桃亦回坐在最靠近十字架的椅子上,背对着后面的惨象,仰头望着巨型十字架。
阮澜烛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看什么呢?
桃亦回看你刚才看的。
你知道我在看什么?
桃亦回不知道。
教堂的人越来越多,都已经满了却还是不断地有人进来,修女们穿梭于病患之间,有些忙不过来。
各位主教堂来的修士,这里的病人实在太多了,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帮帮我们吗?
有人来叫他们,阮澜烛看了一眼那些病人身上恶心的脓包,问道:
这病看着这么可怕,我们不会染上吧?
当然不会!你们是主教堂下来的修士,身上有神明的庇护,这些疾病近不了你们的身的!
我怎么相信你?
修女说不出话来,看了一眼身后哀嚎和催促的病患,没再解释什么,匆匆跑走了。
阮澜烛盯着大厅里的惨象看了一会,突然站起了身来。
阮姐你做什么?
帮忙。
可是你不是说……
桃亦回一起。
谭枣枣的话还没说完,桃亦回也站了起来,阮澜烛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回椅子上,扫了一眼他身上的伤。
你身上有伤,别靠近他们。
谭枣枣看着两人,觉得自己再不主动请缨就是混蛋了,于是她毅然决然的站起身,悲壮的像是要赴死。
那就我来……
谭枣枣赴死赴到一半而中道崩殂,阮澜烛把她也按回椅子上,嘲讽的冷哼一声。
你?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我……
谭枣枣只发出一个音节就闭上了嘴,她抿住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既然大佬让她歇着,那她就歇着……毕竟,还是命比较重要——万一她过去帮忙真被传染了怎么办?
阮澜烛走过去,修女大喜过望,将烧红的烙铁和小刀递给阮澜烛,指着其中一个病人手臂上的脓包道:
用刀把脓包划开,等脓流出来之后,用烧红的烙铁摁上去,止血,也防止再次恶化。
阮澜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这样“治病”并不会使病情好转,但这个门的时代背景如此,他只能按照修女告诉他的行事喽。
而且刚才,他在小镇上并没有看到医院、卫生所之类的建筑。
谭枣枣看了一会修女治病,然后实在看不下去,像桃亦回一样,背对着他们坐到了距离那片惨状最远的地方。
谭枣枣看看桃亦回,又想到方才在外面阮澜烛嘲讽她的样子。
阿回你多大了?
桃亦回十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