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取同情?
庄严冷笑,她不介意送他一对花圈,葬礼上说不定会哭的很伤心,没有虚假的成分,只是因为离婚时日尚短,人与人的基本感情还在,哭哭道义罢了。
庄严突然间想到孟子曰现在说不定跟她在一起,心猛然被人攥住,弯下腰,捂着胸口,疼痛难忍!
那个混蛋!
苏爸苏玛下班后看到与他们同时回来的孟子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小孔已殷勤的为少爷关上车门,恭敬的垂手站在一旁,谦虚谨慎:“少爷回来了。”
孟子曰笑盈盈的看着爸妈的背影当没看懂二老刚才的表情。
苏妈不愤的翻身回来,伸手抱走子曰怀里的小外孙女,气哼哼的进屋,门摔的震天响。
小孔恭敬的俯身:“少爷,我们还可以走侧门,请。”
冯山站在车旁看着,不得不说自己这方面很欠培训,不如科班出身的小孔,瞧人家身段弯的,漂亮到位,谦虚真诚。
安宁下班比他们晚,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生机盎然’,互不搭理的坐着,其实就是苏爸苏妈不搭理人家孟子曰。
安宁当没感觉到,边换鞋边道:“包汤呢?”
“刚才打电话说在他爸那。”
孟子曰已经接过安宁的包挂上,顺便为她脱了大衣。
苏爸看不惯的直接进了书房。
苏妈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我去换衣服,小酥酥等着妈妈一会出来抱你呀。”
孟子曰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苏妈气的吹胡子瞪眼。
苏安宁不舒服的挣开孟子曰抱在腰上乱动的手:“别闹,衣服都皱了……”
孟子曰的脑袋埋在苏安宁脖子里,衣服已经退了一半,撒娇的啃着,声音沙哑:“一会我帮你熨……想了……就一次……”
苏安宁不想搭理他,但也架不住他痴缠,容了他一次。
孟子曰酒足饭饱后出来,低调的看不出任何偷吃的痕迹,一本正经的找出熨斗,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晚霞普照的角落里给安宁熨刚才穿过的衬衫,想到刚才衬衫被自己揉出的不同形状,自己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傻乐。
苏妈的脸色方好了一些,只是依旧冷冷的,不愿意搭理他:算你贤惠。
苏安宁边扎头发边殷勤的看向女儿:“小酥酥……”
小酥酥顿时乐和的把小脸一捂,钻进姥姥怀里,咯咯的笑着。
苏妈差点没抱住她,忍不住也笑了。
苏安宁上去挠她痒痒:“羞不羞还躲我,小不点你羞不羞——”
“咯咯——嘛唔呀——咯咯——”
孟子曰在一旁看着,眼里盛满温柔的盈满星光,他的家他的女儿……
翌日安宁睁开眼,旁边空空如也,苏安宁翻个身继续睡,实在是腰疼的不想动,年轻气盛的人有些应付不来。
直到中午十二点,苏安宁揉着乱蓬蓬的头发起来,发现睡觉前还塞满东西的角落,此时已经空空如也,苏安宁迷糊着眼也不在意,星期日美好的早晨晚上本就是属于她的。
就是不得不佩服小孔的工作效率,东西收拾的那个干净,完全是该涨工资的节奏,苏安宁呵呵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坐在餐桌前养神。
咔嚓。
苏安宁看过去,郭嫂一口一个小少爷叫的开心。
安宁笑了,郭嫂被小孔传染的不轻,觉得自家的主子不能落了下成。
庄逸阳走过来,坐在餐桌旁:“妈。”
“吃午饭了吗?”
“没。”
郭嫂已经端上特质午餐,慈爱的开口:“小少爷,专门为你做的尝尝喜不喜欢?”
“谢谢郭姨。”
庄逸阳欲言又止的看向母亲。
苏安宁夹了他的一个韭菜盒子:“怎么了?”
庄逸阳垂下头,面色伤感,神色担忧:“爸爸身体不舒服在医院里……我……昨天一直陪着他……”
苏安宁吃盒子的举动没有停:“哦,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庄逸阳点点头:“医生说爸爸以后要少喝酒少抽烟。”
苏安宁颔首,应该的,伸手拍拍儿子的手背以示安慰。
庄逸阳见状,苦涩一笑,挪了挪椅子坐在妈妈身边:“妈妈,是不是都是因为我不好才……”
“跟你有什么关系,决策权都在我们手里。
“……我不想爸爸不开心,也不想妈妈不开心,妈妈……你以后会讨厌我吗……”
“怎么会。”安宁低头蹭蹭他脸颊:“别想这么多,吃东西,相信大人会把自己的问题解决的很好的。”
庄逸阳看眼妈妈,神色怏怏的低头喝口妈妈杯子里的牛奶:“爸爸他……他……”
安宁抚摸着他的头发:“放心,我没有怪你爸爸的意思,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不是不喜欢小文吗,这样也挺好的,我也担心自己当不好后妈。
另外,大人的事,你不用考虑,我们都是很大的大人了,每做一件事的时候比你想的更多,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会出手,即便结果有时候不如我们的意,但我们也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而我们的小不点呢,只要负责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了,等以后能想通这些事的时候再想就好了,恩?”
庄逸阳笑笑,重重的点点头:“恩。”
“吃饭吧,把你头发都摸脏了,回头洗洗。”
苏安宁没有去看庄严。
庄严好了后也没有给苏安宁打电话,没有再去找她,承受不住的何必再看,她身边已经有一个,他自认做不到那么大方,能看着她跟别人亲亲热热,自己上赶着往前贴。
庄严心中不忿,不开不解,自己受着,不准人探听也不走出去,除了包汤回去的时候在家已经很少回去。
陆镇海在孟子曰问他星期一去不去的时,如果不是隔着一条电话线,他非掐死他!什么东西!世风日下!
孟子曰善解人意的挂了电话:爱来不来。
陆镇海简直不能理解安宁怎么会容了孟子曰,简直……简直……
陆镇海直接去了苏安宁办公室,质问她想做什么。
苏安宁平和的看着陆镇海,目光都没有变一下:“怎么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只是我的邻居吧,我做的事如果有碍道德你可以背后指责我;如果触犯法律你现在就可以逮捕我;如果都没有,那么十分抱歉,我不接受莫名其妙的人跑了到我这里说莫名其妙的话。”
陆镇海笑了:“我是莫名其妙的人?”
苏安宁直直的看着他,声音铿锵有力:“是。”
“我……”我……“就算我做错了,我……”
“你没有做错了,如果换做是我会那么做,力所能及的去争取是每个人的权利,还有事吗?我一会要开会?”
她变的让他觉得陌生……
星期一这天,苏爸苏妈没看到陆镇海,悄悄的松口气,他就说嘛,怎么会有那么荒诞的事!
“终于不用再搬家了,邻里邻外的住的又不远,一个星期出入三个大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人家呢!?”
“别再说了,你也不嫌闹心——”
苏妈顿时急了:“那闹什么心!若不是他们做的太绝我女儿能落到这一步,说不定,说不定……”苏妈有些伤心,说不定,早跟鲁智结婚了,她看鲁智那孩子就挺靠谱。
苏爸无奈的过去哄:“你又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苏安宁觉得她这位五六情人用的挺方便,不粘人,也不多话到点就来,过点就走,就是时间卡的太严格,每次星期五早晨都能看到他说早安,然后畜生无害的笑着,眼睛里星星光光的碎点后,就是一顿不由分说的饕餮大宴。
付迪坐在梳妆镜前听安宁抱怨完,笑的前仰后合,手里粉色的粉饼不小心洒出来,不得不放下:“太有意思了!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付迪的闺房内,安宁旋身从梳妆台前站起来,躺在她蓝白交织的大床上:“有什么好笑的,当初本尊缠着庄严的时候,不一样让庄严吃不消。”
“所以庄严甩了你,孟小少爷追着你不放。哈哈哈!活该——”
苏安宁汗颜:“你思想就不能纯洁点。”
付迪赶紧打住,但还是忍不住噗嗤发笑:“你就这么放过孟子曰?”
苏安宁翻过身拄着脑袋对着付迪:“当然不想了,但陆镇海、庄严都是不争气的,我上哪找个像他那么厚脸皮的收拾他。”
付迪扫匀脸上的装:“也是,那两位以后见了你就是世仇了吧。”口没遮拦愿得了谁!“活该。”
“……”冤枉。
付迪一回头呵呵一笑:“我也无法想象他们跟你胡闹的样子,只能说孟子曰跟咱们有代沟,这代购还不是一层,说不定有九层妖塔那么厚。”
“真理!”
……
日子就这么过着,以人类百变的适应力,也没什么不好。
苏安宁刚换上体恤的季节,便收到了小学有一次老生常谈的家长会,肯定是没有心意的内容、千篇一律的课词,就和曾经写下的学生评语一样,想找出句不一样的得大海捞针。
所以,对于不在乎孩子考什么成绩的家长来说,苏安宁实在不能理解这个程序要说明什么问题。
可挡不住苏安宁偶然想当一次好妈妈,开那么一次。
杨老师又很尽责,通知了苏安宁也而没有落下能十次九次到场甚至让她们班的家长会上升十个台阶的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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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如果不更,春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