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的朝他翻了翻白眼,别过头不看他。
这动作,在别人的眼里,是在闹小女人的脾气,可我是真的不愿意跟他演戏,谁知道我要是再搭话,这家伙还能说出什么雷人的话来呢。
“呵呵!”他低声失笑,对姚庆凯道:“行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回去跟你赔罪。”
说着搂着我就走,姚庆凯见状,忙点头哈腰的说道:“纳总慢走。”
纳硕脚步微顿,冷冷的丢下一句,“我的人,以后姚总还是少沾,喝茶聊天这种事,还是要想清楚再做。”
“一定,一定。”
“哼~”
纳硕不屑的哼了哼,根本都没回头看姚庆凯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这绕来绕去的真的绕出好远。足足走了七八分钟,才从大厅旁边的侧门出了酒吧。
而纳硕的手,还一直放在我的肩上,保持着搂着我的姿态。
“放开我。”我耸了下肩膀。
他偏头看我,“不放。”
“你,演戏上瘾了是吧。”我瞪了他一眼,“赶紧放开,不然我……”
“不然你能怎么样?”他满不在乎的倾身,将侧脸贴过来,那距离,只差那么零点零一厘米,就跟我的脸贴上了。
“纳硕!”我咬牙。
“心悠,我可是好心。”他用只有我们俩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做戏做全套,你这样,演技可不到家,露了馅,可就不好玩了。”
说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我披在身上,“夜晚有点凉,你可别感冒。”然后朝着身后的人道:“去开车!”
我懒得跟他计较,不过说真的,还真有点凉飕飕的。反正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拢了拢衣襟,纳硕邪笑的看了我一眼,“这才对嘛。”
“滚!”我没好气的骂道。
“我要是真滚了你怎么办。”纳硕意有所指的邪了眼身后的凯悦酒吧的大门,“我着可是冒着被那个冷阎王剁手的风险来救你,你能不能知道点好歹。”
“你还知道伊墨剁你手,那就老实点。”我哼了哼,“老实交代,你怎么会在这出现?”
“还不是为了你。”
“少跟我耍贫嘴。”我白了他一眼。
他摸了摸鼻子,“你对我就不能温柔点,我可是救了你好几次,怎么说也算你救命恩人,你不说把我供起来,起码也得好言好语啊。”
“把你供起来,你看我再给你立个牌位怎么样?”
“都说最毒妇人心,今天真是让我见识了。”纳硕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我好笑的摇摇头。
说实在的,他每次出现,都能逗得我开怀一笑。
说着话,一列车子已经停在我们跟前,最前面的司机下了车,帮我们打开车门。
纳硕一只手放在车顶,先把我扶上车。
“说吧,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还弄这么大排场。”这后面跟了五辆车,还一帮保镖,跟演古惑仔大片似的。
他从另一边坐进来,吩咐司机开车后,才道:“老朋友重逢,找个地方聊聊?!”
“嗯。”我点点头。
纳硕虽然是问,其实早就找好了地方,他就知道我不会拒绝的。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家家常菜馆门前停下,一个中档餐厅,不是很大,他要了一个安静的包房,点了菜。
“饿了吧,刚才在酒吧你也没吃什么。”
他倒是细心,我笑笑,将西装外套脱下来还给他,“现在没人了,也用不着演戏了,该对我这个老朋友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能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笑呵呵给我倒了杯温水,递了过来。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说,目光认真的盯着他的脸。
他也回望着我,三秒钟后,他耸了耸肩膀,“心悠,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可我也不想撒谎骗你,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在华夏这片土地上,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也永远不会和你成为敌人,不会和冷阎王对立,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
我不置可否,他这番话,击打在我的心底。若是别人,我不会信,但是他,我信。
纳硕也许会欺骗全世界的人,唯独不会欺骗我,这点,我很有把握。
你不能说他是个好人,但他坏的有原则。他不屑去欺骗,哪怕要杀一个人,他也会大方的承认。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行了,我这个人有个弱点,要么不出现,要么就致命。”他说着目光炽热的看着我,片刻后,声音变得轻缓,“舍不得让你难过。”
我怔住了,看着他好半天,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
“行了,逗你的,瞧你那样,吃饭。”他突然换上一脸的痞笑,也算是缓解了尴尬,可是我似乎看到,他严重一闪即逝的失落,和悲伤。
我其实知道纳硕对我的心思,他虽然没有直接表达,但也没有刻意隐瞒。他对我真的很好,一直以来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不经常出现,可是但凡出现,都能帮我的忙。又不求回报,也不回让我为难,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模式,挺随心舒服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排斥这个朋友。
有的人不理解,为什么明知道对方喜欢你,你还要跟他交朋友而不是拒之千里之外。
其实,有时候,有些人的方式不同。不是所有做不成情侣的人都要变成陌生人,就像纳硕和我,那种相处的感觉没法言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有一种喜欢,是可以凌驾在男女关系之上的。
他自己绕开话题,我当然也顺水推舟。
“那个姚庆凯,好像很怕你,你对他了解多少?”我问。
他给我挑了点鱼放在碗里,“先吃饭,知道你喜欢随性,不爱去那些酒店,这家的家常菜做的很有特色。”
“怎么,逃避问题?”我说:“我可告诉你,这姚庆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真跟他有什么关系,可别让我知道,否则我亲手给你戴上手铐。”
“那也值了,关在哪里,你去当管教吗?”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跟我在一起,他倒也不喝酒。
“还闹。”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