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
迎着阳光,李慕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看了白儒默一眼,似乎并没有将他们的过去放在心上。紧接着,他的眼神便转到了夹杂在东域大军中的雁翎南、珈蓝身上。“宗主,长老。近来可好?”
“好,好!”
看到李慕城主动打招呼,雁翎南笑的都合不上嘴了。再怎么说,李慕城也是从他门下走出去的人。虽然早已经和混沌剑派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但此时一个暖心的招呼,是绝对可以唤醒往事的。
“还好吧。”珈蓝同样说道。
记忆中的珈蓝,总是不苟言笑。给人很严肃的样子。可看到李慕城,就连他都笑了起来。更别说一旁的胖子毕炎这些和李慕城交情不浅的人了。
东域的大军中,有不少是老面孔。挨个打招呼之后,李慕城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一脸红润的白儒默一般,径直的走到了金魂的面前。
“你哥出来了么?”
“没有。”金魂一愣,“我刚想问你来着。为什么你出来了,却不见我哥?”
“其他人呢?”听到金魂的回答,李慕城皱了皱眉,急促的问道。
“应该是没有回来。”
叹了口气,金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们走之后,我心里就十分的忐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先是末日轮盘,而后又是泰山之心的开启……直到你从里面走出来。”
“也就是说,修罗杀界,和这个泰山之心是连通的。之前,我遇到一个人,他告诉我说泰山之心内有我需要的东西。当时我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直到我莫名其妙的从修罗杀界的九崖泉来到这里,我心里才有些明白。”
“明白了什么?”银月一愣,在一旁问道。
“真正的修罗杀界,就是这个名为泰山之心的地方。只不过开启真正的修罗杀界,需要先打开那个假的修罗杀界。众所周知,如果要开启一个绝顶的封印,需要祭品。而进入那个假修罗杀界的人,便是祭品。”
“这么说……”
金魂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不。”
李慕城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连忙笑着摇了摇头,“真正的祭品,早就已经死了。便是那个青龙。虽然赤鳞现在没有回来,可我绝对可以确定,他还活着。或者说,他也在这个泰山之心内等着我们。”
“呼……”
金魂幻化成人形,松了一口气。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抓紧时间,进入这个泰山之心。刚刚我从里面走出来,差不多了解了入口处的结构。我们去的人,不能太多。而且你和银月,就不要进去了。留在外面,以防万一。”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慕城轻轻的朝着白儒默示意了一下。瞬间,金魂便明白了李慕城所说的话。他拍了拍李慕城的肩膀,“放心吧兄弟,外面交给我。你还要进去么?”
“嗯。”李慕城点头,“我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而且我必须找到。”
“喂!”
突然,一声大吼打断了李慕城的话。转头望去,却正是那白儒默。只见他脸色涨红的看着李慕城,似乎刚刚李慕城极其不给他面子的做法极大的打击了他。
“李慕城,呵呵,我没想到真的是你。当初你杀我儿子,畏罪潜逃,没想到如今真的让我遇到了你!”
说罢,他转头看向金魂和川零,“刚刚可是你们说的,如果李慕城出现,我找他报仇,你们不插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希望你们可以信守承诺!”
说出这话的时候,白儒默头颅高高抬起,看似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
“呵呵。我说过了,我们绝对不插手。可你以为,你打得过李慕城么?”
嘿嘿一笑,金魂毫不留情的再次摧残白儒默的自信心。
“为什么打不过?”
说到这里,白儒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一身修为,恐怕已经是尽废了吧?看他刚刚的气势,在他修为尽废之前,应该杀了不少人。欠下的血债,你终究是要偿还的!今天,就让我来结果了你,孽障!”
本来在这话之前,李慕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可那一句孽障,却是勾动了李慕城的怒火。
白儒默算什么东西?东域一宗之主,三千世界东域强者的领头军?可这些对李慕城来说,简直屁都不算。早在之前,他便要杀死李慕城,并逼迫他逃到南域,而现在,却又出言辱骂。
骂他自己,倒是没事。一笑就过去了,毕竟真正的修罗杀界,泰山之心就在眼前,寻找九阴黄泉果重要。可白儒默的那一句孽障,却是连他父亲都骂在了里面。
他父亲是什么人物?生前如同一棵大树,紧紧的庇护着李慕城。就算死后,也三番两次的帮助了李慕城,更帮他开启了混沌泪的第二状态。如此父亲,去哪里能找到?
看着李慕城那紧紧收紧的肩膀,金魂没有在说话。他闭着嘴,拉着银月悄悄的后退了一步。
“你能打得过我?”
突然,李慕城转身,一双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白儒默,令他不寒而栗。
“笑话。身为一宗之主,公私不分。五十年前,你儿子被我杀了,对,我承认。可你呢?你又做了些什么?不说你的话,你儿子如果没有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杀他?”
“血口喷人!我儿子什么人我能不知道?明明就是你看他的天赋奇好,心中不忿,才出手击杀!”
“呵呵,天赋奇好?”李慕城淡淡一笑,“当初杀你儿子的时候,我只有十九岁。而我,十四岁开始修炼。你儿子死的时候,是金丹中期。我想问问你儿子十九岁的时候,是什么境界?”
“我呢?我需要跟他比天赋?五年的时间,金丹后期。这份天赋,就算放在你的身上,你又能比么?”
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每一步,对于白儒默来说都仿佛泰山压身一般,令他难以呼吸。
“本来已经不想在牵扯过去的恩怨,可你非要与我叙旧。骂我两句也就算了,竟然还出言辱骂我的家人。”
站在了白儒默的面前,二者的距离,不过步之遥。
“为什么打不过?我就让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我。区区元婴期,也敢在我李慕城的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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