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武德公主越恐惧,紧张的额角上渗出了冷汗。她现在百分百相信,武天骄确实知道玉玺诏书一事。难怪他不愠不火,镇定自如,不急于报复自己,原来早已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有持无恐,是要慢慢折磨自己,这该怎么办?
“你是怎么知道的?”武德公主仍问着同样的问题,想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她自忖把玉玺诏书藏得十分隐密,除了李寇,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见她这般,武天骄就充当一次好人,满足她的好奇心。当即拍了拍手掌,这是上位者惯有的动作,拍拍掌就能传唤人进来。
武德公主刚一愣,就听厅侧里间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环佩相击的叮当响,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不由转头望去。一望之下,不由呆住了!
只见门帘掀起,一位极其娇艳的美艳妇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敢情她一直等候在里间的房间里,等着武天骄的召唤。
如果是别人,武德公主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像武天骄这样的人,在房间里藏几个女人一点都不足为奇。但奇的是这个女人她认识,不仅认识,而且彼此熟的不能再熟!
“果然是你!”
武德公主忽地站起,指着美艳妇人叫道:“端阳!是你……是你出卖了我!”
端阳公主格格一笑,蛇腰扭摆,莲步轻挪,妖娆万分地来到武天骄跟前,对武德公主妩媚地笑道:“二皇姑,见到我怎么那么意外?没错,是我告诉了主人,你从京城带出玉玺诏书!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人知道。却不知在路上,我们留宿客栈的时候,我趁你熟睡之际,偷看过你身上的玉玺!”
“你……”武德公主气极万分,怒道:“端阳,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在……哼!要知道这样,我真不该放你来风城!”
“放都放了,来都来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端阳公主格格笑说:“二皇姑,奴家要多谢你,要不是你和李寇一路护送我逃出京城,到了瀚海城,我也不会那么容易见到主人!”
主人?
武德公主大为错愕,不解地望向武天骄,看到他一脸洋洋得意的神情,心头一跳,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指着他们道:“你……你们……端阳,原来你早已经是他的人了!”
“没错!”端阳公主眼波流转,妩媚荡漾,也不再理会她,蛇腰款摆,轻盈地走到武天骄座前,旁若无人地开始踏着节律,跳起了艳蹈。
看到这情景,武德公主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她可是知道,端阳公主生性变态,嗜好同性相戏,自诩为男人,何曾像今天这般在男人面前跳舞?
…………
天早已大亮,晨阳斜照入厅,数名修罗女卫时不时地向厅内窥探,忽然间,一名修罗女卫慌乱地叫了起来:“大夫人……二夫人……”
作为武天骄的贴身护卫,修罗女卫可谓是尽忠尽职,眼看大夫人等人来了,连忙出声示警。但太迟了,萧韵华姐妹已经到了门口。
首先进入大厅的便是姿容绝世、美艳无匹的慈心仙子萧韵华,有她在头前开路,修罗女卫想拦也不敢拦,只能目送着她进入大厅。
随后鱼贯而入的是萧琼华、夜莺夫人、萧月华、檀雪公主、宫婵以及云儿、朵儿、何宁丽等娇美可人的众侍女。
萧韵华和萧琼华蛊毒尽除,休息了一天一夜后已然完全康复,恢复了昔日的高贵和美艳,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气色相当的好。
昨晚上,武天骄宴请武德公主,当然瞒不过堡里的众多女人,特别是檀雪公主和宫婵时刻关注着赤龙园的动静。她们深知武天骄的邪性,都为武德公主捏了一把汗,担心她赴宴会羊入狼口!
本来檀雪公主想请萧韵华和萧琼华出面,替武德公主说情,但考虑到萧韵华她们毒伤初愈,也担心引得武天骄不高兴,也就没敢打扰萧韵华姐妹。
至于其他人,当然更不会无事生非,谁也不会打搅大夫人和二夫人休息。因而,整个风堡的女人,除了萧韵华和萧琼华姐妹,无不知晓赤龙园大厅里的舞会。
檀雪公主和宫婵的关系非浅,她们也最为关心武德公主。因而,她们整晚都呆在一起,等待消息。上半夜,她们还能保持冷静,但到了后半夜,她们就坐不住了,尤其是听到端阳公主也在其中,这让檀雪公主倍感焦虑。她多少知道当年端阳公主和武德公主一起陷害武天骄一事。
果不其然,天快亮的时候,何宁丽、贡芝回来禀报,说武天骄已经把武德公主给“正法”了。这一下,檀雪公主和宫婵彻底震惊了。
二女商议了一会,决定去请大夫人萧韵华出马,希望她能够制止武天骄的“暴行”!虽然未必管用,但也只能这样了。若说整个风堡中能管住武天骄的,除了赵仙仙,也只有萧韵华了。
萧韵华、萧琼华整晚都在熟睡,对赤龙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一大清早的,她们在听完檀雪公主和宫婵的述说后,又气又乐,碍着二女的情面,又不能不管,只好急忙地赶来赤龙园。
端阳公主动作迅速,一听到修罗女卫的提醒,赶快跳了起来,顾不得捡地上的衣服,赤着身子跑进了卧室。她可不想留在这里当武天骄的“替罪羊”,被萧韵华她们消遣。
“你们……”
看清大厅中的情景,果真如檀雪公主和宫婵所说的那般,萧韵华又羞又恼,急忙背过身去,叫道:“天骄,你也太胡闹了!还不赶快放了长二公主。”
…………
众女都羞红了脸,不知该说他什么好。萧韵华又气又恼,凤目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的光芒,她身后的萧韵华和萧月华也是秀眉微皱,很是不快。只有夜莺夫人的明眸之中闪烁着奇异的神采,显然对武天骄的作风做派很欣赏。
“韵华姐姐,琼华姐姐,你们都好了?你们身体刚好,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到处乱跑!”武天骄关切地道,丢下羞愧而泣的武德公主,十分高兴的迎向萧韵华她们。
“天骄,你……也太胡闹了……”轻轻叹息了一声,怒容转瞬即逝的萧韵华连忙让朵儿拿过一件衣裳,将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的武德公主包裹起来。
说到底,武德公主是乾坤宫的弟子,名义上萧韵华还是她的师叔,眼看着自己的“师侄”让夫君给糟塌了,不能不顾,心中叹息:“这该如何是好?”
武天骄呵呵笑说:“韵华姐姐,这是她自愿和我交易的,我可没强迫她,完全是她自愿的!”
“真的吗?”萧韵华瞪他一眼,气得用纤纤手指一点他脑袋,嗔道:“你就别掩盖自己的罪行了,你呀你,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满足了吧?我可要提醒你,武德殿下是我乾坤宫的外门弟子,你坏了她,她的师父是绝对不会饶恕你的!”
“她的师父?”武天骄眨了眨眼,不以为然地道:“我连你们的师父都不怕,又怎会怕她的师父?韵华姐姐,既然你来了,我就把她暂时交给你,回头我再跟她好好谈谈!”说着直奔后堂,赶着洗浴去了。
有这么无法无天的厚脸皮夫君,萧韵华也是无奈,向檀雪公主投以抱歉的眼神,叹息道:“檀雪,事已至此,我们再责怪他也是没用,大家还是看开点吧!”
“他……越来越荒唐了!”檀雪公主有些愤愤不平:“大姐,我们不能这么由着他胡来,再这样下去,风堡都成什么了,到时还有我们的位置吗?”
萧韵华苦笑道:“那你说怎么办?”
檀雪公主轻哼道:“我看,我们最好给他订个家法条律什么的,早上该干什么,中午该干什么,到了晚上又该干什么,派人时刻监督,他要是敢违背了其中哪一条,就家法侍候,狠狠地教训!”
众女无不哑然失笑,夜莺夫人眼波流转,媚态横生,格格娇笑说:“要我看,订什么家法都没用,要想管住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堡里的女人集中起来,分成几个组,轮流不停地陪伴他,监督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让他分不了身,这样,他就顾不上别的女人,大家说是不是?”
她这一说话,大厅中瞬时安静下来,谁也没回话。萧韵华用不悦的眼神的撇了夜莺夫人一眼后,转身就走,一言不发。
而檀雪公主和宫婵也搀扶着武德公主走了,倒是萧琼华在经过夜莺夫人身边时停了一顿,轻哼道:“管好你自己吧,狐狸精!”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看也不看夜莺夫人一眼。
“你……”指着萧琼华的背影,夜莺夫人甚是恼怒,回头却见女儿萧月华还在身边,不由愤然道:“女儿,你看看,你看看,她们那是什么态度,敢骂我是狐狸精,她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娘吗?太不像话了!”
“娘!您就不要说了!”萧月华脸红红的,嗔怪道:“还不都是怨您自己,谁要您……掺入进来的?大家的关系够乱的了,您就不要添乱了!”说罢,也忙着跑出了大厅!
夜莺夫人呆住了,静立良久,才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道:“女儿啊!娘知道你心里怨我,怨我不该……唉!你以为娘愿意吗,以后娘注意点就是了!”说着,往大厅的后堂门口望了一望,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忙了一个晚上,武天骄毕竟是人,也累,在后堂沐浴更衣后,草草地用了早膳,立马回到卧室,补充睡眠去了。
直到下午,武天骄才被修罗壁唤醒:“公子,武德公主来了!”
武天骄睡眼朦胧,在榻上四肢舒展,庸懒地伸了伸懒腰,迷糊地道:“这个娘们……她又来干什么?还没被我教训够,又想来给我教训!”
有这么一位没有涵养、言语粗俗的主子,修罗壁又好气,又好乐:“公子,您忘了,您可是答应过武德公主,要卖给她魔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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