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上马车后,陆箐沉默了好久,刚才民众情绪失控的一幕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问:“天虎将军,请问您有没有权力宣布京城进入战时霄禁戒严?”
沉吟片刻,武天虎颔首道:“那是当然,事实上,我也正想这么做!回去后,我这就向军队和宪兵部传达一个命令,京城进入霄禁戒严。如有入屋盗窃、抢劫、故意伤害、盗窃、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等等扰乱公共安全秩序行为的,军队可当场将其处决。”
未了,他又叹道:“乱世就该用重典,幸亏陆小姐提醒的及时。现在是非常时期,修罗人的奸细和一些败类份子在四处活动,人心惶惶,若不及时制止,只怕修罗人没打进来,我们自己就败了!”
重上马车后,陆箐沉默了好久,刚才民众情绪失控的一幕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问:“天虎将军,请问您有没有权力宣布京城进入战时霄禁戒严?”
沉吟片刻,武天虎颔首道:“那是当然,事实上,我也正想这么做!回去后,我这就向军队和宪兵部传达一个命令,京城进入霄禁戒严。如有入屋盗窃、抢劫、故意伤害、盗窃、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等等扰乱公共安全秩序行为的,军队可当场将其处决。”
未了,他又叹道:“乱世就该用重典,幸亏陆小姐提醒的及时。现在是非常时期,修罗人的奸细和一些败类分子在四处活动,人心惶惶,若不及时制止,只怕修罗人没打进来,我们自己就败了!”
天空闪过一道亮光,遥遥传来了低沉的春雷声,今年的第一场春雨终于来了。
马车没去太傅府,而是在陆箐的要求下,去往帝国皇宫。细细的雨丝中,马车驰过了中央大街,来到了帝国广场。
华灯初上,这块闻名全大陆的广场沐浴在一片灿烂的灯火中。
陆箐突然出声道:“停车!”
马车停下了,她跳下马车,冒着密密的细雨,迈步走在那庄严宽阔的帝国广场。
那长达上千步的广场,辽阔而寂寞,庄严,肃穆,大气磅礴,猎猎的金色飞鹰旗在凛冽的风雨中飘舞着,那令人畏惧的巨大透出一种大国的威严感。
这是千万家族臣民熟悉的地方,是一个历经三百年风雨的伟大帝国象征。
抬头仰望着立在广场正中央开国皇帝宇文鹰的巨大雕像,陆箐出神良久,武天虎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不出声,这一男一女的身影在风雨中被拉得长长的。
过了好久,陆箐回过头一字一句地对武天虎说:“我无法想像,如果那些残暴的修罗族迈步在这个广场上,那会是怎么样一副情形!一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她的眼中晶光闪亮,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这是我长大的城市,我熟悉城中的一草一木。这里有我所珍爱的东西,绝不能让给修罗族!如果城破,我不会撤退,决意与京城共存亡!”说罢,掉头向皇宫大门直奔而去。
见此,武天虎忙喊道:“陆小姐,你不回府了?”
“我家里早没人了,我现在住在皇宫,和姑姑住在一起!”陆箐清脆的声音传来,身影渐走渐远,及至消失在皇宫的大门之中。
目送陆箐进了皇宫,武天虎怔神良久,直到浑身湿透了,才匆匆地离开了帝国广场,回转晋阳王府。
作为帝国四大家族之一的豪门府邸,与其他三大家族不同,曹、萧、陆三大家族的府邸早已人去楼空,能走的都走了,只留下几个家丁奴仆留守。而晋阳王府却依旧那么多人,不管外面有多乱,情势有多么的危急,晋阳王府始终如一,朝廷百官的家眷几乎跑光了,唯独不见晋阳王府有一个人跑路。
夜未深,晋阳王府却早早的陷入了黑暗之中,除了飞雪楼亮着灯火,其它屋宇不见一点灯光,不闻一丝人声,死寂阴森,宛如森罗地狱,不似人类居住的府院。
武天虎回到晋阳王府,草草的换了身衣服,然后大踏步的直奔芙蓉园。
刚一进芙蓉园,耳边便传来一个低沉的吼声,一个巨大的身影映入了武天虎的眼帘。
那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斑斓猛兽,剑齿虎。在夜色里,两只凶睛散发出骇人的金色光芒,夺人心魄。那露在嘴外的两颗獠牙,如同两把利刃一样,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大虎!”
看到剑齿虎,武天虎欣喜的叫了一声,快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剑齿虎的虎头。对此,剑齿虎毫不抗拒,反而亲昵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武天虎的手。
众所周知,全京城之中,也就晋阳王武无敌有剑齿虎坐骑,曾经他还骑着剑齿虎在皇家斗兽场亮过相。不过那一次,也是武无敌人生中最丢人献丑的一次,他非但未驯服赤龙兽,反而被赤龙兽一口烈火烧光了浑身的衣物毛发,赤身露体,成为天下人的笑谈,至今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当然,也就从那一次后,人们记住了武无敌的高级魔兽坐骑,剑齿虎。
和剑齿虎亲热了一阵后,武天虎继续前行,刚到飞雪楼门前,便遇上那个讨厌的百里大公子,百里孤星。
百里孤星一身白色锦服,腰悬佩剑,面沉似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凛冽的杀气,紧紧地盯着前来的武天虎,冷冷的道:“二公子,你又来此作啥?王爷正在闭关,没那个工夫见你!”
“你让开!”武天虎阴沉着脸,眼露杀气:“我要紧急军情向我父王禀报,你要拦着我,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着,左手已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大有一言不合,拔刀杀人的架势。
见此情景,百里孤星脸色微变,知道武天虎正心急如焚,他再托大,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激怒对方。当即微微一笑:“二公子,军情再如何的紧急,也要等候王爷的召唤。若无通禀,冒然闯进去,我可不敢保证王爷会否生气?王爷生起气来,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武天虎竭尽最大的努力,强压住胸中怒火,耐着性子道:“那你就进去通禀一声!”
百里孤星自得的笑了笑,转身进了飞雪楼。不多久,他走了出来:“二公子,王爷请你进去!”
有些意外地瞅了瞅这个男人,武天虎有些搞不懂,本以为对方会百般刁难,没曾想还真让他进去了!
接触到武天虎不解的眼神,百里孤星轻笑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非常时期,我知道孰轻孰重,即使我拦着你,王爷也会见你的!”
武天虎轻哼一声,一甩衣袖,大踏步的走进飞雪楼。
还是二楼的那个房间,当武天虎走进室内,眼前的景象让他吃惊的不敢相信。
豪华奢侈的卧室内,到处是粉红的颜色,粉红的窗帘,粉红的地毯,粉红的床帐……甚至床榻上的被褥都是粉红色。但这还不是让武天虎感到吃惊的,让他吃惊的是,他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衣裳的人。
乍一眼看去,武天虎觉得这个穿红衣的人是女子,但仔细一看,却又不是。这人衣服虽红,却是男装样式,面白娇嫩,肌肤似雪,但眉毛甚粗,从面目的轮廓上看,这是个男人。
他正坐在案几后,手里拿着一面小小的铜镜,正专心细致地照镜子,似乎极为欣赏自已的容貌,孤芳自赏。
盯着这个红衣男子看了半天,武天虎也没认出他是谁。而红衣男子也没有说话,只是在照镜子。
看了看四周,不见其他人,武天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我父王的房间里?”
“哈哈……”那红衣男子发出一阵细柔的轻笑:“天虎,你连父王都不认得了!”
啊……武天虎大吃一惊,蹬蹬……脚下踉踉跄跄地倒退了五六步,瞪大眼睛,眼珠子凸出,万分震惊地盯着红衣男子,骇然道:“你……你你你……你是……父王?”
“可不是父王吗!”红衣男子放下手中的小铜镜,轻柔地道:“怎么,父王的样子让你认不出了?”
武天虎张大了嘴巴,望着眼前的父王,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不敢相信,这才多久的工夫,父王的变化如此之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怕任何人见到现在武无敌的样子,都不敢相信。现在的武无敌,早已没了以往粗犷威武的模样,肤色雪白,脸上无须,就连身体的框架也纤柔了许多,加上他穿着鲜艳的粉红衣裳,若是女装的话,还真像是女子。
看到武天虎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武无敌“唉”地幽幽叹了一口气:“天虎,你不用如此吃惊,父王这个样子,是因为修炼了一种神功的变化结果。你是不是觉得父王年轻英俊了许多?”
年轻英俊?
武天虎几乎晕倒,哭笑不得,心说:“你这哪是年轻英俊,简直是人妖,跟宫里的太监差不多!”心里这样想,嘴里可不敢说,附和着颔首道:“是是是!父王……确是年轻英俊了许多,孩儿都……认不出您来了!”
“是吗!”武无敌一笑,那“妩媚”的笑容让武天虎浑身的不自然,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他强定心神,虽然奇怪父王怎么会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但军情十万火急,容不得他多想,躬身道:“父王,修罗帝国几十万大军就要兵临城下,京城朝不保夕,孩儿特地来请父王出关,打退修罗军!”
“修罗人打到京城了吗?”武无敌面不改色,淡淡地问。
“是的!”武天虎咬牙道:“望龙城已经失守,天寿皇陛下和朝廷的文武百官已经全都……迁往天都城了!”
“全都逃走了!”武无敌又拿起了小铜镜,照着自己的容颜,尖声尖气地道:“走了好,都走了好!他们走了,我们不走,我们留下来,全京城都是我们的!”
武天虎着急地道:“可修罗人……”
话未说完,武无敌已摆手打断道:“修罗人来了又怎样?纵使修罗军来了百万又如何?父王弹指之间,就让他们灰飞烟灭。哼!天虎,父王心中早有定计,你尽管去迎敌,这一回,我们要让修罗人有来无回!”
说着,他右手一抬,衣袖中露出了一只如女子般纤巧白皙的玉手,在武天虎的愣怔间,只见武无敌扣指一弹,咻!一点亮晶的东西自指间弹出,如闪电般破空呼啸着飞向窗口……
噗的一声,亮晶东西穿窗而过,霎时间,但闻外面的夜空中响起一声凄厉惨叫,刹时戛然而止,紧接着,又骤起一阵惊天动地的虎啸……
“有奸细!”武天虎心中一跳,脸色大变,刚要出去看看,武无敌已冷哼道:“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已被父王解决了!哼!就这一点本事还想到孤王府上刺探消息,简直是自寻死路!”
“父王!”武天虎狐疑地道:“您刚才……使得是什么武功?”
“这个你不必知道!”武无敌自得地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初春的雨水中,大批部队沿着大道、公路、野战桥梁和林中小路,穿过森林和村庄,越过谷地和高地向天京城涌去。
急急忙忙开往京城的军队,既有修罗军的,也有神鹰军队的。
神鹰帝国各地的增援军队正在往京城集结,他们有刚刚从望龙保卫战中被修罗人军队打垮溃败下来的军队,也有从绵阳包围圈中夺路而出撤退的部队。
神鹰败军一边急急忙忙地向京城撤退,边走边打,后卫部队不停地与修罗军进行掩护战斗,力图不被修罗军挤下公路,不让修罗人抢先到达京城的城墙下。
但这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修罗大军以大批骑兵部队为先导,精锐步兵跑步跟上,由神鹰叛逆军组成的第二十军为向导,他们熟悉京城近畿四通八达的道路交通,因而能大步迅速推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