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红》
——相声有新人
表演:谢金李鹤东
谢金、李鹤东:大家好(鞠躬)!
谢金:上台来得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谢金。
李鹤东:是。
谢金:我是谢金,我是谢金,我是谢金,谢谢。
李鹤东:您卡碟了是吗?
谢金:这不加深一下大伙儿对我的印象。
李鹤东:那你也不用介绍四遍,介绍一遍就行了。
谢金:介绍一遍怎么能够显示出我的与众不同。
李鹤东:您有什么与众不同啊?您不和大家一样,都是相声新人嘛。
谢金:住口,谁是相声新人?
李鹤东:不是我。
谢金:不许说我是相声新人,不许说,谁再说我时候相声新人,我“啪”,一屁股我坐死他。
李鹤东:我师傅说的,你坐一个让我瞧瞧,来,大伙儿给他鼓励鼓励,让他坐一回怎么样各位(观众起哄鼓掌)?你来来。
谢金:不是,郭老师就算了。
李鹤东:到他这儿又算了。
谢金:我怕他给我开除了。
李鹤东:对。
谢金:甭管怎么说吧,我进入《相声有新人》的八强了。
李鹤东:是。
谢金:我终于可以撕掉我的伪装,露出我本来的嘴脸。
李鹤东:不是,您这刚进八强,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您受什么刺激了?
谢金:我还用受刺激,一直以来我在你们面前装得像个人似的。
李鹤东:那您装得倒是挺像的。
谢金:装得像个没事人似的,你知道我心里多委屈。
李鹤东:您有什么可委屈的?
谢金:还有什么可委屈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参加《相声有新人》?
李鹤东:能为了通过这个节目加深学习。
谢金:错,我来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为什么我在德云社这么些年没火,我差哪儿了?
李鹤东:没有。
谢金:德云社人都活了,我差哪儿了?
李鹤东:不是。
谢金:我就问你我差哪儿了?
李鹤东:我都怕您溅我一身血知道吗?
谢金:论起来,我比德云社这帮人起点都高。
李鹤东:是。
谢金:是不是?你知道他们说相声之前都是干吗的吗?
李鹤东:都是干吗的?
谢金:岳云鹏,卖拉面的,张云雷,卖盒饭的,高峰卖海鲜的,栾云平卖米线的,孟鹤堂,卖茶叶蛋的。
李鹤东:这德云社前身是开饭店的。
谢金:结果呢,他们都火了,我没火,你说可气不可气?
李鹤东:这有什么可气的呀。
谢金:论出身,他们不如我。
李鹤东:是。
谢金:论辈分,他们也不如我,我比郭先生,还大一个辈分。
李鹤东:没错。
谢金:按理说我就不应该站在这儿。
李鹤东:那您?
谢金:我就应该坐在郭老师和张先生中间那桌子上。
李鹤东:那老村长乐意吗?你再者说在艺术道路上,排资论辈没有用,俗话说得好,英雄不问出处,虽然说您比他们出身好,但是人家都找着了自己的艺术道理。
谢金:谁啊?谁啊?谁找着道了,谁找着道了?
李鹤东:岳云鹏。
谢金:哎哟,哎哟哟哟~!
李鹤东:我怎么感觉这岳云鹏比那老村长度数还高呢怎么?
谢金:岳云鹏,大伙儿都熟悉。
李鹤东:是。
谢金:那脸长得跟馕似的。
李鹤东:这叫什么比喻。
谢金:撒点肉末就是披萨。
李鹤东:没听说过。
谢金:岳云鹏往那儿一站,(模仿岳云鹏)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你比六环少一环。
李鹤东:多好。
谢金:你看台底下那小姑娘,小岳岳我爱死你了。
李鹤东:这姑娘触高压电了是吗?
谢金:岳云鹏凭什么这么火,为什么?我寻求一个答案。
李鹤东:不是,谁给您答案了。
谢金:来到这儿,陈印泉给我答案了。
李鹤东:不是,他怎么说的呢?
谢金:(模仿陈印泉)谢金,岳云鹏为什么火你知道吗?岳云鹏有自己的风格你知道吗?岳云鹏往那儿一站讲究四个字“呆萌浪贱”,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纯阳刚的表演风格,跟他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李鹤东:要不说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谢金:这是什么词呢?
李鹤东:还什么词呢,陈印泉和岳云鹏那都属于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剩,你知道吗?要不说陈印泉也要火了呢。
谢金:这就能火?那我也很旺盛。
李鹤东:你要死是怎么着?你再者说,人家那风格你学不了。
谢金:我是师爷。
李鹤东:我都怕您把自己扎透了知道吗?
谢金:岳云鹏可以放在一边。
李鹤东:是。
谢金:我可以忍受我在岳云鹏后面火起来,但是,有人插队。
李鹤东:我知道,人家张云雷火了。
谢金:哈啊啊啊!!~~~!
李鹤东:谁踩你阑尾了是吗?
谢金:张云雷火得都没边了,小伙子往那儿一站。
李鹤东:是。
谢金:(唱)太阳落下山,秋虫儿闹声喧,日思夜想的辫哥哥,哎哟,听台底下那小姑娘,啊~~辫哥哥,我爱死你了。
李鹤东:触高压电那姑娘还没走呢。
谢金:不是,凭什么张云雷在我前面火。
李鹤东:那还是人家有本事。
谢金:我是师爷你知道吗?
李鹤东:我说要不然您改行您穿串去吧。
谢金:但是最让我生气的,谁呀。
李鹤东:谁呀?
谢金:孟鹤堂。
李鹤东:不是,人家孟鹤堂又怎么了?
谢金:他打来了《相声有新人》瞧给他能耐的,那天看见我了(模仿孟鹤堂),师爷,我要火了。
李鹤东:就这模样。
谢金:他们都是来看我的,看你什么呀?看你什么呀?看你挠肋条是怎么着,我恨不得把你肺叶都给你撕下来。
李鹤东:哎呀,这都恨疯了。
谢金:我能不恨吗?合伙欺负大辈,我是师爷呀。
李鹤东:行了行了。
谢金:我是师爷。
李鹤东:您再扎您就成尸体了,这我得说你两句了,您学习人家的优点,别老以大辈自居,踏踏实实站在舞台上,投入演出,放下包袱。
谢金:各位听见了吗?坏人在这儿呢,连我这个搭档都不打算让我火。
李鹤东:我没有啊。
谢金:我一说相声的,他让我放下包袱。
李鹤东:为您好。
谢金:我本来包袱就少啊,连交大博士都嫌弃我没包袱。
李鹤东:您哪个包袱。
谢金:他让我放下包袱。
李鹤东:您没听明白。
谢金:我委屈。
李鹤东:别委屈。
谢金:我苦。
李鹤东:你苦什么?
谢金:苦啊~~~!
李鹤东:这叫上板了,听这意思还要唱两句。
谢金:(唱)一见观众泪满腮。
李鹤东:真好。
谢金:点点珠泪洒下来,学相声十余载,到现在没火好不悲哀,岳云鹏出名发了财,拍电影说相声他火了起来,孟鹤堂台上真不赖,粉丝无数参加节目出名也是指日可待,张云雷长得真是帅,最可叹我谢金一直以来,不温不火没有出名没有粉丝没火起来,我只说~~~!
李鹤东:您要说什么呀?
谢金:我要再不火。
李鹤东:怎么样?
谢金:我就从东方明珠塔上。
李鹤东:您别想不开。
谢金:把你推下来。
李鹤东: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