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这日，梁邱起整装待发，打点人手。梁邱飞瞧见了，忙问道“大兄这是去哪”
梁邱起边往前走边道“堪舆图已经寻到了，我去把东西拿回来”
“在哪”
“程府”
原来，堪舆图被倒卖军械中一人拿走，想要讨好那边。结果还没成，人就被抓了。那人怕事情败露罪加一等，就将堪舆图藏在了董舅爷那里。董舅爷出事以后，董家为感谢程家的帮忙，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堪舆图混杂其中，就被一同送到程府
梁邱飞一想，程府，程家。他急忙叫住梁邱起，道“大兄可是曲陵侯程家”
梁邱起站住脚，转头看向梁邱飞，答道“是啊”
梁邱飞忙道“我随大兄一起去”
“用不到你，我一个就够了”梁邱起以为梁邱飞是想搭把手帮忙，于是无所谓的道
“不是，不是”梁邱飞连忙摆手，凑近了梁邱起，轻声道“那日少主公不是吩咐去查那个灯市上好看的女娘吗”梁邱起点点头，但他心中不解这事跟漂亮女娘有什么关系。就听梁邱飞继续道“女娘姓程”
梁邱起定定的看着他，梁邱飞郑重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梁邱起这才有些迟疑，“看来程家不简单，只是咱们去寻曲陵侯夫妇，未必见得到这位程娘子”
梁邱飞摆了摆手，笑道“见不到也没关系，大兄，探探路嘛”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说不定少主公心里是什么意思”
梁邱起一个巴掌拍了梁邱飞头上，低喝道“胡说八道什么”
梁邱飞委屈的摸摸脑袋，直视梁邱起，“明明就是少主公不对，郡主已经嫁人，少主公不该撩拨郡主”
梁邱飞话音刚落，梁邱起就已极快的速度捂住他的嘴，又四周张望，见无人，才放下心。
“你疯了，敢这么说话”梁邱起双手攥拳，紧了紧梁邱飞的皮，低叱道“少主公对郡主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梁邱飞还是不服气，“可是少主公终究是要成婚的”
梁邱起叹了一声，缓缓道“少主公大概是有兼祧的想法”
闻言梁邱飞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一个啊还没出口就被梁邱起捂住。
所谓兼祧俗称一子顶两门。即兄弟两门或三门只生有一个男性后代时，可分别为其娶两房或三房妻子，以传几门的后代。
梁邱飞半天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喃喃道，“要是直接娶郡主，哪有这……”
他也说不下去了，直接娶郡主可以解决这件事，但同时少主公也没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光一个生子就会把他困的死死地，陛下会不断催促他们，郡主也未必会允许少主公执着于这些事情
半晌，梁邱起才道“走吧，少主公回来前把东西从程府带回来”
梁邱飞低声道：“知道了，大兄”
裕昌回都城日久，早该来看霍君华，只是五公主的事情拖了些时日，加上霍君华春日身子不好，断断续续的生病，裕昌不敢贸然前去打搅。今日是特地问过崔侯，霍君华身子好些了，才敢上门
她到时霍君华才刚洗漱完毕，正在梳头。裕昌行过礼，霍君华十分顺手的指挥裕昌，“你来给我梳头”
裕昌上前接过，婢女手中的梳子，给霍君华挽了个坠马髻。婢女捧过来一盘簪钗，供霍君华挑选。霍君华挑拣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裕昌忙道“姑母瞧瞧我带来的”
她扬了扬下巴，七月捧着盒子上前。霍君华打开一看，是一只杏花簪，栩栩如生，下坠一个镂空珠子，微微摇晃间还泠泠作响
霍君华指着杏花簪，笑道“我喜欢这个”
裕昌这就为霍君华簪上，霍君华左顾右盼，看着极为喜欢。便笑道“很好”裕昌又扶着霍君华往正堂去，不想凌不疑也在，见霍君华来了，忙行礼道“侄儿见过女公子”
霍君华见到凌不疑，头一回露出灿烂笑容，道“阿狰，你陪你新妇来的吗”在场几人皆都愣住了，还是崔侯反应快，忙踢了一下凌不疑，笑着替过裕昌，“是啊，阿狰今天和裕昌一起来的”
霍君华闻言更加高兴，她拍手笑道“这才是我们家的好儿郎，他去打仗把新妇一个搁在家里就是不对。这回啊，可要好好陪陪新妇”
霍君华在那里絮絮叨叨，凌不疑只低垂着头。崔侯等人见了只当他难过霍君华把他认作霍无伤。而裕昌则知道这是凌不疑最高兴的时候，太久了，在没人这么叫过他的名字
“阿狰，阿狰”霍君华连唤数声，才见凌不疑点头应答，有些不高兴的道“想什么呢，我还要用早膳，你先陪你新妇出去逛逛”
崔侯也用眼神示意，口里不停催促，“是啊，是啊，快去吧子晟”又朝裕昌笑道“裕昌，快去吧”
凌不疑拱手道“是”
裕昌也行礼道“姑父，姑母裕昌先行告退”
崔侯和霍君华看着他们并肩离开，霍君华还含笑道“真好，阿狰娶了个好新妇”崔侯没敢搭这话，只道“君华，先吃饭吧”
裕昌和凌不疑都是来惯崔侯府的，哪怕无人带领也自能寻到去处。裕昌走了一会，叹了一声坐下，道“我累了，你自己走吧”
凌不疑转身看她，定了一会，突然蹲下身伏在裕昌膝上。这倒把裕昌吓了一跳忙道“凌不疑，你干什么”
说着就要推开凌不疑，被他抓住了手。他像是很累，十分疲倦的道“女莹让我休息一会，就一会”
裕昌看了眼左右，有些纠结，“有人”
凌不疑抬头看向裕昌，笑道“不要紧，只一会”
裕昌看着凌不疑疲惫的神情，只好点点头。她抚上凌不疑微蹙的眉头，柔声道“你歇歇”
凌不疑捉住裕昌的手放在唇边一啄，又继续伏回膝上，声音里满满的疲倦“我的时间不多了”
裕昌没有回答，只轻抚着凌不疑的头。不知过了多久，凌不疑起身坐在裕昌身边，道“你怎么好端端的想起阿聿来了，还有陛下西巡的事”
裕昌整理了一下衣裳，叹道“我不瞒你，阿聿是为了小五，至于西巡”她顿了顿，“凌不疑，我又不傻，何家突然和雍王结亲，你又清点人马，不是要西巡是什么”
凌不疑挑了下裕昌的下巴，笑道“我小看郡主了”
裕昌皱眉，看着凌不疑，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后脚的，还有我过些日子去冯翊郡”
凌不疑闻言，微有不悦，带着些训斥的语气，“女莹，你知陛下西巡，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何要去躺这个浑水”
裕昌站起身，望向凌不疑，冷笑道“为何，因为我高兴，因为我愿意，你管不着”
说着就要离开，被凌不疑压在了墙上，他急切的道“女莹，不许闹性子。除了冯翊郡哪都行“”
“松开”裕昌的话并不高，语气也不甚重。可凌不疑分明从中听出一丝冷意他只好顺从的松开了手。只见裕昌再次整理好衣服，神色未起一丝波澜，低声道“凌不疑，还是那句话我高兴，你管不到我。所以你要是觉得无趣了或者我不受你掌控了，大可以换人”她轻轻挑眉，歪头一笑，“我榻上今日可以是你，明日也可以是别人，反正不被发现就行了。”
她话音未落，就被凌不疑抓着胳膊抵在墙边，凌不疑双目血红，咬牙切齿的道“你说什么”
裕昌毫不畏惧，笑道“我说，我不要你，你就要乖乖滚下我的榻”
凌不疑被裕昌激得血气上头，他猛地揽紧裕昌腰迫使她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身体贴的严丝合缝。
“这样，郡主也不在乎”
凌不疑耳边传来一声娇笑，裕昌揽上凌不疑的脖子，侧首靠紧凌不疑脖颈，香舌轻添，引得他身子一僵。
“男女之事大多你情我愿，凌不疑不要试图掌控我”
凌不疑眸色暗了几分，他低头与裕昌四目相对，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一只手抚上她的腿，微微用力，竟是要让她缠上自己的腰。
裕昌点点他的脸颊，轻笑道“将军有兴趣，下次好了。”她拉下凌不疑的头，两唇间距不过微毫，“我愿恭候大驾”
说着就推开凌不疑，转身离去。只留凌不疑一人靠着墙缓了许久
裕昌已经陪霍君华看了好久的戏了，才见凌不疑前来。一见他霍君华就有些生气，“阿狰，你去哪里玩了，把新妇一个人丢在这”
凌不疑也不辩驳，只行礼道“姑母，见谅”
还是崔侯出面打圆场，“看戏，咱们看戏，子晟坐吧”
凌不疑这就要坐下，霍君华又咳了一声，朝裕昌的方向给凌不疑使眼色，凌不疑不理会，她只好直接点出，“坐到你新妇身边去”
凌不疑身子一僵，但看霍君华生气，崔侯也朝他点头，只好顺从的坐到裕昌身边。裕昌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道“子晟，喝茶”
凌不疑见她如此模样，心头怒火瞬生。他白生半天气，对人家来说什么事都没有，他勉强也搭了一句，“裕昌，喝茶”随即转头看向台上正在演的傀儡戏
台上的戏过半，裕昌还是老样子，吃吃喝喝笑笑，看的凌不疑火无处发。裕昌本来也是好好的，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在腿上从指尖一路揉到手心，裕昌本能的要抽出手，但那手握的她很紧，每一下的力度和动作都莫名的让人联想到那夜的事情。裕昌蹬了凌不疑一眼，示意他放手。
凌不疑却不动声色，他拿了块糕点递与裕昌，道“裕昌，吃点东西”
霍君华瞧见了只有高兴，笑道“很好吃的，裕昌你尝尝”裕昌倒是想接，只是她被凌不疑弄的有些心热了，她迟迟未接，霍君华疑道“怎么了”
裕昌赶忙摇摇头，接过点心咬了一口，道“很好吃”
后头看完戏，凌不疑才算放过裕昌。他们一同陪霍君华和崔侯用过饭，又说了一会话。见霍君华有了倦意，裕昌和凌不疑这才起身告辞，崔侯叮嘱凌不疑送裕昌到家，凌不疑应下了，他才放心
照道理两人不该在同乘一车，可凌不疑还是执意拽着裕昌的手把她往自己的马车上带，他命人把马车停在来僻静之处，但却一句不说，此时马车里空气凝滞。
裕昌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子晟，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也不是说的气话”她定定看着凌不疑，郑重的道“我是说真的，你要是觉得我不顺你心，也不如那些女娘温柔娇媚，任你摆弄，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凌不疑一字一顿，冷冷道“女莹，我们前几日还交颈缠绵，今日就好聚好散，变得还真快”
裕昌低了头，似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这是嫁的霍无伤，要是嫁一个普通人，他死了我当寡妇。不说夜夜笙歌，寻几个年轻英俊的郎君调笑还是没问题”
凌不疑闻言，钳着裕昌的下巴直视她，咬了咬牙，低声道“夜夜笙歌，还调笑，文子忻你当我死了吗”
裕昌微微用力挣开了他，对上了那双猩红的眼睛，唇角上扬起满含讽意的笑容，“所以男人丧妻可以再娶，女人丧夫就不能再嫁”
凌不疑却突兀的笑了，放松了力道，柔声道“女莹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他抚摸着裕昌的脸庞，低沉声音的哄诱着，“好了，不吵架。我只是担心你，女莹”
“凌不疑，我没想跟你吵架，只是你不能要求我，不许这样不许那样”裕昌笑了笑，“我知道，十一郎想做什么都可以，也可以让很多人听你的话。但我不愿意这样，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不高兴的时候，有开心想和人分享的事”说着她握住凌不疑的手，缓缓道“子晟，你让着我，纵容我，甚至每次不问原由都是你道歉，你让步。可我不需要，若只是为了找这样一个人相伴一生，我文子忻只需低嫁即可，大把的人愿意这样做”
两人相对默然，裕昌在这长久的沉默中，似乎知道了凌不疑的答案，他是十一郎，呼风唤雨，而非少时那个人人可欺的小郎君。时间总是样好东西，这时停下来，总归好过有一日相互怨憎。她微凉的指尖缓缓离开凌不疑的手背，“子晟，好好照顾自己”她语气淡的如同一团云雾，“陛下有意为你择妇，这回选一个你喜欢的，两心相悦，白首到老就很好”她仿佛还是那时的温柔阿姊，“她们会满足你，享受你的宠爱，用倾慕的目光看着你”
她起身就要离开，凌不疑霎时抓住了她的手，先她一步离开马车。马车外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
“送郡主回府”
“是”
马车开始缓缓行动，裕昌没有去看，如果凌不疑想要的只是一个这样的文子忻，不如到此为止。她不的不承认凌不疑和程少商是同一种人，自私的希望所有人围绕他们去转，他们两个都是因为少时的经历迫切希望把一切抓在手里，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每个人也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岂能甘心成为另一方的陪衬，所以他们才适合在一起祸害对方
梁邱兄弟带领大批黑甲卫包围曲陵侯府，程始，程止当即出门迎上，桑舜华在后院照看孩子
程始拱手笑道“两位将军不知有何贵干，因何围我程府”
梁邱起也不废话，直言直语，“程伯，程伯夫人，程大人，月前军械案中有人私藏堪舆图，我们查到就在程府”
“堪，堪舆，堪舆图”程始险些没撑住，还是萧元漪捏了他一把，这才让程始镇定下来，沉声道“不知可有证据，我程府也是正经人家”
梁邱起闻言，缓缓解释，“程伯误会了，此图乃是有人藏于董家，结果董家人又把东西送来了程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程始放下了心，他还以为是说自己藏那东西呢，开玩笑他的胆子还不足以让他能做这事。
“两位将军，程某定当配合”程始使了个眼色给萧元漪。萧元漪随即笑道“我派人将东西取来”
梁邱起抬手制止，“程伯夫人请见谅，此物需由我们去取”
“这……”
萧元漪有些迟疑，梁邱飞立马笑道“由我带一位甲卫前去，有劳程伯夫人带路”
萧元漪和程始对视一眼，随后萧元漪，笑着道“小梁邱将军请”
程始和程止将梁邱起迎入正堂，又命上茶，开始攀谈起来。萧元漪带着梁邱飞，进入后院在程老夫人的院子里找到了堪舆图，程老夫人被吓到不轻，当即就让胡媪送她进去休息。梁邱飞寻到东西就要离开，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看见了探头的小脑袋。他心中疑惑，不知是谁。萧元漪顺着梁邱飞的目光看去，只一眼就明白了，她朝身后青苁使了个眼色，青苁离开，将躲着偷看的程少商带走。
萧元漪也赶忙笑道“小梁邱将军请”
梁邱飞回神，忙道“夫人请”
一时回到正堂，梁邱起见东西找到，便不在多留，只说了几句感谢程伯大力协助的场面话，就离开了。
程始擦了把汗，长叹一口气，“吓死人了，还好两位梁邱将军都好说话”
程止瞧见程始的样子，失笑道：“大兄不至于，两位将军都是讲究证据，懂礼数的人，你看不是寻到东西就离开了吗”
程始拍了拍肚子，笑道“三弟说的对”
萧元漪却一脸不悦的看着程始，眼中闪着寒芒，“嫋嫋偷看你知道吗”
“看就看吧，嗯？什么”程始反应过来，忙道“小梁邱将军可有怪罪”
萧元漪冷哼一声，抬腿就走。程始也着急要走，被程止拉住，道“大兄做什么去”
“嫋嫋偷看被元漪逮到了，元漪肯定是要骂人的。去晚了，两个人杠起来，估计就要动板子了”说完，程始拉开程止的手，就往后院跑去。
程止也回过神来，忙一拍脑袋，道“对啊，大兄等等我”说完也追着程始的背影往后院去
此时在路上的梁邱飞向梁邱起说起刚刚有人偷看的事，梁邱起不禁疑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偷看的人是程四娘子，而不是程三娘子”
梁邱飞直起腰，满脸肯定得道“大兄，我查过了。程三娘子性情温柔娴静，程四娘子性情乖张，娇纵蛮横。这样看程三娘子怎么会出门偷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看了眼左右，附在梁邱起耳边，悄声道“漂亮”
梁邱起打量了梁邱飞一眼，嘲笑道“就一眼你就看出人家漂亮，而且还离那么远”
“是真漂亮，大兄”眼看梁邱起还是不信，梁邱飞继续形容，“身姿绰约，远远望去犹如一团云絮，让人忍不住追逐她的身影。”他心中有些理解凌不疑为什么要寻程少商，于是当着梁邱起的面，直言不讳，“那是真美，虽然离得远，看不真切，但好看是真好看。不怪少主公要寻她，娶回家看着也赏心悦目”
梁邱起看着梁邱飞似有回味的样子，冷冷笑道：“这话你当着少主公的面说”
梁邱飞立刻回神，摸摸脑袋，拉着梁邱起的衣袖道“大兄”
梁邱起哼了一声，“走吧，回去了”
程府内，被青苁带回房间的程少商却混不在意刚刚的事，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唯一担心的是被萧元漪发现了，要是没被发现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她回到房间就缠着青苁把事情都讲给她听了，这才知道原来那是个这么大的官，连自家老爹都要陪小心的大官。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们家和娥驹阿姊家已经够大了”
青苁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道“天底下比咱们主君大的多的是，尹大人也只是都城中等人家而已”
程少商起了兴趣笑问道“不知道，那些大户的人家是什么样光景”她还没等青苁回答，就倒在榻上，无所谓的道“不过这些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阿母也不会让我嫁过去”
青苁见她说的无所谓，当她对萧元漪只教程姎事务处置伤心，所以赶忙劝道“女君是心疼女公子，看三娘子学的那些不辛苦吗”
程少商直起身，笑道“青姨，那些我都会，不用教。反是堂姊看着学的辛苦”
“你什么都懂，今日怎么还出门偷看”萧元漪的声音传进房内，程少商赶忙起身，抽抽嘴角。心里暗自诽腹，萧主任又来找麻烦了，不知道程老爹什么时候能收到消息过来解救她。
“我问你，今日为什么要出门偷看，我是不是嘱咐了，让你呆在屋里不要出来”
萧元漪尽量不疾不徐，放缓了声调。可惜话落到程少商耳中，还是萧主任来挑刺。她勉强行礼，回道“女儿只是好奇，想着家中出了什么大事”
萧元漪听了她的话，怒火没由的往上升，“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都听不懂吗。不要出门不要乱跑，天大的事自有你阿父，有你兄长，哪里需要你去处置”
萧主任又发疯了，看一眼又不会死人。也不知道在抽什么疯，程少商扬起假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阿母没有想过把我嫁到什么豪富之家，不过一些普通人家，哪里需要我知道这些东西，阿母该去教堂姊才是”
“你……”萧元漪怒不可遏，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打下
青苁忙道“女君，不可”
“元漪”更严厉的一声呼喊，从萧元漪身后传来，程始和程止赶到，程始微有怒意，扬声道“什么大事，要动手。况且嫋嫋说的也对，咱们没指望她嫁到什么豪门世家，当然不用学这些”
程止也随声附和，“元漪阿姊，总不能因为嫋嫋说真话而打她。嫋嫋就是有说的不对，也要好好劝诫才是”
萧元漪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冷笑道“她的脾性就是寻了普通人家也呆不长，除非人家无父无母任她揉搓。否则哪家父母许她这般说话处事”
“元漪住嘴”程始第一次朝萧元漪发了火，他看着萧元漪眼里都是怒气，“嫋嫋是我们的女儿，你不盼她好，倒盼她吃苦不成”
萧元漪面无表情，缓缓道“她无师自通庶务，处置人员。自然也不需要我这个阿母替她考虑婚事”说完就转身离开，萧元漪没走几步就听见屋内程少商若有若无的抽涕声和程始程止的劝慰声。她勉强走到花园的僻静处，才撑着扶栏瘫倒在地。什么眼神，什么话，嫋嫋对自己恨到这个地步吗，她还清晰记得姎姎写给她的信，嫋嫋满满的孺慕之情，还有嫋嫋写给自己的信说想念父母。这时萧元漪才回过神，信，嫋嫋写过信给自己。那这个不会写字，不会读书的嫋嫋是谁。她手脚并用跑回房间，疯狂的翻找嫋嫋写给她的信，可惜一无所获。这时一个冰冷的念头爬上萧元漪的心头，程少商对姎姎排挤，引得家中所有人对程姎都有所排挤。明明嫋嫋和姎姎一起生活过一年，了解彼此的喜好，可姎姎几次送的东西都不对程少商的喜欢。甚至姎姎自己都在不断远离程少商，这是为了什么，这是怎么了。萧元漪忽然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