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岳翎声音轻缓低柔的说着岳家与严家的利害关系,又提到那个让她想起就觉得窒息的名字——顾芷殇。()
“小翎,你要我去杀人?!”岳功不等她说完,便惊叫出声。
岳翎扭头看了他一眼,柔柔一笑,“二哥,杀人是犯法的事,我怎么会让你去杀人?”
“那……那你的意思是……?”岳功不解。
岳翎微眯着眼,慢慢的说:“我要她身败名裂,声名狼藉,就算诺哥哥想反悔,就算岳家想接受,都会因为她本身的关系而怯步。”
“小翎,那女人不过是严诺的前妻,他都娶了你,你还担心什么?现在不过是个离了婚的女人,算起来也瞒可怜的。你干嘛揪着人家不放。”岳功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对着车玻璃理了理头发。
“可怜?如果坐以待毙,只怕到时候可怜的就是我们了。”岳翎眼中一抹轻视的笑,眼神掠过岳功,看向前方,手中拿着保温()桶,语气淡淡,“如果你还想有钱有时间去找女人,就乖乖按我的话去做。那个女人的存在,会直接影响到岳家。”
岳功整理头发的手顿时僵住,“小翎,你这话什么意思?”
岳翎的眼中浮上一抹恨意,咬着红唇,半响才开口:“诺哥哥还爱着那个女人,那天,他当着我和妈妈的面,要和那女人和好如初。”伸手拭去脸上的泪,冷冷看着岳功,“没了严家,家里的那个小公司能支撑几天?你的好日子还能有几天?到时候你就准备去睡大街吧。”
岳翎斜了眼岳功,狠狠甩下一张名片,“这是我找的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他会告诉你那女人的行踪,一次完成,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岳功愣了会,拿起电话,拨通:“喂,我要一个女人的行踪。”
……
院长妈妈递了杯水送到顾芷殇手中,在她身边坐下,满眼怜惜的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只唤出两个字:“芷殇……”
顾芷殇放下杯子,对着她微微一笑,“院长妈妈,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有多可怜似的。别担心,我很好。”
院长妈妈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握着顾芷殇的手,久久没有说话。
顾芷殇站起身,伸手抱住她,“院长妈妈,一切都会好的。不用担心我,真的。”
“芷殇,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的你帮助,这些可爱的孩子……”院长妈妈哽咽,从心里感激。
如果没有顾芷殇的援手,孤儿院根本走不到今天。
顾芷殇是这群特殊群体里的一员,她对和自己有着同样命运的孤儿们有着发自内心的爱护和疼惜。
所以,三年前,当顾芷殇得知孤儿院被列为拆迁范围却无法得到足够补偿,而孤儿院众多孩子将失去安身之所时,顾芷殇一次又一次的和法官律师交涉,甚至请动了严诺在美国的朋友知名律师aaron,终和拆迁办以及负责拆迁的建筑集团打了一场震动栾城乃至全国的官司。
除了严诺和院长妈妈,再没有人知道,那场被媒体大肆渲染的公益官司背后,有一个小小的女子牵动着全局,甚至巧妙利用这场公司的影响力和媒体的传播力量,让孤儿院得到了来自全国四面八方善心人士的捐助,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一弱势团体,激发了更多人的爱心……
自始至终顾芷殇都低调的如同不存在,就连探望孤儿院的孩子们,也是混杂那些爱心人士的队伍里,选择最安全的一月一次的探望。顾芷殇知道她不需要感激,因为对她而言,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为了让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有个可以依靠的归属地。
“院长妈妈,”顾芷殇轻声的说,“别这么说,孤儿院是我的家啊。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的亲人,为什么要谢呢?如果说谢,该是我谢谢你才是啊!”
……
某酒吧外,韩老爷子做贼似地猫腰躲在车里,一双老眼透过车玻璃盯着不远处的韩子沾,激动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乖孙孙啊,爷爷给你带了好东西来了啊。
夜枭警惕的瞄了眼不远处黑色轿车,暗暗推了推韩子沾,“子沾,那边那车里的人不对劲,里面的人好像盯了你很久,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闻言,韩子沾拔掉嘴里的烟,看了车一眼,瞪大了眼,“靠,又是那老家伙!”扔掉烟,韩子沾螃蟹般的横过去,敲玻璃,“喂,老头,你是不是还想挨揍?小爷我正手痒呢。”
韩老爷子立刻直起腰,有些谄媚的钻出来,小心的斟酌着说话:“那个乖……那个子沾啊,爷爷知道你上次为什么生气,你是嫌爷爷的见面礼不够分量,这次爷爷备了厚礼来了!”
夜枭走过来,肩膀推推,奇怪,“这老头脑子有毛病?咦?我咋瞅着他眼熟呢……”
韩子沾抱胸,决定这死老头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就再揍他。
韩老爷子见乖孙孙没有反对,立刻招招手,顿时,从拐角处驶出一辆崭崭新的超级奢华轿车,还是加长的。韩老爷子献宝,“子沾,你喜欢不?这可是全球限量版的只有三辆,爷爷可是打跑了中东石油大王才……”
“什么破玩意?这么长拐个弯都麻烦。”说着,韩流氓上前,一脚踹在防弹玻璃上,冲着委屈的韩老爷子吼,“死老头找死,你以为送辆破车小爷就搭理你?小爷对老家伙不感兴趣,滚!”
韩流氓拉着夜枭逃遁,防弹玻璃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大脚印。
韩老爷子泪汪汪的看着他的背影,乖孙孙,这真的全球限量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