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长达一分钟的静默,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仿佛只有眼神在对决,六十秒确仿佛有一年那么长。就在我仔细端详面前男孩的时候,男孩忽然向后一缩,快速的用脚踢开面前的剑。我这是也反应过来了,一个闪身躲过男孩一拳,脚下又开始使绊子,手脚并用直朝他的腿挥(踢)去。男孩却不慌不忙,先向后一撤步,随后一脚踩在我的剑上,借力向前踢,“这招不是喀戎老师教过我的吗?”来不及多想了,我一手松开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在地。我蹲下身,另一只拿剑的手将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这姿势很微妙,我倒着看着他的脸,脸上逐渐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果然是来杀我的”我俩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是你先要杀我的吗?”
又是几乎同时,我们又说出了相同的话。这次,疑惑的神情也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我这才看清他的脸:一双深邃的黄眼睛,上一对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嘴唇与洁白的皮肤在他身上最为亮眼,再往下看,是一双光滑的手,修长的手指与手背上分明的静脉对我这个手控实在太“友好”啦!在看他的穿着,上身一件白衬衫外披一件黑色西装,下身是一件发亮的黑色西装裤。这亮眼的洁白的皮肤,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刚进王宫的那个帮助我的人,
“是你!”
“你才发现啊!你都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难道不是你先冲出来的吗?”
我放下手中的剑,反问道。男孩站起身,郑重的对着我单膝跪地,并将右手轻轻地搭在左肩上,45度弯腰,给我行了一个“王室道歉礼”。这倒让我有一些不知所措了,我连忙将他扶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是,你怎么在女厕所里啊?”
顿时,男孩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呃,我…我说有人要杀我你信吗?”
这回换成我结巴了:
“为什么要杀你?”
我看出来了他脸上的一抹犹豫,又想到了点什么,突然恍然大悟:
“你,你不会也是穿书来的吧!”
“你这么说,你不会也是吧!”
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同类”,我开心极了。
我们坐在厕所外的板凳上畅谈起来。从他口中得知,他叫坠月,竟然跟我是同校的比我大一届的学长,已经穿进来有一年了,至今都没出去。而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国王的私生子,王宫中的小王子,所以很不受人待见。作为等价交换,我也告诉他了我的故事。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给你找一件礼裙和一个面具,你要等的那个变态的灰姑娘应该马上就来了。”
然后,坠月就带我上了楼,来到了他的房间,我用疑惑且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难道你房间还有女装?你不会是...”
还没等我说完,坠月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你别乱说,我不是,我只是...我衣柜里有一件我‘妈妈’的一件晚礼裙。”
然后,坠月就去衣柜里找出了一条晚礼裙害羞的递给我,
“你快去换上吧,这是面具”
我走进衣帽间,换上这件镶着白钻的尾带薄纱的拖尾礼裙,洁白而又不显华丽,接着戴上特殊的面具——面具上有只白羽毛,其余部分都是黄色钻片做成的面具,随后走出衣帽间,
“嘿,那个,我换好了。”
坠月转过身,他也戴上了他的面具,那是一个上贴一片黄羽毛的镶着蓝色钻片的面具,他上下打量着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明显感觉到了他深黄色的眼睛亮了一下,我低头一看,礼裙前半部分稍微有些短,刚好到我膝盖上面一点,露出我洁白纤细的小腿。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色鬼”。随即,坠月开口说:
“em...这次是需要舞伴的,所以...沉星小姐,我可以成为你的舞伴吗?”
我没回答,笑着的牵起他的手,这下楼梯来到繁华的礼堂里。我顿时紧张起来,虽说我小时候学过舞蹈,但华尔兹,我可从来没跳过。坠月仿佛看出了我的紧张,小声说道:
“怎么?不会跳吗?没关系,跟着我的节奏慢慢来。”
“哼,谁要跟着你的节奏啊,我又不是不会跳舞”我暗想,结果就是...不停的踩坠月的鞋(呃...我发誓,这是我最丢脸的事!)
我一抬头,忽然发现了礼堂中央的一架钢琴,这可是我的长项,我小声问坠月:
“你会弹钢琴吗?”
令我意外的是,坠月点了点头,我指了指礼堂中央的钢琴,坠月立刻心领神会,我们一起走向了那架钢琴,四手联弹了一曲卡农(我发现,追月的钢琴水平不咋地,经常折指还没有强弱,真后悔和他一起弹)随着最后一个音的收尾,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但有些人认出了坠月,在一旁发出不屑的声音,坠月也不理他们,我们连忙向周围的人们鞠躬致谢。
这时,王宫外响起了马车滚动的声音,然后,王宫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