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有女同行
昌恒宫的建筑依据其布局与功用分为“外朝”与“内廷”两大部分。外朝以承天殿、华英殿、谨心殿三大殿为轴心,文德、武功两殿为侧翼,是皇帝行使权力、登极大典和召见群臣的主要场所。内廷包括干乾宫、和泰殿、息宁宫,居中轴线,有御花园、东西六宫环绕,既是皇帝处理日常政务之处,也是皇帝与皇后、嫔妃以及太后、太妃等居住的地方。
在内廷的东六宫中,有一座醒目的西式建筑,那就是阿丽亚娜宫,这座以香槟酒和奶油色砖石砌成的庞大宫殿,以东西为轴,南北对称。内部装修的突出特点是富丽奇巧,糜费考究。宫中有许多豪华的大厅,大厅的墙壁和柱子多用大理石砌就,加之金漆彩绘的天花板,雕刻精美的木制家具,以及装饰用的贝壳、花饰及错综复杂的曲线等,给人以华美、考究的感觉。宫中最为富丽堂皇的殿堂要算著名的镜廊了。镜廊长十五丈,宽三丈,高四丈。拱顶上布满了描绘光武大帝三十年征战功绩的彩* 色绘画。吊灯、烛台与彩色大理石壁柱及镀金盔甲交相辉映;排列两旁的八座古代天神整耳雕像及二十四支光芒闪烁的火炬,令人眼花缭乱。最为吸引人的,还是与长廊左侧面对花园而开的十八扇巨大拱型窗门相对应的十八面巨型镜子。这十八面大镜子,每面均由四百块镜片组成。白天,人们在室内便可通过镜子观赏园中美景。夜宴时,四百支蜡烛的火焰一起跃人镜中,镜内镜外,烛光辉映,如梦如幻。
阿丽亚娜宫是光武大帝所建。在光武皇朝最鼎盛的时期,四夷朝服,就连遥远的西方的一些国家也年年来朝。其中一个国家敬献了一个美女,名字就叫阿丽亚娜,深得光武大帝宠爱,大帝专门为她建造了一个宫殿,并以她的名字命名,其建筑风格与东方大不相同,在帝宫皇峨中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仁和帝即位之初,深怀雄心壮志,事事效仿光武大帝的做法,就连妃子们的住地分配也是如此,将他最宠爱的妃子安排在阿丽亚娜宫中居住。后来虽然政事日渐不如,但这个习惯却一直未改,只是他宠爱的妃子已经换了数位,阿丽亚娜宫的主人也就随之而变了。
夜幕低垂,阿丽亚娜宫中的火炬早已燃起,光亮仍如白昼一般。仁和帝赤裸着身子,仰躺在龙床之上,双目似闭非闭,正在享受着宠妃——慧妃的服务。他已经很老了,浑身的肌肉已经松弛,脸上皱纹重叠,如果不是双眼中偶尔射出的寒光使他还保有一些帝王的威风,很难想象他就是这个庞大帝国的最高掌权者。
一个宫廷侍者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尖着嗓子说道:“陛下,蜀州总督传来急报。”
仁和帝懒懒的挥了挥手,说道:“朕我不是吩咐过了么,这些事情,让左右二相处理好了。”
侍者说道:“上次为广昭郡守人选的事,左右二相争论得很凶,这事大臣和总督们都知道。此次蜀州总督要求直接将急报送给陛下过目,说是牵扯到左宰大人,免得二位宰相大人再次争论,乱了朝政。”
仁和帝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侍者道:“急报中说,前不久,鞑凶军向摩天岭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就在驻摩天岭的州府军队堪堪抵挡不住的时候,巴中和广昭两郡的援军到了,将鞑凶军打退回去。”
仁和帝道:“这不是很好么?”
侍者道:“问题是巴中和广昭两郡的援军到达的时间太过凑巧,那时摩天岭的驻军已快消耗得差不多了。另外,不久之后,摩天岭驻军将领姜承功的家属在一夜之间悄悄失踪,蜀州总督怀疑他有可能已投靠了巴中郡守秦思远。”
仁和帝道:“不管是蜀州总督也好,还是巴中郡守也罢,他们都是我帝国的官员,姜承功在哪一个手下做事,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侍者道:“可是,秦思远前次出兵占领广昭郡,此次又将州府官员收服到自己手下,如此不择手段地扩充实力,恐怕有不臣之心了。”
仁和帝忽然坐起身来,双眼盯着侍者道:“这是你的猜测还是蜀州总督的想法。”他毕竟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君王的的威严还是有几分的,此时一做势,皇者的霸气顿时让侍者心胆俱寒。
侍者扑通一声跪下,以头点地,说道:“陛下,这都是总督大人的想法。”
仁和帝道:“你和蜀州总督是什么关系?”
侍者惶恐地道:“回陛下,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只是有几次他来朝见陛下,是臣带的路。”
仁和帝挥了挥手,让侍者站起身来,说道:“最好不要和外臣有什么往来,否则当心你的人头落地。”
侍者应了声“是”,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仁和帝让慧妃给他批上衣服,走下床来,赤着脚在地上转了几圈,对侍者说道:“去将御使侯似道叫来,记住,刚才的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是”,侍者施了一礼,一路小跑着去了。
慧妃走到仁和帝身边,娇声说道:“陛下,按理说这朝廷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应该多嘴,可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目前帝国的形势相当严峻,鞑凶人一心想占领我帝国大好河山,攻势正紧;后孟京帝国屡次派兵南下,前一阵子虽然轻风军团在大散关外打了一个大胜仗,但保不住他们会再次派兵;各地总督也有不稳的现象。在这个紧要的时候,可不能再生是非了!”
仁和帝叹息一声道:“朕多年以来疏于政事,将其交给秦重和南宫长春打理,已让他们养成了强大的势力,几乎把持了朝政。偏偏二人又是死对头,整天在朝廷中你争我斗,搞得乌烟瘴气的,实在是令人头痛啊!”
慧妃道:“他们二人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如果没有强大的第三方势力介入,他们把持朝政的局面很难改变。不过,他们二人不和,对陛下倒是一件好事,否则就更难操控了。所以依臣妾之见,陛下万不可打破这种平衡。”
仁和帝道:“爱妃所言极是,秦重喜好权势,这朕是知道的,但他对朝廷倒是一片忠心。南宫长春则野心极大,又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如果没有人对他加以牵制,造反的可能性极大。此次若让他知道了秦思远的事情,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给予秦重极大的打击。”
慧妃道:“那陛下就应该对此事淡化处理了,否则若让南宫长春一方的势力独自座大,朝廷的局势将更难控制。”
仁和帝道:“朕正有此意。此事瞒是瞒不了多久的,南宫长春迟早要知道,朕只有趁他还没有准备时就迅速处理完,让他不能借机生出多大的是非。朕刚才让人去叫侯似道来见朕,就是商量处理的办法。”
慧妃道:“原来陛下早有打算,臣妾倒是多嘴了,请陛下恕罪。”
仁和帝伸手揽着慧妃的纤腰,说道:“爱妃一心为帝国着想,一心为朕着想,何罪之有?还望爱妃以后在诸事上多多提醒于朕。”
慧妃道:“只要陛下不怪臣妾多嘴,那臣妾以后就多有放肆了。”
仁和帝哈哈笑道:“这才是朕的心肝宝贝。”说完拥着慧妃向龙床走去。
—————————————————————————————————————翻过眼前这座山,长宁城已遥遥在望,山鸾秀纤手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城墙,说道:“元大哥,那就是我们的城池,我们快走吧,我父亲见了你,定然高兴的很。”
秦思远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鸾秀,我们刚才翻过的那座山叫什么名字?”
山鸾秀道:“那座山叫马鞍山,山以形名,大哥你回头看一看,它像不像一副马鞍?”
秦思远回头望去,见那山果然极似一副马鞍,官道穿过的地方低,两侧高高隆起,就像一副巨大的马鞍扣在地上,不由得感叹上天造物的神奇。
山鸾秀问道:“大哥,你怎么突然问起山的名字?”
秦思远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我们定情的地方,我当然要将名字记下了。”
山鸾秀掉头望着他,欣喜地说道:“大哥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秦思远道:“大哥难道会骗你不成?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你看,马鞍山上的官道是通向长宁城的唯一道路,官军要进攻长宁城,必然要经过这里。这里山高林密,道路狭窄,很适合打伏击战,我想以后或许会在这里和州府官军先打一仗。”
山鸾秀明媚的大眼中立即露出钦佩的神色,说道:“大哥真是厉害,仅仅是走过了一次山道,就想到了这么多事情。”
秦思远道:“大哥难道只有这一点厉害么,在山上和你燕好的时候就不厉害?当时某人可是不停地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呢!”
山鸾秀举起粉拳,在他的胸堂上轻轻擂了一拳,嗔道:“还说呢,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人家的第一次就被你弄得死去活来,到现在还痛呢!”
秦思远哈哈一笑,伏在山鸾秀的耳边说道:“你说,大哥到底厉害不厉害?”
山鸾秀双颊终于发红,说道:“厉害!说真的,我从未想到,男女之间的事竟是如此动人。”
秦思远道:“那你喜不喜欢大哥那样对你?”
山鸾秀道:“当然喜欢啦,和大哥做的时候真的很快活呢!”
秦思远道:“好,那大哥就天天让你快活,欲死欲仙。”
山鸾秀道:“我听人说,男人若是天天做那事,会很伤身体的耶。”
秦思远自信满满地说道:“你放心,大哥练有特殊的功夫,保证不会伤身体,而且越做得多,越对身体有好处。”
山鸾秀惊奇地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功夫?”
秦思远道:“当然啦,这世上奇奇怪怪的事多的很,大哥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山鸾秀问道:“那大哥你是不是有很多女人?”
秦思远道:“是有一些,怎么,你吃醋了吗?”
山鸾秀道:“当然不是啦,其实,在我们高山族,女人越多,表示男人越有本事。有好多本事大的男人甚至将别人的女人抢来做自己的妻子。”
秦思远道:“那你问我有多少女人是什么意思?”
山鸾秀道:“我是在想大哥既然这么厉害,肯定是要很多女人才能满足你吧,只不知这些女人漂不漂亮。”
秦思远道:“当然和你一样漂亮。”
山鸾秀甜甜一笑道:“我真的很漂亮吗?”
秦思远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原来没有人告诉你么?”
山鸾秀道:“有倒是有,可我以前也并没有在意别人的说法,不知怎的,今天听了大哥的话,心里却特别高兴。”
秦思远道:“那就对了,说明你已经喜欢上了我,所以才特别在意我的说法,若是你以前在意别人的说法,大哥我可就惨了!”
山鸾秀道:“这就是男女之情吗?我以前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大哥你说,是不是有了男女之情的人生活在一起才特别的幸福?
秦思远道:“那是当然,互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是很痛苦的,至少有一方很痛苦。”
山鸾秀道:“那为什么在我们族中,很多抢来的人在一起生活也是好好的?”
秦思远道:“男女之情有很多种。有的是长期相处后慢慢培养出了感情乃男女之情,有的是一见钟情,也有的是先有了肉体接触后再产生了男女之情。我们之间大概是后两者的综合体吧,而你说的那种情况应该属于前者。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纯粹为了占有,两人之间并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女人的忍耐力一般比较强,很少将她的痛苦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