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dQ秦璃看着明显是来找茬的纪衡,也不惯着他这幅小人行径,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道:“不知我何时得罪了恒王殿下,竟让殿下这般不择手段的围追堵截,甚至不惜教唆那样一个蠢货,来砸我如意楼的招牌,恒王殿下,当着众人的面,你我何不将话说开?若真是阿璃有错,阿璃定会向你赔不是,但若是您纯属想要欺负人,那真是不好意思,阿璃也不是那种可以任由他人捏圆搓扁的,回头阿璃定是要上报官府,请官家老爷来为阿璃讨还一个公道的。”
纪衡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嗤,好似秦璃的这番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一般,而是故意露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洋洋洒洒道:“秦小姐当真是误会本王了,你将要嫁给老三,说起来今后咱们可是一家人,本王又怎么可能会欺负自己的未来弟媳呢?”
“是啊,正常人自然不会欺负自己的家人,但架不住有些人天生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就会想一些不入流的法子去欺辱他人,王爷,曹芷欢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她分明当众说出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今天,她主动找上门,在我如意楼中大喊大闹,这是众人都能作证的事实,如今,她这枚棋子已经败露了,至于这幕后之人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这如意楼岂不是成了谁都能骑在头上欺负一下的地方?”
纪衡依旧咬紧了牙关,不肯承认是他在背后教唆曹芷欢。
“一个疯女人的话,秦小姐怎么还当真了?”
秦璃笑着捻起胸前的长发,颇有兴致的绕在指尖上,慢声道:“因为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曹芷欢所言,不得不让人深信。”
“恒王殿下,以前我敬你身份尊贵,贵为皇子,觉得似你这样的人,该是最言行合一的吧,毕竟你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皇家的体面,可现在看来,倒是我对你有所误会,原来这世间,出身好的人,不一定品性就好,就比如说眼下事实摆在跟前,可有些人就是能做到咬死不认,他以为自己只要闭口不谈,就能将自己干的那些糟污事儿揭过去,却不知,越是心虚的人,越是不敢直视最坦诚刺目的真相。”
“王爷,眼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谁让我人微言轻,连一句道歉都等不来呢?罢了罢了,这恶心的人干的恶心的事,我既然招惹不得,难道还躲不得吗?”
说着,秦璃就叫来了秦松,当着众人的面,高声吩咐道:“秦掌柜,我将如意楼交给你搭理,是想要看到楼中生意蒸蒸日上,前来楼里做客的客人们都能心满意足的而归,这才是我们如意楼经营的最重要的理念,如今,如意楼树大招风,招惹来了一些小人,处处都想要同如意楼过不去,原本,我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给如意楼讨个公道回来,奈何前来找晦气的人位高权重,不是我等小小的子民就能撼动的,所以,这个哑巴亏和窝囊气,咱们也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但,一个人就算是活的再窝囊,也不能一直被人拿捏不是吗?这样,为了防止如意楼再遭小人算计,从今天开始,曹家的人和大皇子府邸的人,都被如意楼列为黑客名单,但凡是跟这两家人有牵扯之徒,我如意楼恕不招待,若他们敢硬闯,或者是直接给咱们找麻烦,也不用客气,直接报官即可,毕竟我朝鼓励买卖自由,面对上门来找晦气的客人,咱不跟他们做生意,难道还能被硬按着头不成?”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不少人的唏嘘和议论。
秦松更是挺直了腰背,故意高声回道:“小姐请放心,在下定会遵从小姐的意思,绝对不会再放曹家的人和大皇子府邸的人进来。”
如果说,先才与秦璃对峙上,已经让纪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眼下,在听到秦璃的这番话后,他更是怒不可遏,怒指向秦璃,发泄道:“秦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如此欺辱本王,莫不是真不怕死不成?”
一直守在秦璃身边的纪无川听到这话,哂笑一声:“大皇兄怎么突然之间这般生气?我家阿璃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她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今天,大皇兄来者不善,先是躲在后面操弄着曹家小姐蓄意破坏品酒会,砸了如意楼的招牌,后来事情败露,你直接推了曹家小姐出来顶替一切,自己依旧逍遥法外。”
“我家阿璃知道小人招惹不得,在无奈之下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怎么?这么做又惹得大皇兄心生不悦了吗?”
说到这里,纪无川脸上的笑意就渐渐收敛起来,“大皇兄,毕竟人言可畏,你瞧瞧现在你所处的地方,不会真的以为今天发生的事,大家伙儿不心知肚明吗?阿璃毕竟还是给了你几分面子,没有将事情闹大,但,这并不代表本王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任由他人欺负,所以在此,本王劝大皇兄,一切好自为之,切莫将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你要知道,你露出来的狐狸尾巴,实在是太多了。”
纪衡被纪无川的话堵的脸色涨红,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又被一直沉默的昭华公主打断。
“本宫原本就不信曹家那个蠢女人敢有这么大的胆量跑到未来魏王妃的地盘上撒野,再想到今日在来如意楼的时候,瞧见大皇兄一路左躲右避的上了二楼雅间,甚至用来定雅间的名字都是冒用他人的,本宫就知道,这整件事,多少是有大皇兄你的手笔的。”
昭华公主的脸上露出明晃晃的讽刺之意,直直的看向纪衡,“本宫不知在私底下,大皇兄与二嫂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这才让你不择手段至此,但本宫知晓一件事,那就是真正的君子,绝对做不出背后害人的勾当,更何况对手还是一个女人,大皇兄,刚才二嫂说你的那些话,现在仔细揣摩,确实颇有道理,一个人的身份是否贵重,可跟他的人品没多大关系,越是道貌岸然之辈,其实越是对小人行径做的驾轻就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