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看着青筋暴起的陈清扬,咂舌道:“啥?您说,这个欧阳丽娟是假的?那她会是谁?”
陈清扬瞬间从极度震惊反应过来,强迫自己恢复到先前的冷静,森然笑道:“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和梁富强铁定有关。”
张涛倒抽了一口凉气,“梁富强?这事情咋能和他扯上关系呢?他和死者仅仅只是情人关系啊!”
“情人?那是你想当然的以为是情人,我恐怕这件事情还有更多的猫腻。梁富强是什么人?一个身家过亿的大老板的亲弟弟,凭借着自己是副矿长的身份在矿上作威作福,这个人满肚子坏水。整日里除了胡作非为,就知道玩女人。并且这个人还有一个莫大的癖好,据说只喜欢雏儿,开原县几所学里被他祸害的女人少说有数十之多。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因为他手腕硬,又有大笔的资金注入,没有人胆敢查他。
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个死者也就是欧阳丽娟,她是``什么来头?那可是一整个水性杨花,整日里陪人睡觉的小太妹。说难听点,是被人千人骑万人爬,专门用来泄欲的玩物。就是这么个东西,你觉得她会入得梁富强的法眼吗?这个欧阳丽娟长相和皮肤都还不错,但是仅仅限于不错,与梁富强的要求似乎还有着一大截的差距。因此梁富强和欧阳丽娟根本不可能会是情人关系!
两人之间定然有一种东西作为媒介,这才将两人捆绑在了一起。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很可能是因为欧阳丽娟现在掌握了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又可能会导致梁富强的计划破产,因此他才起了杀心。如果两人确实是有合作项目的话,梁富强为何要杀人呢?必然是分赃不均,欧阳丽娟损害了梁富强的核心利益!因此,突破口的关键就在于梁富强了!”
陈清扬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张涛对此提不出半点异议,面对偶像如同福尔摩斯一般得神通,张涛似乎除了激动还是激动。张涛暗自寻思半晌才小心翼翼问道:“既然关键人物在梁富强,那么我们就将他给拿下,您看如何?到了我们刑警队,想要撬开这厮的嘴巴,实在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陈清扬哼了一声,气道:“你这意见很不错,既然涛子你有这份能耐,还在我这磨蹭个啥?赶紧去抓人啊!”
“可是,他身边有刑警队的人啊,我抓不到他!”
看着满脸涨红的张涛,陈清扬微微摇头:“张嘉源和梁富强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物,想要撼动梁富强的前提,必然是要拿下张嘉源。我虽然有个实力强劲的哥哥,但毕竟是血肉之躯,想要在特警队的手里抢人,风险实在太大了点!”
张涛还未说话,陈清堂突然两眼放光,闭目养神的他从水**裸地钻了出来,那肥硕如同山峦般的胸肌猛然炸开,定神道:“这事我能办!”
见陈清堂转身欲走,陈清扬连忙吼道:“你给我站住,如果你还是我哥的话!”
陈清堂天不怕地不怕,任何人都难以改变他的意志,但是对于陈清扬的叫喊,他却极其温顺。只是漠然转身:“我可以,不会受伤的!”
“清堂,我记得小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你是我最强大的后盾,我要你为我保驾护航一辈子,但是如果你不在了,谁还能保护我?如果哪一天我被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陈清堂壮硕的身躯震了震,憨憨一笑,果真又恬淡地蜷缩到了水。陈清扬还真担心这个堂哥会干出傻事来,毕竟今非昔比,当年无比疼爱自己的哥哥是否还会像当年一样听从自己,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不过从最近陈清堂的表现来看,陈清扬的担心似乎只是多余,然而真的是多余吗?
陈清扬微微皱眉,两根手指头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说道:“涛子,你迅为我准备好一辆车,我要马上赶回四川一趟。”
“您是要亲自赶去取证吗?莫非王崇那个混小子在撒谎?”
陈清扬呵呵轻笑:“未必,说不准的事情。但是他没有理由和动机撒谎,除非他已经和梁富强等人结为同盟故意来迷惑我。但是赵铁和杨军正以及王崇这三人是铁三角,想要挖走王崇并不容易。当然,如果这三人一同被拉下水了的话。倘若当真是这样,无疑,这件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有意思!”
张涛自然知道陈清扬心已经有了个大概想法,此时心痒痒的,说:“陈局,您就别刺激我了,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哦,我知道了,您肯定是在怀疑王崇!不然你也不会要亲自去一趟四川了。”
“少拿话套我,涛子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心里现在也没足够的把握。对王崇我不了解,按理说他没有动机和我撒谎。但是他的话我还是让我起了疑心。你想想,当时他在说有关于欧阳丽娟的事情的时候,突然间就扯到了欧阳丽娟的家乡,这也还是其次,但是他的话每一句都透露着一两个线索。这个线索最终勾勒出的蓝图恰好是指向了欧阳碧华,而欧阳先生现在正在和我们洽谈投资的事情。你说,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些?”
张涛仔细寻思了一会儿,还当真是这么回事儿,当下不由得举起大拇指,说了声:“高明!实在是高明!得,我也不废话了,直接去调车。对了,陈局,您看这一次我能否跟着您一同去四川目睹您的风采?”
陈清扬并未拒绝,也并未同意,只是保持着沉默,而他此时这副神情对于张涛而言自然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后者当下飞也似地光着屁股跑了出去。
浴室内不由得变得沉静下来,兄弟二人默不作声,只是在尽情享受着热水澡所带来的阵阵快感。
“大伯现在怎样了?”
“情况不太好,要做手术,我一个朋友正在张罗。我也三两天没去医院了,忙,真的太忙!”
“有风险?”
“有,手术的风险还挺高,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差钱?多少?”
陈清扬并未吱声,突然镇定自如地看向自己这位自小便被人称为野孩子的堂哥,说道:“你很有钱吗现在?”
“你只需要说个数字!”
“我呸,我告诉你,少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一行不是你该走的道儿,我不想让二叔在九泉之下还永不瞑目!难道你想让他整日忧心忡忡地惶恐度日?”
陈清堂深深呼吸一口,怅然道:“可是我已经走了这一条路,别无选择,不是吗?”
陈清扬哼了一声,只是冷冷说道:“如果你再敢杀一个人,我就将你的一切和我爸说!清堂,你忍心让爸再为你操碎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