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带着大憨与陈清堂赶到了控台,此时两名工作人员站在门外正在恭候陈清扬的到来。见到陈清扬后一人连忙深深鞠了一躬,说道:“陈先生与手下各个勇猛,对人更是宽宏厚爱,我们俩也愿意跟在陈先生跟前,略效犬马之劳。”
陈清扬使了个眼色,大憨两忙将两二人扶起,陈清扬坐在一张沙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香烟,悠哉悠哉地吸了一口,指尖向前一点:“事实会证明今日你们的选择是多么地正确。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有件事情想要拜托给两位。”
其一人身材消瘦,脸色略显苍白,但是五官比例还算协调,长相虽然普通但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不等着陈清扬话,这消瘦男子率先笑说:“陈先生,先前我们天上人间所拍摄的镜头全部都在这一叠光盘里面,已经被我加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打开。一旦密码输入失败两次,里面的数据就会自动粉碎。绝对无法再次恢复。并且就在刚刚我已经调整好摄像头的角度,现在所拍摄的画面,您可以》 看看。”
清扬淡淡扫了一眼大屏幕,只见上面男男女女多半赤身**,相互交织一处。有男上女下,亦有女上男下,并且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其最离谱的则是一个肥胖的男子抱着一个女子的脚丫子在不停地舔食着,并且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而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女人长相虽然靓丽高挑,但是脚上有着严重的脚气。真的很难想象一边蜕皮一边散着腥臭味的脚丫子,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能让此人如此陶醉。
大屏幕上出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场景,众人纷纷陶醉其,男欢女爱**之声不绝于耳。陈清扬对此人甚是欣赏,此人竟然未卜先知,事事猜重自己的心思,未免显得太过神乎其神了。
陈清扬在控室踱步两圈,深深望了消瘦男子一眼,笑问:“你是谁?在这工作几年了?”
“在下毕寒风,6岁,复旦大学财经系的博士生。在天上人间工作两年了,这份工作是我读博士后的时候兼职的。毕竟这里的待遇还是比较不错的,一个月能赚到三千块。”
陈清扬微微皱眉:“三千块就叫不错?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些来这里消费的人,消费一晚少说也要数万之多。看来你是一个很容易得到满足的人!”
毕寒风呵呵笑了,“不是我容易得到满足,而是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三千块不算少了,对于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而言已经非常不错。我很多同学毕业之后现在的工资也就是一千五百元左右,并且这还只是我的兼职。我正职在一家外企担任投资顾问,月薪五千,并且还有一定的奖金。以后如果做到主管月薪两万也不是问题。还有知足者常乐,如果一个人一辈子总是想着去越别人,尤其是自己的老板,那无疑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陈清扬摇了摇头:“不,不!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人生短暂,应该要经常往高处看一看,至少也要经常膜拜一下。你可以去越,但是未必要踩着别人的脊梁去越。不是吗?”
陈清扬的话毕寒风顿时从参悟到一些什么,连忙深深一个鞠躬:“在下不敢。如有得罪的地方,请陈先生谅解。鄙人心甘情愿跟在陈先生左右,绝对不会有任何二心。”
“可是雷万霆对你同样不错,而你最终却选择了离开。雷万霆难道不是一个好主子吗?”
“雷万霆是一个好主子吗?我不这么认为,他这个人表面上仁义得很,实际上则是刚愎自用之辈。用人唯亲,并且心胸狭隘,经常对属下有极大的猜疑。我个人以为这种人是不值得辅佐的,至少不用拼命辅助。”
陈清扬嗯了一声:“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敢肯定我是到这里来管你索要以前的数据,以及要你调整摄像头位置的?”
“这个鄙人也只是猜测的成分较多。从您出现的一刻,我就现您是一个极其果断的人,下手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做事同样没有半点犹豫。您杀人虽然连眼都不眨,但是在对待俘虏的时候,那种仁厚不是伪装的。至于您放走雷万霆,更是英明之举,一定程度上来说为自己收买人心埋下了伏笔。恕我冒昧,我的鼻子从您踏入天上人间的一刻,便已经嗅出了您的野心。正是因为您刚毅的性格与雷万霆迥然不同,没有那么多顾忌和猜疑,所以我猜测您可能会将事情一步到位。事实证明,我没有看走眼,您是一位明君!”
陈清扬哈哈大笑,亲自上前拉住毕寒风的手掌将他拉到身畔的椅子旁,掏出香烟分了一支说:“来来,快坐。今天所获颇丰啊,不仅收服了一员猛将,更是得到了一位大贤啊!古时候诸葛亮有隆对充分得到了刘备的信任,你能否告诉我你对当今的见解?”
毕寒风未曾有丝毫的停滞,直言说:“陈先生虽然仅仅只带了四位猛将前来,实际上在我以为外面必然还有伏兵。恕我冒昧,您虽然做事奔放果断,但这并不代表您粗枝大叶,更不是说您没有心机。但是您宁肯在外部布置重兵,也不愿将他们带到天上人间,实际上是您对他们的仁爱之心。您狠清楚这里有多少打手,而您那些手下可能羽翼未满,现在还不适合进行这种高强度的作战。您是好主子啊。我之所以说这个,就是想要告诉您,无论做什么事情先要解决的都应该是内部矛盾,只有攘外必先安内,才能修成正果。这是几十年前老蒋提出的著名论点,他老人家虽然败了,但是其精华依然还在。陈先生想要通过天上人间作为跳板,充分汲取这里的人脉和财力,这无可厚非,但是可别忘了您内部的主要矛盾还没解决呢!”
听到这里,陈清扬再也没有丝毫的芥蒂,竟然亲自站起身朝着毕寒风鞠了一躬,由此也不难看出陈清扬对毕寒风的喜爱到了怎样的程度。当然这也的一幕,更是直接换来了毕寒风的肝脑涂地,立刻跪倒在地,直到陈清扬呼唤许久之后才重新落座。
“是啊,我从东北大老远地跑到上海,一心想要建立大业,可没想到世事艰辛,所迈出的每一步都极其困难。可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每念此,心长恨依依啊!”
毕寒风似乎很能理解陈清扬的心思,笑说:“其实完全是您自己的心魔罢了。您心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并不是事业上的,而是感情上的。我从您面对沐小姐的眼神能看出,您对她的怜爱,但是我更看出您的眼神还有着一份愧疚和一丝忧郁。陈先生,想要成大事,在下以为您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顿好自己的家室,为他们留下足够多的后路,然后您再竭尽全力拼搏,这样才可能真正成功。无欲无求不是一种洒脱而是一种境界,无为才能有为,道理想必不用我多说。”
这话又可谓说到了陈清扬的痛楚,陈清扬的女人之,无论是安蓝还是梁灵儿,而或是叶雨蝶还是景碧琼,现今无一不纷纷离自己而去,即便是龙凝韵同样也是如此。他何尝不想尽快找回这些自己遗失已久的东西,但是感情不是钱财,可以买卖,缘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却又能如何是好呢?
“按照毕老弟的意思,我现在不应该创业,而是应该去泡妞,然后生几个儿子出来,为他们安顿好一切后,我再出来打拼?”
“这是我今日所说的第一步。您既然要我效仿诸葛孔明,那么我再出第二策,安内后自然是要攘外了。上海是当今第一大都市,我天朝皇恩浩荡,现在才经历短短三代人。正是如日天之时,既然你我都深知这里对我天朝的重要性,何必还要将一切安顿在这里?为什么不能迁居到别处?广州,深圳,即便是天津重庆,也同样比这里强得多。在上海,我们只会步步受挫,即便做大也难逃一死。最后,无论我们做大到何种程度,我们永远都无法与我天朝相抗,那么我们所面对的只能有三种结局。”
陈清扬此时已然激动之极,毕寒风的这一番话顿时使他茅塞顿开,这人当真有安邦治国之谋略啊,很讽刺,在一家高档妓院里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级人才。陈清扬想不通,打破脑袋也不通究竟是为什么!
陈清扬想要起身再拜,却被毕寒风生生拦住,清扬也不强求:“毕老弟赶紧说啊,究竟是哪三种结局呢?这话说到一半岂非是吊我的胃口?”
毕寒风呵呵笑了笑,不过并未有丝毫言辞,只是用眼神向身旁微微撇了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说“此人听了这么多,已经留不得了,否则会给我们的以后惹来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