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见班导刚想指名,我腆着脸皮站起来发自肺腑诚恳无比的说道:“其实我并不适合当文艺委员,而且什么都不懂,也就是瞎画画的,而且我对学习不太擅长,要是分心的话成绩肯定会下降的。
班上那么多同学都很优秀,能唱能跳有特长的人更多,所以我建议将这个机会留给更适合的同学,她(他)一定比我表现的更好。”
估计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直白的学生,居然将别人主动追求的机会拒之门外,班导愣在那里硬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班主任,我倒觉得夏琳同学可以胜任文艺委员,她的字娟秀,文笔很好,而且我看过她的绘画作品,真的很有天分,由她做文艺委员是再合适不过了,如果担心学习成绩的问题,我会帮忙补习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一向沉默寡言的余军站起来道,无视我足以杀死人的目光,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是,就是,夏琳同学,这是好事
嘛,干嘛往外面推?”班导终于找个台阶下,顺势说道:“你看看余军同学,身体不好,依然还是充满了热情,帮助班上的同学学习,所以你也不要推辞了,平日里的活动也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再说余军同学不是说了吗?如果你有需要他可以帮忙的嘛,就这么定了。”
“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看我画过画呢?”我低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自从上初中以来并没有在班级里显露过我会画画的特长,除非偶尔几次和陈亮胡闹时恶作剧画得乌龟,难道他在夸我的乌龟画得好吗?
“在少年宫。”很简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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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少年宫很有名气,很多老师都夸你有绘画的天分,而且你每次获奖的作品都贴在展示栏里,我看见过。”
不会吧,难道余军他也是少年班兴趣班的学生,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印象:“你不会也是学画画的吧?"
余军同学倒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学绘画的,而且我身体不好,也不经常去,”迟疑了一会儿很伤感道:“是我的父母送我弟弟去少年宫学钢琴和绘画,我跟在后面偶然看到的。”
哦,我倒是听母亲大人提过,余军下面有个健康可爱的弟弟,他的父母整个心思都放在小儿子身上,对他忽视了很多。
只不过我只是感到诧异,他居然早就认识了我,而我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实在是失败。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去了,那也不一定是我啊!”
“画报上有你的照片。”好吧,我承认我输了,其实人家很想低调做人的么。
“就算这样,你也不用支持我当劳什子文艺委员,我对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还真是感谢你的帮忙啊!”我咬牙切齿地说道,特意在帮忙两个字上面加重音。
余军同学挑了挑眉,一脸不解的看着
我:“你还真是个很奇怪的人,每个人都想表现,为什么唯独你置身事外,有什么我感觉你根本就不像是十二岁的小女孩。”
一句话把我憋在那边,差点形成内伤,我到底应不应该夸他感觉敏锐呢?半天我才回过神来,铁青着脸道:“说别人之前先反省一下自己,你觉得你就像个普通的小孩吗?心思缜密地太过头了吧!”
如果不是从其它细节上确定余军同
学只是因为家庭原因比较早熟而已,要不然我就要认真思考他是否和我一样带着记忆重生的可能性占有多大比例,对我和余军之间的暗涌浑然不觉的陈亮沉浸在初当班长的喜悦中,回家后跟父母大肆渲染他在学校是如何如何的能干,得意地都能漂到天上去了。却忘了我在旁边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碍于父母在身边,我肯定削他,不过今天被余军一闹我都没有多余力气再跟陈亮小朋友过多计较了。
不管我愿不愿意,文艺委员暂时由我来接替,估计到初三课程紧的时候,音乐、地理等副课就会被停掉,那时候我就能解脱出来,真是太好了,什么太好了,那就是说我要熬一年半时间啦!好个屁!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初当"挟领导"的陈亮等人各个兴致高昂,一丝不苟的执行自己的职责,监督班级纪律,协助各科课代表收发作业,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每一个任务,原本身为调皮代表的陈亮摇身一变成为班级纪律的守护者,脑残的让我直抽筋。
最让我无语的是摊在我头上的琐事
最多,平日里出出黑板报也就算了,去宣传栏画画海报也可以,音乐课检查器具不成问题,但是这个同学你天生五音不全就不要再唱歌了,还有那个谁画得花就跟一坨XX一样,所以请你不要展示到黑板上,OK?还有班级的卫生问题为什么也找我,少了一个拖把,垃圾桶坏了,为什么都要跟我说?要知道我夏琳凡事是能不参与就不参与,多半事情都被我推到陈亮那里去,谁让他喜欢当小领导管事情呢?至于余军同学为了我能当上文艺委员也出了不少力,我当然记得他的好处,在每月一期的校刊上没少浓重描写关于他的一点一滴,投桃报李,也把他宣传宣传一下,时间一长不仅一年级学生们,就连初二初三的
学长学姐们都知道一年级一班有个成绩优秀性格温和绝代风华的新生,他的名字就叫做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