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带着一万将士横穿戈壁滩,尽管侯君集他们事先有充分准备,但戈壁滩残酷的环境气候依然给唐军带来巨大困难。
白天黑夜温差大就不说了,其中最大的困难就是沙漠里复杂地形。
尤其是戈壁滩随时可能出现的流沙,更是带走了千余名大唐将士的生命。侯君集带领的远征军已经在这片沙漠困了接近五个月,现在又陷入了缺粮缺水的局面,将士们军心士气和士兵的神经几近崩溃边缘。
如果不是侯君集与将士们共甘共苦,吃与诸位士兵同吃,更是与士兵住在一起。远征军也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光是在戈壁滩当中带走的士兵都不知几何,更是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同袍们一点点被黄沙淹没。
那种无力之感更会让人心神失守。
“元帅,咱们已经没有水了?”侯君集副将众禾干着嘴唇给侯君集道。
侯君集看着自己身后的士兵精神萎靡,侯君集舔了舔自己的干裂的嘴唇,现在缺乏粮食和水,侯君集都是以士卒为先,侯君集已经快两天都没有喝水了:“还没有联系道后方的军队吗?”
众禾摇了摇头,侯君集看着众禾的目光慢慢暗淡了下来。
他们已经快没有了粮食,现在更是没有了水源,没有了粮食还能撑几天,但是没有了水源连三天都撑不下去。
“杀马。”侯君集艰难的下令,战马是他们朝夕相伴的伙伴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现在杀战马也是唯一的出路。
“元帅不可啊。”副将众禾连忙说道,战马是他们朝夕相伴的伙伴。
怎么能,怎么能杀呢。
“人重要还是马重要,传令下去。杀战马、吃马肉、饮马血。”侯君集红着眼眶说出来这话。
“本帅就不相信这个鬼天气真的能让咱们折在了这个地方。杀马,大不了咱们就用两条腿杀过去。”
众禾同样红着眼眶,躬身行礼之后上
先杀的是一些较老或者受伤的战马,看着自己悉心照料的战马被自己亲手杀害,它的血都没有放过。远征军的众人都红了眼眶。
现在他们已走了五个月,回去是死路一条,不如拼杀找到高昌国的地点或者还能够有一线生机。
众禾拿来一块烤马肉地道:“元帅,吃点吧。”
侯君集摆了摆手:“让将士们先吃。”
一共就杀了两匹马,几千个人,一个人能吃上一口肉都不错了。众禾拿来这么一大块肉,能够好几个士兵的吃食了。
“元帅你就吃吧,你要是倒下了你让兄弟们怎么办啊。”
众禾的声音传入众多士兵的耳朵里面,他们听见自己的主帅知道他们吃的不多,想要将自己的口粮省下来。
一个小士兵装着胆子喊道:“元帅,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其余的人开口道:“元帅,你是我们的顶梁柱你可不能有事情啊。”
“元帅,快吃吧。不然我们也不安心。”
“元帅……”
将士们都劝着侯君集开始吃马肉,侯君集眼眶红红的。接过众禾手中的马肉,用刀割下一块肉之后便道:“剩下的给众位将士分了吧。”
众禾知道在劝元帅吃,元帅也不会在吃了。于是转身将马肉分给了其他的将士。
一连半个多月靠着吃马肉喝马血的远征军终于迎来了好消息。
“元帅,前面就是啧口。”斥候兴奋的给侯君集汇报着前方的事情,不用斥候汇报,也能在茫茫黄沙之中看到了矗立在黄沙的关卡。
大唐远征军全体将士克服重重磨难,战胜了魔鬼般的酷热、寒冷、缺水、流沙、狂风和沙尘暴,历时五个多月,终于走过了炼狱般的死亡大漠。
希望就在面前,如果一个月之内还没有找到高昌的国门,侯君集也没有信念在支撑下去。
好在现在他们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上马,随本帅杀敌。”
侯君集一声令下全部的士兵上马,前面的仿佛不是关卡是他们胜利的希望。
在这五个多月的时间大唐士兵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连水都没得喝还想要梳洗,梦里才能有。
有的人甚至是披头散发。
更有的人为了方便给自己剃了光头,战马由于长时间无法的到照顾,鬃毛没有修剪,长可至膝。
战马浑身的毛发和沙土、汗水混合在一起,连最起码的毛色都看不出来。
战马还比士兵好一些,士兵会给战马打理打理。大唐的士兵才是真正的蓬头垢面,就他们这个样子走在长安城的额街上都以为是来乞讨的。
在大漠中煎熬了半年的远征军将士把自己所受的磨难,其罪责都算在高昌头上。
现在终于见到敌人的关卡之后, 远征军将全部怨恨都加在高昌人身上。本来就充满血丝的的眼睛里更是因为愤怒血色充斥着瞳孔。
有了侯君集的下令蓬头垢面的唐朝骑兵们吼叫着,如同一群冲出地域的魔鬼一样扑向啧口城!
“杀——”
“冲啊……”
驻守在啧口城的高昌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杀红眼的远征军削下来了脑袋。高昌士兵看到这个架势更是没有再战的想法。大唐的远征军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将反抗的高昌士兵像削萝卜一样削掉了脑袋。
更多的高昌士兵看到这幅场景,更有一些吓的尿了裤子。
他们先上来还会防止大唐军队,一连半年的都没有看到大唐士兵的踪迹。他们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高昌认为他们与大唐隔着一个戈壁滩。
他们都叫戈壁滩为死亡之海,高昌不相信大唐能够将带着士兵穿过戈壁滩。
因此啧口城的守军也才一千多人。哪成想,大唐的军队真的来了。
还是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时候,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魔鬼。
城墙对远征军他们压根都没有用处。
啧口城的城墙对于远征军来说就是一个小土墙,连一个城墙都算不上。他们积攒在心头半年的怨气终于是在此时发出来。
远征军那里顾得是投降还是抵抗。
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全部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