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都懒得抬头看钟跃民,更加不愿意去驳斥这小子的言论。
钟山岳指指江华:“江华虽然不是军人,他经历的可不比跃民少,别看他整天乐呵呵的,好像没什么烦心事,其实他的心事一点都不少。”
“我那是乐观主义精神的外在体现。”
蓝洁莹拉住江华的胳膊问道:“那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想未来,未来我该何去何从,这是三千年未有的变局,我要怎么才能更好的发展。”
蓝洁莹拱起小嘴,大概是因为江华心里没想她吧。
江华笑着说道:“还要想咱们俩个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够登记啊?”
蓝洁莹这才露出笑脸,钟山岳说道:“莹莹,你可千万别小看你男人,别看他整天乐呵呵的,那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
钟跃民正在喝汤,噗嗤一口就喷出来了,脸上漏出了忍不住的笑意,只能拿着手帕擦擦嘴。
钟山岳不满的说道:“怎么,你老爹我的说法你不认同吗?”
钟跃民笑着说道:“我哥,原来在外交工作,现在做买卖,你要说他果断我认可,可是别加上杀伐两个字吗,这怎么能不笑吗?”
“你哥手上沾过血的,你感觉不到吗?”
“我哥手上沾过血?”钟跃民皱着眉头说道:“哦,他以前打猎的,这个血吧?”
钟山岳训斥道:“打猎和杀人能一样吗?别以为你在西南干掉几个小猴子,你就觉得你行了,你差远了。”
钟跃民不敢置信的问道:“哥,你不会真杀过人吧?”
蓝洁莹也狐疑的看向江华,江华捧着饭碗,一边澹定的喝汤,一边轻描澹写的说道:“就是几个丑国的地痞流氓而已,不是什么好人杀了就杀了,都是些拐卖人口坏种。”
钟跃民笑着问道:“丑国也有拐子吗?”
江华不屑的说道:“看你说的,哪个国家没有这样的坏种,丑国这个国家,从建国开始,这人口买卖就没断过,别看他一天到晚的喊人权,最没人权的就是他自己了。”
江华看蓝洁莹看自己的目光好像是不可思议一样,江华对钟山岳说道:“这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您把它说出来干嘛?”
钟山岳微笑着说道:“这两天相处下来,我就发现了,莹莹这孩子太过单纯了,我这是提前给她打打预防针,让她知道知道这世道的险恶。”
江华笑着对蓝洁莹说道:“你看看,你傻白甜的名声,连我爸都知道了。”
“我才不傻了,什么傻白甜啊,一点儿都不好听。”
被江华这么一打岔,蓝洁莹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到江华说的,杀的都是坏人,还是几年前的事情,这半年多他对自己真不错,于是江华杀人这事儿就过去了。
吃过晚饭,钟跃民去洗碗,钟山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蓝洁莹躺在江华身边看今天刚给她找的老舍先生的,江华时不时的给她解释两句,毕竟南北文化之间还是有差异的。
钟山岳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嘴里情不自禁的说道:“这个大毛熊啊,在错误的路上是越走越远了,阿富汗的人民算是遭了罪了。”
看样子国际社论又开始报道阿富汗的战争进程了,对于半辈子都在抵抗侵略的钟山岳来说,他就看不惯大毛熊现在的作风,而且是深恶痛绝。
钟跃民洗好碗,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个苹果就啃。
嘴里还含含湖湖的说道:“大毛熊打阿富汗,那绝对是碾压式的,这装备之间的差距,比咱们当年抗战还要大,阿富汗抗不了多久的。”
钟山岳生气的说道:“这是什么话,你以为装备差距大,阿富汗就抵抗不了侵略吗,不义的战争终将走向失败。”
江华笑着说道“这回我支持爸的观点,大毛熊终将走向失败。”
钟山岳合上报纸,高兴的说:“咱老祖宗怎么说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大毛熊欺负第三世界人民,这就是不义之战,就是失道,失败是必然的。”
钟跃民不服气的说道:“爸,你不当兵很久了,哥你就没当过兵,我这么跟你们说吧,阿富汗比咱们抗战时期还不如了,大毛熊正经的八十年代军事实力最强,这两下里差了百年都是保守的说,怎么打?”
江华指着他:“就你这认知,我只能说是愚蠢,打仗就看军事实力吗,你得综合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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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跃民大大咧咧的说道:“那比综合国力,比人口,阿富汗也远远不是对手啊。”
江华微笑着说道:“阿富汗后边有人。”
“谁啊?”
“丑国,还有整个北约,哪个希望大毛熊好了。”
钟山岳问道:“你是认为丑国会暗中支持阿富汗。”
“这还要暗中吗,就支持了,你大毛熊又能怎样?不要忘了,阿富汗有帝国坟场之称,丑国这回拿了一把好牌,他可能在阿富汗将死大毛熊。”
钟山岳皱着眉头思考起来,钟跃民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不会认为有了丑国的支持,阿富汗就能打败大毛熊吧?”
指指他,叹口气说道:“你呀,当年那些军事书籍都白读了,这军校也白深造了,还是趁早转业算吧。”
钟山岳眉头舒展开来,他对钟跃民说:“你哥说你愚蠢,一点儿都没说错。大毛熊在欧洲和整个北约对抗,那是第一线,现在大毛熊开辟第二战场,丑国不需要在阿富汗打败大毛熊,只需要阿富汗死死的拖住他,就像斯大林格勒一样,将大毛熊拖入泥潭,不可自拔。”
钟跃民这才点点头,指着江华说道:“你这种人心眼儿真脏,有种在战场上刀兵相见,拼个你死我活。”
钟山岳抬起手就是老父亲的爱抚,啪的一下打在钟跃民头上:“你说谁呢?”
钟跃民叫屈的喊道:“说我哥了。”
蓝洁莹被这动静惊动了,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过来,她听见钟跃民的话了,于是问道:“你哥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