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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儿,国庆放假回家吗?”
“恩,明早回去。”
陈淳挂掉电话后坐在椅子上,陈淳喜欢在夜晚时坐在阳台上发呆,只有这时,陈淳才能独享这份寂静,也能感受到它们,虽然看不见,但是陈淳相信它们存在。
陈淳生于贫困家庭,家中生计以工人为职的父亲和兼职保姆的母亲维持着,在陈淳小时候父母经常因为工作繁忙而经常在外过夜。每当夜幕降临之时,陈淳总能听见莫须有的声音或见到白色虚影在街上游荡,但是上初中后陈淳再也没看见,直至成为大专生后的陈淳开始研究灵异学说,对此一直处于半信半疑。
一夜平静的过去......
次日凌晨,阳光明媚,位处于南吕镇牛史村口一名男子站在村口。陈淳拉着行李箱站了许久,望着从小长大的村子陈淳总有着异样的感觉,牛史村已存在数百年之久,而百年村庄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辛,历代以来只有村长才知晓其中秘辛。
陈淳一进村子往门口左侧最近的一间瓦房走去,这间简陋的瓦房正是陈淳唯一的家。推门而进,家里一如既往的杂乱,陈淳无奈一笑,随即动起手来收拾,准备给父母一个惊喜。
一刻钟过去,家里焕然一新,家具摆放得体,卫生清洁。陈淳想着父母回来的时候应该会很高兴,哼着小歌在椅子上看起书来。
单单坐等实在无聊,见无事可做陈淳准备拜访村长家,除了家人外陈淳最亲近的人就是村长了。
在陈淳记忆里村长是一名慈祥的老者,小时候听老村民所说牛史村是现任村长的祖先创立的。据说当时创立村子是为了保护一个东西,有人说是一座宝库,又有人是一个百年墓穴,总而言之村长在村子里也被称为“守护人”。
村长家在村入口右侧最明显的那栋平顶房,因为村子贫穷,整个村子就村长家一个平顶房。
陈淳提着一袋水果来到村长家门口,这时铁门一开,一名白鬃老者走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沉淀村长已变成七旬老人,头上布满白丝,而且手上还多出了一根拐杖。
村长抬头看向陈淳,有点印象,但是记忆衰退早已忘却,问道:“你是谁来着?”
陈淳笑道:“我是陈淳啊,今早回来,特意来看一下您老人家呗。”
村长慈祥笑道:“原来是你个小子,老头有什么好看的,进来坐坐吧。”
陈淳跟着村长走进屋里,老人屋子虽大,但也空旷,除了必备家具外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陈淳把水果摆在盘子之上,端在老人面前,主动走到老人身后帮老人揉起肩膀。在陈淳的记忆里这名老人在自己小时候经常照顾自己,不过时间飞逝,现在该轮到自己照顾一下这名老人了。
老人中年丧妻,虽然也有儿子,可惜小小年纪就出了车祸离开世间,此后老人就孤身一人生活着。陈淳还记得小时候老人待他如亲儿子一样,在这个没落的村子里除了父母之外将这名老人也视为亲人的存在。
村长闭目说道:“淳儿,帮村长一个忙。”
“什么忙?”
村长叹了口气,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家族到我这一代香火也就绝了,不过还是想尽一下绵薄之力,可惜我年事已高腿脚不便,想叫你帮忙到村外打扫一下本家祠堂。”
村长说完后脸上透露着一丝无奈,可想而知孤寡老人生活多么辛苦,每当节日之时无亲人的陪伴,平日也没有唠叨的对象,就是这么一个人看着陈淳的长大,或许在老人眼里已把陈淳当为自己的亲儿子,不过因为好面子没有说出来罢了。
陈淳狡诈的笑道:“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村长苦笑道:“回来再给你工费。”
陈淳拿过一个苹果咬在嘴里嘱咐道:“记得吃完水果洗一下盘子。”
殊不知盘子里的水果下压着几张红色的纸钞,老人拿过一个苹果时手上摸到了几张红色纸钞,掀开一看,老人忽然留下泪水,大口咬着手中的苹果。
往祠堂的路上格外平静,走了接近半个小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而且草丛里沙沙作响,仿佛有不好的征兆一样,而且从早上开始陈淳总有一股不安感,不过并不在意。
陈淳漫不经心的走着,此时陈淳才发觉过来,村长为什么要叫自己来扫祠堂。而且清明早过,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叫村里其他人来,为何单单叫我一个,实在让人心生疑惑,不过这等烦恼也被陈淳一拍而散。
在这条路的尾端正好的祠堂的位置,正面望去都能看见里面摆放着许多牌位,这个宗祠已存在了数百年之久,站在旁边之时还能感觉到檀香之味扑鼻而来。
宗祠里面布置简陋,除了正面的檀木桌外就一张椅子,而且确实脏乱,地上有许多垃圾以及遍布墙角的蛛网。陈淳走到檀木桌旁边,一个异样的东西吸引住陈淳的目光。
陈淳朝桌底俯身一看,地面上有一个符印异常惹眼。陈淳待在灵异研究社也有段时间了,这个符印上印着一个奇异图案,陈淳认识这个符印,此符印在道术兴起之时用来封印异鬼邪兽而被泛用。
陈淳不禁疑惑,这个符印为何会存在于此,好奇心的驱使之下陈淳用手摸向符印。这时白光忽现,陈淳感觉手指一痛,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符印上,符印纹络白光大现把陈淳笼罩在里面。
……
不知过了多久,陈淳眼睛慢慢睁开,胸口处感觉一阵沉闷。朝胸口一看,只见一只白猫坐在自己胸口上,陈淳顿时跳了起来,白猫重重摔在地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只见白猫怒叫道:“谁这么大胆,敢把我扔在地上!”
陈淳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动物,仿佛看见了本世纪最神奇的事物,猫居然开口说话,陈淳忽然感觉头一晕,欲摔倒在地上。
白猫又扑到陈淳身上,挠了一下陈淳后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果然吸收精血过多导致体力不支,普通人的身体就是脆弱。”
陈淳想动手驱赶这头妖兽,但是根本使不上劲,陈淳怒道:“你这怪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白猫用爪子挠了挠头,唇呈弯状诡异的笑了一声:“我乃堂堂茅山圣兽,当年茅山先祖灵宠,获得先祖之恩得圣兽一称,竟敢称呼我为怪物,要不是不能袭主的话我会让你体验一下痛苦。”
“袭主?”
白猫不耐道:“你将精血融入符印里我才得以出来,我的精血与你的精血相融,我与你为一体,你死我也会死,明白了吗?”
在灵异研究社里陈淳也呆了许久,而这种说法陈淳倒是略有耳闻。在茅山术中有一门与妖兽契定主仆的术式,把自身精血强制性馈赠给妖兽的话就会让它变为你的仆人。陈淳当时觉得只不过是虚幻的说辞而已,没想到居然有一个活生生的案例摆在自己面前。
陈淳疑惑道:“堂堂茅山圣兽为什么还被封印在此?”
“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就给你看一下我的记忆。”
只见白猫用爪子戳向陈淳,陈淳感觉到了强烈的痛感,原本想破口大骂,但是周围的事物慢慢变得模糊,一道道雷霆响声萦绕在耳边,周围场景像是被血染红的战场一般骇人。
许多穿着道服的人类在和面目狞狰的妖兽兵戎相见,久之,优势朝人类一边倒,许多妖兽倒在血泊之上。这时一阵黑云袭来,一名身穿红色甲胃,戴着一副狞狰面具,手持着一把武士刀的武士出现在战场之上。
他双手一挥,身后突然出现无数武士。每个武士都没有面孔,取而代之是一团黑气。这时局面瞬间反转,人类一方虽负隅顽抗,但还是被人海战术为吞没了。看着妖兽撕咬着人类的身躯,陈淳不禁反胃。
这时画面一转,在一片漆黑的夜空里充满着嘈杂的响声,前方峡谷中又上演了人妖魔三方之战。人类被妖魔联合不断逼退,无数人类更是直接被妖兽吞入腹中,残忍至极。于此同时在人群末端一名白鬃老者在与一头妖兽交谈。
妖兽体型庞然巨大,似狼似虎,一身雪白的茸毛,拥有与人类一样的黑瞳。陈淳站在这头妖兽身旁都能感觉到举步艰难,每走一步如被巨石压住一般,而白鬃老者却能与妖兽自然谈吐,让陈淳刮目相看。
白鬃老者皱着眉头无奈道:“我在此中伏,想必茅山也是遭受到了猛烈进攻,随我而来的弟子也死伤殆尽。天要亡我茅山,我茅山的所有的一切不能陪葬于此,希望你带着茅山宝库离开此地,找到有缘之人传承下去,保我茅山一脉永存!”
白鬃老者双手节印,一道道幽蓝灵气落在异兽的天灵盖上,过几分钟后灵气消散,白鬃老者的身体变得干瘪,最终倒在地上。
妖兽看着老者道:“我必会让茅山一脉后续有人,传授他茅山之术,光复茅山!”
妖兽一路过关斩将,许多妖魔都死在妖兽巨爪之下,不料这时红色甲胃武士出现。只见他缓缓拔出手中的太刀,虚无的一斩之下妖兽瞬间被击退,额头已鲜血泛滥。妖兽怒吼一声,随即化作一道流星消逝于空中。
陈淳眼中事物瞬间消失,意识回到了宗祠里面。在陈淳记忆中面前这头白猫正是那头妖兽,重伤之下的它逃脱了出来,落在了这块地方,从此长眠于此。
白猫恨恨说道:“要不是当时第六天魔王其中一魄出现我可保茅山一脉无忧,没想到那群卑鄙的阴阳师居然血祭出了第六天魔王一魄!”
在陈淳脑海里对第六天魔王并不陌生,第六天魔王又被称为摩罗,掌控着人性欲望,释迦摩尼也曾经被他引诱过,不过以失败告终。
陈淳疑惑道:“为什么阴阳师要花费如此代价血祭第六天魔王降临?”
白猫盯了陈淳一眼,随即说道:“1931年正值日军侵华时期,抗战期间日军阴阳师利用战争死者炼化为怨魂残害人间,导致世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从而致使1937年发生了震撼世界的南京大屠杀,日军阴阳师想借用南京城的死灵练成至阴至邪的法器,得知此状的茅山接到命令阻止,于是茅山掌门带着精锐征讨阴暗师。没想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在茅山防御薄弱期间被妖魔联合攻陷,而茅山掌门料想不到第六天魔王的出现而中此埋伏,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我发誓一定要为茅山雪耻,而你就是关键!”
陈淳冷哼一声,不满道:“茅山灭门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猫眸子一转,轻蔑道:“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缘你居然不屑得到,你可是享有茅山的一切,修炼大成之后翻云覆雨,顷刻间电闪雷鸣也不在话下!”
“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猫眯着眼睛笑道:“你总有一天会踏上这一条路的!”
“但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