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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要:天地老独自推画演算着这个世界的变数,不由又生出无数担忧,而1号神域的浮水村即将上演的一幕将证明:他的担忧绝非多余的。
元天真人、坤庐与赤道火·仙子三人联手出招,雷帝负伤为雨后挡下必杀一击。
见此一幕雨后心头一颤,怪事陡生。
当时只觉雨后的体温升高,手链上的白色珍珠变成了红色,而雨后的身体也开始腾起阵阵蒸汽。
雷帝惊道:“雨,你冷静点。”
但雨后已经听不见了,太过悲伤的往事打断了她的思考,她的双速充血,最后竟流出了一股血泪。
“让苍生为此哭泣,因为最温柔的水神已经愤怒了。在水神滴落第一滴眼泪之前,世界都必须为此忏悔。奉上我的生命,一切的因果由我承担,出吧!——海之禁咒:海爆。”
雨后话落,五道血柱立时从雨后右手的五根手指的指甲缝中射出。
“雨,你冷静点,不要这样!”雷帝惊慌失指的从地上爬起:“真受不了你,雨。一动怒就这样。快点停下来啊!”双手一抄,一双铜臂老虎钳似的从雨后身后锁死了她全身。
雷帝焦急道:“快停啊!不然你也会没命的。”
这下雷帝大约真的急了,竟然没有注意到雨后没有一点武道根底的身体已经被自己箍的有些变形。但雨后并不在乎,激腾的水流就是水中的精灵,小心的拭去了水之君王脸颊上的血泪。
“已经来不及了。”雨后眼神空洞,似乎忽然又清醒过来一般,一下子坠入绝望之谷。低声无力道:“——原来真的摆脱不了呢!——那个诅咒。”
莽汉一样的雷帝顿时无言。
……
千米之外的浮水村。
“玩真的吗?混蛋。”元天真人怒道。
事情大条了,赤默默的想:“已经很久没看到师父这种紧张的表情了,看来马上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赤平静的站起身来,望着湖水涌去的地方心道:“那个地方有两个人,他们藏匿着巨大的痛苦,不过有功夫去管他们之前,我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
赤道:“师父,我马上回来。”一头冲向大厅。
冲进大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头淌着潮水和汗水的老者。
老者气喘呼呼的放下手中的造船工具道:“年,年青人,你,你回来了,没事吧!”顿一顿喘过一口气来:“剩下的工序我已经帮你做完了,虽然比不上你的手艺,但还算过得去,你们乘现在快走吧!”语气中竟有一种助人后听喜悦。
赤略略生出一丝感动,便黑着脸走到木筏边道:“老先生,我有一问,这世上存在的东西都有它的意义和作用吗?”
老者奇怪于这个问题,不解道:“是啊!不然这件东西一定会消失。”
“原来如此。”赤道火·仙子低下头,几束刘海星遮住了他的眼睛。
忽然赤大呵一声,双拳发力:“哇,打、打、打、打、打、打。”一阵乱打之后,原来可乘四人的木筏已成了一堆碎木。
老者大惊道:“年青人,你干什么,你们不是要用它离开这儿吗?”
赤平静道:“外面的风浪之大超过了我的想象,这艘木筏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按照老先生的理论,我让它——消失了。”
“混蛋。”老者大骂道:“但它是你们唯一的希望啊!不试过又怎知道不行。”
赤道火·仙子抬起头,面向老者认真道:“是啊,不试过又怎知道不行!老先生,这也该是你的答案吧!”
老者无语。
伟大的战士
老者无语,也不能言语。
赤继续道:“老先生先前给我讲的那套理论虽令人感动,但并不能完全理解,所以并不可以继承老先生什么?换句话说,老先生也是这个理论唯一的希望。”
“怎么这样?”老者连退了三步,他在颤抖,他觉得自己有点打不着北,原先看着是对的,现在看来反而是大错特错。
“就是这样啊!”赤继续道:“世界的自然法则不得轻易改动,此间的深刻意义大约也只有老先生你知道吧!如果就这样选择一走了之的话,——不是太自私了吗?”
老者无力的跑倒在地。
“死是没有意义的啊!”赤抬起头号看了看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图纹正如围绕在他身边的亡灵:“经历过战争的人就会知道。”
缓和一下情绪,赤接着道:“老实来说,外面发生了非常棘手的问题,原先考虑的强行把老先生带走已经行不通了,但我真的想说:死亡只是一种逃避,如果您都逃了,那你还希望别人做什么呢!”
赤认真的鞠了一躬道:“在下拜托老先生务必要活下去。”
老者惊道:“可是木筏已经没有了。”
赤平静道:“只要有活下去的勇气,就一定有活下去的办法。”
……大厅外……
元天真人正焦急的看着远方:“真的是禁咒。”
坤冷道:“天地老担任‘新总’之后,曾经重新编订过禁咒排名,以前排名第一的世界末日现在只排行第十。而九种我们少有听闻的咒术却排满了前九位,不知道雨后用的是那一种。”
“可以说是禁忌中的禁忌,排名第二的——海爆。”
坤咬咬牙道:“似乎很难解决。”
元略一点头道:“我们知道水的电解产物是氢气和氧气。这两种气体混合遇火后会产生强烈的爆炸,水之禁术:海爆利用的也是这个原理。根据传闻的威力,如果不阻止恐怕大半个1号神域也会消失。”
大半个1号神域吗?真是吓人的话,不过身经百战的坤倒是没被吓得跳起来。
坤皱眉道:“有办法让它停下来吗?”
“二位接下来准备干什么的话?不如算我一份。”赤不知何时已来到两人身后,平静道。
元天真人问道:“仙子,那位老先生呢?”
“被我说服后离开了。”
坤冷笑一声道:“不愧是连死人都能说活的舌头。”(赤:这算是你在夸我吗?)
元:“那么今晚就只剩下一件活儿了。”
赤揉了揉发酸的臂膀,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打碎那个‘核’就行吧!
“不过,我们怎么过去呢?“坤道,这倒是旱鸭子首先想到的问题。
赤道:“就用我送老先生离开的方法。”话落,双腿发力,脚下的木制广场片片崩裂。